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江氏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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駛向鎮子馬車上，齊十七斜靠被蓋上，神有些懨懨，福全有些揣揣，不知道哪裡惹這位爺了？

“福全，再過十來就是母妃忌了。”齊十七忽然出聲問，雖用問句，可卻是陳述語氣。

福全一愣，看著王爺和主子酷似臉孔，眼睛有些模糊，點了點頭:“嗯。”

“這一眨眼，母妃離開都十八年了。”齊十七闔上眼，一會再睜眼時候道:“去西山。”西山，是皇陵所地，齊十七要去祭奠。

田顏接到齊十七信件，愣了愣，隨即是放鬆，離開一下也好，也省得田懷德他們天天煩著她要求見王爺。

清明祭祖，遠處後山不時傳來鞭炮聲，硝煙瀰漫，空氣中似乎總散發著爆竹味道。

現代，不管男女，清明時節都會祭奠先人，可古代，卻是諸多制肘，比如女人不得隨意進祠堂，有些女人甚至一生只能進兩次祠堂，一次是成親時上族譜，一次，就是自己牌位進去了。

楊梅村，姑娘也不能跟著男丁去祭奠先人，所以，這一早，老爺子就只領著家中男丁前去祭奠。

當然，不能祭奠，不代表不能去玩，田家先祖後山西邊，走路就要大半個時辰，山路還不平坦。

田顏知道，這裡先祖只有兩代，一個是曾爺爺，一個是太爺爺也就是老爺子爺爺了。

七叔公和老爺子是堂兄弟，和老爺子關係就跟他們和田林關係一樣，不同爹，同爺爺，所以祭奠時，兩家是一起拜祭。

田顏從這具身體殘存記憶裡記得，從前祭奠物品可不像如今這麼豐盛，有燒，有鴨，艾茨，元宵等等。

至於燒金銀衣紙是多不勝數，田顏他們還準備了製作美紙宅，以燒給底下先人。

祭祖儀式也不麻煩，無非就是除雜草，修葺一下墳頭，然後供奉燒紙，不多時就下來了。

“姐，剛剛阿公跪曾爺爺墳頭哭了呢。”小五迫不及待地對田顏咬耳通消息。

“咋？”田顏看一眼揹著手走前面老爺子後背，悄聲問。

“說是祖先保佑顯靈，大伯當了官，咱們也過上了好子，磕叨了好多話，說著說著就哭了。”田顏挑眉，這祭祖，都會說上一通懷念啥話，再求祖先保佑子孫如何如何，所以老爺子這麼說，她一點也不意外。

“沒其他吧？”

“哪能。”小五嗤了一聲，拉著她停下，說道:“阿公還拉著爹爹手哭，讓爹爹以後莫忘了祖先恩，後不管富貴與否，都別忘了要幫扶兄弟呢，爹答應了。”田顏搖了搖頭，這就是變相威脅了，老爺子還真是未雨綢繆啊。

祭祖飯還是田顏家吃，羅氏沒等他們回來就已經先領著廚娘忙活開了，李氏倒像個太太似指使。

田顏讓吉祥前院飯廳那上了茶水點心，讓幾爺們坐著說話，自己則回了她自己屋子歇著。

這些子過好了，她也沒常乾地裡活，養尊處憂慣了，這走了一個多時辰路，倒是覺得累了。

“顏姐姐。”門外，田靜怯生生地站那叫她。

田顏捶著腿手一頓，見是田靜，便笑著招了招手:“靜丫頭啊，進來。”田靜笑了笑，出一對小酒窩，有些靦腆，走了進去。

她左右看一眼田顏屋子，大又明敞，空氣中有一股若有若無香氣，很是舒服。

“姐姐，你屋子可真香，這是點什麼香吶。”田靜聳了聳鼻子笑問。

“我不愛點香，鄉下人哪有這樣東西，我是了姜花，喏。”田顏努了努嘴，示意她看向堂中角落。

田靜看過去，粉藍窯瓶，著一束開得燦爛姜花，和綠葉趁著，別提多雅緻了。

“真好看。”田靜笑了笑。

田顏也笑了，說了一通，又拉著她來到自己臥房，翻出一些女兒家小玩意放臥房小榻上:“你過來，看看喜歡玩什麼。”田靜坐榻邊，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物件，有手帕，也有頭繩，也有些絹花，還有用貝殼穿起手鍊等等，看得她眼花繚亂，摸摸這個，摸摸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