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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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從沒發生過?

聽見他天真的話,秋水灩忍不住低笑出聲。

“沈震,我很沈家對我的這份恩情,如果沒有你們父子倆,或許我早已餓死在街頭了也說不定,”望著他充滿企盼的眼神,她抿抿,又說:“但,這不代表,我能忘記你們之後對我做過的事。”聽她這麼說,沈震著急的想要解釋,“水灩,你該知道,我會這麼做,也是不得已…”

“我不怪你,但我也不會嫁你。沈震,我們之間早已結束,不可能回覆成之前那樣,就像你父親,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對待我。”頓了頓,她接著又說:“我當初會答應到嚴昊身旁,是因為我欠沈家十年的養育之恩,並非因為你。我不願之事,誰也無法強我,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因此你用不著對我到虧欠,或許我曾經對你到失望、怨懟,但現在我對你,並沒有任何覺,沒有恨,當然也不會有愛,所以我們解除婚約吧。”她不曉得沈震所謂的事情過了是什麼意思,但她很清楚,她並不想嫁沈震,如果只為了在上海有個容身之處,而強迫自己接受他,那對她而言,才是真正的可悲。

所以她打算趁今天,和沈震將事情說明白。

一聽見解除婚約,沈震臉一白,著急的握住她的手,低聲懇求,“水灩,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你別生氣,我知道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不該讓你受這樣的委屈,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彌補你,好嗎…”

“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別這樣!”秋水灩擰起柳眉,想掙開他緊握著她的雙手,卻掙脫不了。

“水灩,你該知道我有多愛你,算我求你,不要這樣對我…”然而不管他怎麼好言相勸,秋水灩就是無動於衷,堅持要和他解除婚約,這讓沈震臉丕變,握著她雙手的力道頓時加重。

“是嚴昊對不對?你愛上他,所以你才不嫁我,對不對?”那像是要掐碎她手骨的力道,讓秋水灩吃痛的擰起了眉,“我說了沒有,你掐得我很痛,快放開我!”被妒意衝昏頭的沈震本聽不進去,他緊掐住她的下巴說:“別騙我!我不是瞎子,不管任何時候,只要嚴昊一出現,你的目光、你的心神,總會往他身上去,你看嚴昊的眼神,充滿情,如果不是因為他,你不會這麼堅持和我解除婚約!”

“放開我!”她不想再說,她知道不論她說再多,沈震也不會接受,於是用力的掙開他的手,轉身就要上馬。

“不準走!”他衝上前扳住她的肩膀,將她帶進一處林蔭隱蔽之處,“我不准你走,你是我的,是我的!”秋水灩終於發現他眼裡的嫉妒及瘋狂,繃著身子,警戒的往後退去,“沈震,你冷靜點。”

“冷靜?”俊秀的臉龐一擰,他緩緩朝她走近,“我愛了十年的女人要和我解除婚約,你要我怎麼冷靜?”突然,他衝上前,將秋水灩壓在地上,制住她的雙手,重重的吻上那曾經屬於他的紅

“你是我的…這是我的,這身體也是我的,你的心也應該是我的…我不會讓嚴昊把你給搶走,絕不!”

“不要!”秋水灩大驚失,別開臉,想避開他的侵犯,然而沈震卻強硬的扳住她的下巴,甚至撬開她的齒,恣意的吻。

秋水灩嚇到了,她從未見過他失去理智的模樣,這讓她一時間無法反應,然而當沈震探手扯去她身上的襯衫,甚至在上頭時,她終於回過神,憤然的狠咬他侵略的舌,用力將他推開。

趁他被推跌在地,秋水灩這才狼狽的拉攏被他撕毀的衣襟,也不管馬兒還被她丟在一旁,獨自一人快步往林中深處奔去。

看著那消失在眼前的纖細背影,沈震臉陰霾的站起身,眸中閃過一抹妒意及殺意,他沒追上前,而是轉身駕馬,往反方向而去。

濃霧漸散,陽光臉,森林中的一切突然變得清晰,然而像無頭蒼蠅般逃跑的秋水灩卻路了。

看著周遭聳立的林木,她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更別提她全副心神都放在沈震有沒有追來這件事上,壓沒注意自己跑往哪個方向。

在跑了將近二十分鐘,身後似乎也沒有任何追趕的跡象後,秋水灩這才停下早已虛軟的‮腿雙‬,整個人癱坐在地。

抹著額間落下的汗水,秋水灩正想閉上眼稍事休憩,前方卻突然出現馬蹄聲,這讓她才鬆下的神經再次緊繃,正想著要躲,一匹白馬已出現在她眼前。

看著來人,說真的,秋水灩不知是慶幸或是不幸。

發現癱坐在地上的秋水灩,馬上的人也很錯愕,接著臉一沉,尖聲問:“你怎麼會在這裡?沈震呢?”依照過往的經驗,秋水灩很清楚眼前的程雅芝恐怖程度並不亞於沈震,於是她警戒的站起身,淡聲說:“我們走散了。”程雅芝擰起眉,嗤聲說:“這麼巧?我路,你也路,呵!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呢!”

“既然你我都路了,那就各自找路吧,我先走了。”秋水灩一心想離開這隨時會失控的女人身旁,本不想和她多說。

“等等!”程雅芝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過她,特別是這時候只有她們兩個人,就算髮生什麼意外,也不會有人知道。

“還有事?”她轉身,冷淡的看著她。

這時,程雅芝才看清她上的紅腫及身上的狼狽,眉一挑,“你的衣服是怎麼回事?”秋水灩這才發覺自己不小心鬆了手,讓那**出半個口的襯衫在她面前大敞,但她也不慌,隨手拔了把地上強韌的乾草,隨的將破裂的襯衫給打了結,才淡然的說:“沒什麼,被樹枝給勾破了。”

“勾破?”程雅芝當然不信,下了馬,走到她面前,瞇著眼打量了半天,才鄙夷的說:“我真佩服沈震,佩服他的胃口,這麼不挑嘴,像你這種人家玩過、不要的舊鞋,他還肯要,不僅要,還不挑時間、不挑地點,在這荒郊野外,你們兩人還能做出這麼骯髒的事來,真是不知羞恥!”秋水灩早知道程雅芝叫住她肯定沒好事,因此聽見這樣的羞辱,她壓不意外,也不想和她計較。

“如果你話說完了,那我要走了。”再待下去,聽見的話只會更難聽,倒不如早點走人的好。

但秋水灩忘了,忘了程雅芝有多瘋狂,尤其是程雅芝最厭惡的就是她一臉淡然,總置身事外的模樣。

“誰說你能走的?”她動作極快,衝到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陰狠的說:“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除了那張過份美豔的臉蛋外,就是你那讓人抓狂的個!要是你肯哭著求我,或是可憐兮兮的裝委屈,或許我可以放過你,但你這模樣,該死的就是讓我看不順眼!”特別是她還曾搶過她的男人,光是這點,她就不可能放過她!

秋水灩沒有應聲,而是繞過她,想往另一個方向離開。

見秋水灩本沒將她放在眼裡,程雅芝臉一變,掏出身上的獵槍,瞄準著她。

“不準動!”

“你這是做什麼?”秋水灩腳步一頓,警戒的看著她。

“這需要問嗎?”她大笑出聲,又說:“這裡是狩獵場,又這麼湊巧只有我們兩個人,要說我在獵殺獵物時,誤傷了你,也不會有人起疑,但你放心,只要你還是沈震未婚的一天,我就不會要了你的命,不過…若是計劃生變的話,可就難說了。”看著她臉上閃過一抹得意,秋水灩更覺得今早那股不安再次加深,讓她一時忘了那對著她的獵槍,急著問:“什麼計劃?你們到底在計劃什麼?”

“像你這種沒有半點利用價值的女人,不需要知道!”程雅芝冷笑一聲,“你該慶幸嚴昊早厭倦了你,要不,你恐怕會比現在被我用槍指著還要悽慘!”嚴昊不會放過背叛他的女人,特別是他早已沒興趣的女人。

如果秋水灩真被沈家父子給利用,背叛了嚴昊,他肯定不會放過她。

然而程雅芝卻不知,她所謂的“計劃”和沈家兩父子所計劃的本不同,否則沈瑋真也不會在看見她的出現時,如此訝異。

她這麼一說,秋水灩更困惑了,想起程雅芝及她父親出現在沈府的那一天,那畫面讓她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把話說清楚,你們父女是不是和沈瑋真在計劃什麼?計劃的對象,是不是嚴昊?”程雅芝沒想到她只是稍微透一些,秋水灩便能猜到,臉倏地一變,不悅的說:“就說了跟你無關!你只要關心你自己的安危就行了,來吧!你要選左腿還是右腿?或者是…那張令人憎恨的臉蛋?”很顯然的,程雅芝並不想再談下去,而秋水灩在看見她扣下獵槍的扳機後,心一凜,總算正視到自己此時處境有多危險。

“你不是說你不會殺我?”秋水灩一步步的向後退去,試圖用她說過的話拖延時間。

“我沒要殺你。”程雅芝笑了,見她退一步,她便向前一步,“你可能忘了,在我被嚴昊趕出去那天,曾說過的話,我說…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毀、了、你。”她陰森且極輕的語調,讓秋水灩背脊泛起一股惡寒,加快了後退的速度。

“不準動!”她將獵槍瞄準秋水灩修長的‮腿雙‬,低聲又笑,“我只是想把你給成瘸子,可不是真要你的命,要是你再這麼亂動,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穿不該的地方。”這次出遊雖是嚴昊主動邀約,似乎有想和她重修舊好的跡象,但只要秋水灩還活著一天,就像有刺一般,在她心頭扎著,讓她無法放心,既然如此,那她就讓她變成一個殘廢,這麼一來,別說是嚴昊了,說不定連沈震也不會要她,到時這賤女人,就再也不是她的阻礙了。

秋水灩怎麼可能乖乖聽她的話,一轉身,便要逃跑。

她的舉動讓程雅芝秀氣的臉閃過一抹狠絕,手指一扣,槍聲倏地響徹整個狩獵場,群鳥紛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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