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臉皮三尺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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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爺子看著一道進來三個兒子，穿著都很體面，尤其是老大老二，富貴又紅光滿面，發福了不少。看老三，穿著倒不是極好，但看著也不錯，許是因為長年地裡勞作緣故，皮膚有些黑，可神頭卻十分好，也不知是不是見識也多了，渾身散發出一股子內斂氣息。

老爺子眼神很複雜，可以說是變幻莫測，有欣，卻又很糾結，因為他覺得老三一家，是離他們越來越遠了，如今來橫河，也不是為探望兩老，而是撇清關係，這讓老爺子很是震驚和惱怒。

他心裡，總是覺著家醜不可外揚，老三他們這麼做，這是實打實打臉啊，這以後，老大他們外頭還怎麼行走？尤其是老大，官再小，也是個官，鬧這麼一出，這臉面要往哪擱？

所以，老爺子一出口就很不善，甚至有些氣急敗壞。

“老三，到底是咋一回事，他們說你外頭張貼個啥公告，這不該啊！”田懷仁對老爺子第一句話便是質問，很是失望，當下抿起，可還沒說話，田懷孝便先搶了一步。

“爹，您給看看，老三這是不是失心瘋了，這公告也能貼出來，以後我怎麼見人？這不是說咱們是騙子呢麼？”田懷孝搶過田懷德手上公告，遞給了老爺子。

田懷德很無語也很惱火，心道，這個不經事，這會子不軟著身段還裝什麼老大？

老爺子看了一眼公告上內容，雖沒明說老大老二訛詐，可那話裡意思分明就是向世人說著就是那麼一回事，老三他們，這是狠狠地打老大老二臉啊！

“老三，這，有啥事不能來家說了呢？都是一家人咋這麼一遭，這…哎。”老爺子皺起雙眉，話裡很是不悅。

“爹，這事我得給賢王爺一個代。”田懷仁也不多說，只一句話。

他這話一出，老爺子臉立即變了，身子一下子得筆直，雙眼瞪大，問:“賢王爺也知道了？”

“阿公，何止知道，王爺還特別生氣，說要砍了大伯和二伯頭呢。”田顏嗤笑一聲，有意無意地看一眼兩人喜滋滋臉。

田懷德那原本歡喜臉一下子煞白起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你，你胡說八道。”田懷孝先跳起來，指著田顏大罵:“分別是你們攀了高枝嫌棄咱們這些窮親戚。”

“是不是胡說八道，二伯大可以試試，繼續蹦躂。哦，說你和王爺關係親厚，可以當個牽線人。”田顏冷笑道:“二伯掙銀子也不少了吧，侄女我只怕你掙了沒命花。”

“老二，不會說話就別說，一邊去。”老爺子聽了對著田懷孝喝了一聲。

田懷孝想反駁，可見著田顏那臉，覺得不對，臉也有些白了，莫不是真要砍頭？他摸了摸自己脖子，靈靈地打了個冷顫。

“老三，你說說，賢王是個啥態度？”老爺子亟亟地問。

“是啊，老三，你們不是和王爺關係極好麼？我也沒做什麼，王爺他該不會把火燒到我頭上吧？我可真啥都沒幹。”田懷德也急了。

田顏心下冷笑，現知道怕了？早當初幹什麼去了，外人跟前耍威風時候幹嘛去了？

“大哥，你別聽他，他就是想要吃獨食，有這麼大靠山只想他們那房佔有，壓不想想咱們，是親兄弟就該給咱們引薦王爺。”田懷孝犟著脖子說了一句:“說啥王爺要砍頭，他就是嚇唬咱們。”

“你閉嘴。”田懷德大吼。

田顏真心覺得田懷孝很豬，非一般豬，我們認識賢王，關你大房二房啥事啊，憑什麼就要給你引薦啊，你是天生俊才還是咋？

田顏越想越怒，想想自己為了這兩人送出去兩成股，她就心疼得無以復加，當下冷道:“二伯說可好，你說引薦？憑什麼啊，我們又沒收你千百兩銀子介紹費，憑啥啊？”

“你，你這死丫頭，我是你二伯。”田懷孝被刺臉一陣紅一陣白。

“二伯？有你這樣二伯？什麼人不好糊，你敢和皇族亂攀關係，說王爺是你好友還借王爺名號來行事？你知不知道，你這愚蠢貪財法子會害死我們一家。”田顏雙眼瞪得渾圓，怒道:“二伯你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就跑遠些，莫要連累我們一家，我們還想活得長些吶。”

“你，你…”田懷孝氣得臉鐵青。

老爺子怔愣地看著田顏，對她惡毒很是惱怒，可她臉卻又不像是危言聳聽，難道那賢王爺真大怒？

“顏顏丫頭，沒這麼嚴重吧？”田懷德有些訕訕。

“不嚴重？大伯，我可不是當官，也不是靠耍嘴皮子就能來錢，大老遠跑來橫河你以為我們是來觀光旅行？”田顏冷笑:“就因為你們，我那味作坊生意送出了兩成股。大伯你該慶幸還沒有人找上王爺去，否則，我不知道大伯官還能不能穩坐著。”田懷德臉大變，囁嚅著嘴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