金牌傳召夢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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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是談出來的,是做出來。

以我和他這麼合拍的上纏綿,還怕做不深情?做不出愛?

不過就算我願意帶他走,也要人家肯出現啊。

現在的他,就一如我看見的那晚,忽然的出現在空氣中,又突然的消失了。

我坐在竹林間,靜靜的等待著,希望在我睜開眼時,能看到那抹飄著各種顏的奇裝異服,能看到他晶瑩剔透的面容。

酒意上湧,睡意也慢慢的襲上心頭,朦朧間,我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幾夜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氤氳霧中,我茫著。

一個人影宛然綽約,端立前方。

幾近透明的身姿,飄渺如雲絲,淡淡的被長袍攏著。

明明就在眼前,為何如此清淡如煙,霧靄沉沉?

,自動的放輕。

我怕,怕呼重了,他的影子就散了。

霜白,他的顏,淺的讓人心疼,這顏太單薄,薄的象暖最後一抹冰片,隨時被吹化。

不敢伸手,因為我知道,我的挽留珍存,只會讓他消失的更快。

我只能貪戀的汲取,他最後一絲絕豔出塵。

髮絲被吹動,搖曳,如此亮眼的發,彷彿凝結汲取了他全部的血,在他乘風而去後成為人間唯一的殘留記憶。

我看到,衣袍動了,髮絲動了,可那身影,也更虛幻了,在一點點的透明,一點點點的虛無。

他優雅的頸項,曾經在我記憶中散發著玉質的溫潤,可剛才那一眼,只餘蒼白。

沄逸呵,你又瘦了。

不知道最輕薄的一方紗巾,你的肩頭能否承受?

縱然斷情,依然無法控制的心疼。

你的蠱,下的好深,好深。

縱然骨剝離,亦無法解脫你的身影,因為那毒,早已經深入在骨髓中,與血凝為一體。

我的目光下移,那微在袍外的手指,纖細,雪白的指間,勾著一塊翠綠。

就這翠綠,已是他身上最豔麗的顏,唯一有著生機的顏

我記得這方綠,是我贈與他的定情信物嘛,他居然還捏著。

笑容還來不及展示,心頭突然咯噔一聲。

那玉,那玉…

分明在決裂的那夜,被我親手砸碎毀了,為什麼,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中?如此完整,如此清脆滴,如此——妖異!

“沄逸…”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瞬間,我心魂裂,張開嘴叫著他,可我的聲音,為什麼只能在心底徘徊卻喊不出聲?

我想伸手,牽住,拉扯住,只要能挽留他,什麼代價都可以。

沄逸,不要走!

可我的手,象被繩索捆住了,無法動彈。

“呼…”一陣風吹來,雲捲動,他的身影閃動,慢慢透明,變淡,直至消失不見。

“沄逸!”我一聲驚叫,猛的坐了起來。

身邊,空空如也。

沒有那個霜白的人影,沒有那方翠綠的玉佩,有的,只是呼呼的風,沙沙的竹葉聲。

有的,只是我一頭的冷汗,被風吹過,冰涼。

我呼呼的著氣,還沒有從剛才的夢中醒過神。

了口氣,閉上眼。

我以為我早已經忘記了他,或者說,即使想起,也是恨而非愛。

可是剛才那種悸動,那種心口被捏住的覺,讓我恍然又回到了初見他的那一刻,那個飄渺到不似人間的男子。

眼角,有些酸澀,心情無法平復。

只有夢,才能讓時光倒,拾起自己已經遺忘的一切,甚至連動心的剎那,也被封印在了腦海深處,在‮夜午‬夢迴時,再一次重溫,再一次在辛酸中,微笑。

目光投在大石上,錦淵依舊沒有出現,天邊已經微微了白。

看來他是不會出現了。

我悄悄的起身,行向軍營,而那心口不安的覺,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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