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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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然回頭,頭的他,光的身子上還殘留著歡愛後的點點愛痕,空氣中還飄散著我們的漏*點氣息,披散的長髮遮掩不住他臉上依舊的意,那雙眼在逐漸的冰冷,眼神死死的盯著我手中的卷軸。

冷冷的笑,帶著無邊的譏諷和憂傷“沒想到,我的房間裡居然會有這樣的東西,倒是讓逍遙王爺好找,千里迢迢從‘雲夢’追到‘滄水’,不容易啊,真不容易,為了得到這東西,您老人家還要付出那麼多心力體力,要哄我這個殘花敗柳,還要身體力行的與我纏綿,更不惜殘害自己的身體刻什麼花紋。”

“別亂想。”我跨前一步,想要抓他的手“我還沒那麼卑鄙到利用你。”

“別過來!”他狠狠的甩開我的手,我的手背上頓時被她抓出兩道紅痕,他躲向腳,與我拉開最大的距離,眼神中出如刀一樣的冰冷恨意“不用說什麼了,你的甜言語我聽多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抓上他的手腕,不容他離開我“我是甜言語,但是我不會對不喜歡的甜言語,我是男人無數,可自從我回來之後,我不會碰我不愛的男人,鏡池,我對你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什麼?是信我!”

“信你?”他掙扎著,我害怕他繼續這樣下去會傷了自己,不得不撤手,他一把扯過頭的衣衫批了起來“我拿什麼信你?”拿什麼信?

“我們回‘雲夢’成親,不是甜言語,是真的。”我看著他的身影,堅定的抬頭。

“真的?”他又出了那似笑非笑的嘲眼神“那麼王爺告訴我,你來這的初衷,是為了我,還是為了這個東西?”

“是…”看著他冷冷的眼,我怔了下。隨手將手中的卷軸丟在地上“如果你真的想比,這就是答案。”他的膛起伏了下,一聲重重的冷哼,不屑的瞥了眼地上的卷軸“王爺莫非以為鏡池不知您底細,您過目不忘,更是一手丹青妙筆,即使回到‘雲夢’,我依然相信您有本事臨摹出一張與這個全然一樣的圖譜。”他的鋒利言辭讓我無法招架,懊惱的嘆了口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才相信我?”嘴角“不怎麼樣,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您到底是為了鏡池而來,還是為了這個東西而來?”一種無言的煩躁讓我皺起了眉頭,看看外面的天,大軍應該開拔前行了,為什麼我卻沒有聽到出征的號角?

“別管我為了什麼而來,我現在只想帶你回去。”不能再拖延了,我必須趕緊帶他走。

他點點頭,眼神中有一絲受傷,口氣突然變得雲淡風輕“我知道了,王爺您易容喬裝混入‘滄水’竊取機密,我身為將軍未來的正室,是不會允許你這樣的,對不起,我要叫人了。”叫你個頭啊,要叫還給我打招呼。

“閉嘴!”我一聲充滿怒意的低吼,成功的讓他噤聲,也成功的讓他嚴重了受傷的神情。

我壓抑著心頭被他起的怒火,沉聲說著“我愛你,所以尊重你,才希望在你點頭的情形下帶你走,你要再說一句你是華傾風的,我現在就點倒你扛著走,是自己跟我走還是被我扛走,你挑吧。”他不說話,只是瞪著我,我也毫不示弱的回瞪,兩個人無聲的拉鋸著。

在長久的無聲後,我的耐終於被磨光,一步跨出“走,要打要罵要鬧,都等回到了‘雲夢’再說。”手伸出的瞬間,我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臂無意識的顫抖了下,一種麻木的覺從掌心往上蔓延,我握了握拳頭,發現最簡單的控制手指的能力,有些力不從心。

這是怎麼回事?

內腑的氣息也象被麻住了一樣,轉的極為緩慢,即使這樣,我還是努力的運行了一個周天。

沒有毒,如果有毒,在中到的剎那我的身體就會有應,一般的毒本傾入不了我的身體,更別說剛挨著我就會有覺。

也不是藥,普通藥對我更死不可能有一點點作用,如果撇在房間裡,那為什麼鏡池沒有半點問題。

更何況,中毒也好,藥也罷,都不會出現這用凝滯內息轉的情況。

到底是什麼?

是什麼?

目光落在房梁那個暗格的位置,這個房間裡,我碰過而鏡池沒碰過的東西,只有那個…那張隱蔽著的軍事分佈圖。

是的,那個麻木的覺,順著我的手掌到手臂,延伸到肩頭,正在逐漸向下,證明最先接觸到東西的部位,是手掌。

我要離開,必須現在離開!直至此刻,大軍出征的號角還沒有響起。‘滄水’大軍不可能如此兒戲,那麼只能證明一點,就是華傾風所謂的今天開拔的消息,本就是假的。那麼軍事圖上的藥就更好理解了,這本就是引我上鉤的誘餌。

“哐當…”門被狠狠的踹開,華傾風帶領著一干人衝了進來,明晃晃的刀劍讓小小的屋子頓時被的滿滿的。

很好,我慶幸剛才的爭吵讓鏡池穿上了衣服,不然就真的虧大了。

難得如此蕭殺的氛圍下,我居然還有這等閒情逸致。

“將,將軍!”鏡池的臉頓時煞白,眼睛張的大大的。

華傾風的目光,落在鏡池的臉上,不用懷疑,鏡池那微腫的,紅暈猶在的臉龐都在說著一個事實,我看到一抹殺意從她的眼中晃過,她忽然笑了。

對著鏡池的方向伸出手“平湖,嚇著你了嗎?我抓竊取情報的賊子,驚擾了你。”我平靜的看著屋子裡一派的殺氣,一直噙著淡淡的笑容,直到她這個動作,我才終於動了。

“將軍許久不見,風采依舊啊。”我橫著一腳跨出,手指抓上鏡池的衣袍,看似瀟灑飄逸,只有我自己知道,以我全力的控制,本該抓住的是鏡池的手。

她神一動,與我互相冷冷的對峙著“我不知道你是誰,只知道抓住了以個偷我軍事圖的賊子,以我‘滄水’之律,應該是五馬分屍之刑。”她很機,一旦承認我是上官楚燁,必然是謀殺他國皇親國戚的事件,而她的這頂帽子,無論將我怎麼樣了,也沒人能找到半點問題。

“抓住?”我笑如花燦爛“將軍認為能抓住我?別說就這麼些人我能從容退去,便是人群中取你首級,也是易如反掌。”她的眼眸閃過一絲訝異,眯了眯,停留在我抓著鏡池袖子的手上,臉上劃過一絲不確定。

忽然,她對鏡池冷冷一笑“平湖,又被利用了吧,你知不知道,人家來這裡第一是偷軍事圖,第二是尋找失蹤的愛人臨月棲,和你是半點關係也無。”鏡池的臉,輕輕的轉了過來,眼神直視著我,我靜靜的看著那雙眼由詢問變成了指責,”臨月棲,真的是你的男人?”我張了張嘴,還沒有回答,華傾風已經開口“軍事圖和臨月棲失蹤的消息是我放出去的風,才兩天她就火急火燎的趕來了,你說呢?”

“你放的風?”我心頭一楞,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麼“‘千機堂’給我的消息是你故意放的,還是說…”她呵呵一笑,與我傳遞著彼此心知肚明的可能“對,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千機堂’本就是我‘滄水’收集情報的組織,江湖身份不過是一個隱藏而已,不然你以為一個小小的江湖組織,怎麼可能套取那麼多國家情報?”她一用力,鏡池的袖子從我手中脫出,人踉踉蹌蹌的落入她的懷抱,她示威般的看著我,狂笑出聲“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真的有多大能耐,連傳說中的‘酥夢’都控制不住你,原來不過是硬撐著,還大言不慚的帶人走?如果你剛剛中藥時逃跑,說不定還有機會,現在別說帶人走,練你的命都一起留下吧!”‘酥夢’?

這是什麼藥?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手指掐掐掌心,手心像是蒙了一層不屬於我的皮膚,能覺到身體被觸碰,偏偏控制不了,現在,我覺自己的手指不斷的違揹我意志的扭曲著,搐著。

她的手一晃,手中的刀閃過寒光“如果不是給我藥的人說,除了‘酥夢’其他可能本對你無效,我本不願意在圖上撒這種藥,因為我更想在我一刀一刀切你的時候,看到你痛苦哀號,乾血而死。”

“將軍!”她身邊的人湊過臉,小聲的說著“莫公子說了,這個女人暫時殺不得。”

“啪…”反手一個巴掌甩上手下人的臉,華傾風厲聲冷笑“他莫滄溟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我主君上請來的一個神,憑什麼聽他的?”就在她分神的剎那,我的腳連環的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華傾風身邊所有的人踢開,一柄劍指在了她的喉嚨間“我說過,取你首級,就一定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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