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將來嫁誰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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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顏自然而然抱著齊十七手落了幾人眼裡，羅氏嚇得只差魂飛魄散，福全咬牙切齒，楊官還是面無表情，夏光則是十分驚愕。

齊十七自己也有些愕然，可這樣親暱，卻又讓他心裡無端覺得舒服和安心，嗯，還有一絲異樣。

“王爺，該回去了。”福全步上前，狠狠地瞪了田顏一眼，妖女！

這次前來，除了偶爾住田家，齊十七他們就一直住鎮上，這是要回鎮上了。

田顏送到村口才迴轉，羅氏一把將她拉到正房坐下，滿臉憂慮。

“娘，怎麼了？”

“囡囡，咱們呢，雖然如今也有了些家底，娘也不求大富大貴，就盼著子安樂，你們兄妹幾個都平安長大，後嫁娶個門當戶對便成。”羅氏斟酌了一會，才欣欣說道:“尤其是你們兩姐妹，話雖然有高嫁低娶這一說，但娘覺得找個差不多那才是好。”田顏聽得那是一頭霧水，看向她娘問:“娘，你說什麼啊？我咋不明白。”羅氏言又止，後咬了咬牙，說道:“乖囡，王爺身份貴重，不是咱們能般配，寧嫁小戶，不為大戶妾，娘不想你做個侍妾，被正室壓一輩子。”田顏終於是明瞭，愣了愣後失笑出聲:“娘，你說什麼啊，你是說我想配王爺？”羅氏沒有出聲，但那眼裡卻說明了一切，田顏頓時滿頭黑線。

“娘，哪有你想那樣，你放心吧，女兒有分寸呢，也絕不會為人妾。”田顏撫了撫額，說道:“王爺是什麼身份，我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去肖想他。而且，王爺雖然沒有大婚，可誰知道屋裡有沒有一大堆侍妾，我可沒有和人共用一個男人興趣。”羅氏見她說骨，嘖了一聲，嗔道:“說什麼呢，這種腌臢話也是你能說。”頓了一頓又道:“你既然曉得輕重那就好了，以後可要注意言行，我瞧著你對王爺就沒有半分恭敬，就像剛才，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能去抱一個男人手，要讓人看見了可怎麼了得？沒說你輕浮。”田顏這才知道羅氏擔憂是為啥，原來是因為自己剛才‘情不自’啊。

羅氏這麼一說，她也反應過來了，這好是自己家裡，要外面這樣，可真要讓人落人詬病說自己輕浮放/蕩了，看來自己後要多注意了。

田顏走出家門，恰好看見朱大叔兒子朱大郎扶著大肚子嫂子從家門走過，打了聲招呼，說了幾句，他們就相攜著有說有笑走了，田顏一直看著他們背影出神。

將來要嫁什麼人，她真沒仔細去想過，只知道一定會嫁作正頭娘子，也絕不做妾，就是窮點也沒關係，重要是自己看得上眼。

至於會不會如羅氏擔憂那樣配王爺？她失笑。雖說灰姑娘故事也有，現代，還有平民配王子呢，可她卻沒做過這樣灰姑娘夢。

羅氏說對，寧嫁小戶，不為大戶妾，將來不管如何，她都不會為人妾，她將來嫁人，只能有她一個，要有侍妾，抱歉，她沒興趣。

齊十七還不知道自己被嫌棄了，只坐馬車上，摸著手臂，淡淡笑。

福全一直注意著他，見他一副少男懷樣子，心裡是沉了又沉，狠狠地罵了田顏幾百聲。

“爺，今年三月宮裡就大選秀女，您看是不是讓皇上給指個婚？我們賢王府也是時候該添個門當戶對女主人了，爺也該早開枝散葉，讓府裡多些主子了。”福全特意門當戶對咬重了字音。

齊十七眼睛一眯，沉聲道；“福全，你怎麼越來越多話了？什麼女主人，爺自有分寸。”

“王爺，您今年都二十一了，太子殿下兒子都要娶媳婦了，爺您還是孤家寡人，娘娘曉得了，就是天上也不得安心啊王爺！這要讓老奴將來怎麼代喲。”福全又用起了哀兵之策。

齊十七抿著嘴，一言不發，福全心裡揣揣，可為了王爺，為了子嗣，他就是被王爺打死也要說。

“王爺，您身份尊貴，要什麼樣女子沒有？只要你說一聲，這天下間女子都排著隊任王爺您挑選，王爺你何苦…”

“福全，你知道你說什麼嗎？”齊十七冷聲一喝，道:“什麼叫天下間女子歸爺挑選，你想讓本王陷入被猜忌被彈劾境地嗎？”福全一聽，打了個靈，馬車上就跪下，低著頭惶恐地道:“王爺，是福全錯了。”

“福全，雖說天高皇帝遠，爺雖然不至於因此怕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要是落有心人耳中，你說說，會如何？”齊十七沉著臉道:“皇兄再縱容疼我，也不容許旁人覬覦他位置。”

“奴才惶恐。”福全額頭都貼了馬車地毯上，瑟瑟發抖。

“罷了，你起吧。”福全又告了一聲罪，這才跪坐一旁，低著頭。

齊十七見他如此，道:“福全，爺知道你想什麼，但這些事，爺有分寸。”

“但是，那丫頭…”福全脫口而出，見他冷冷臉，又低下頭，說道:“這田姑娘身份低下，配不上王爺。”

“福全，誰說我就要定下那丫頭了，她才十二歲。”齊十七拔高了聲音。

福全撇了撇嘴，心裡腹誹，就是這樣才可怕，十二歲就能勾引人了，這要再長几年，還不將魂魄都勾了去？

“這話莫再說了，省壞了姑娘名聲，成婚不成婚，和誰成婚，爺自有分寸。還有，福全，莫要將你覺得好就加諸爺身上，什麼樣女子適合爺，爺自己心裡清楚。”話到後，已經隱隱帶了些警告了。

福全混身一震，說道:“是。”雖這樣，他心裡仍想，到底離及笄還有幾年，他就不信了，這幾年，就沒一個女子入得了王爺青眼？想到這，福全又復活了，從今開始，他要將爺終身大事定為首選重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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