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地下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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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怎麼回答呢?

這個問題實際上不用我糾結太久了,因為聶尊已經開口回答了。

“我們已經在一起過了。”我立即惱羞成怒:“這種事不用四處的宣揚吧?”聶尊有些疑惑的衝著我眨眨眼,一臉的無辜,可是發亮的眼睛卻暴了他的故意捉:“我有說什麼嗎?我們難道不是以戀人的身份在一起過嗎?”我咬咬牙:“我太清楚你什麼意思,你就裝吧。”我沒注意到的是,松略帶驚訝的臉。

“你們已經在一起過了?那為什麼還會分開?”松問這句話的時候,久違的那種屬於可愛的松的那種女孩子八卦語氣不由她自主的就暴了出來。

既然你都已經說出來了那我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

我毫不猶豫的回答:“因為他失憶了。”松依然是一副吃驚地神情,一雙大眼睛忽閃著看著聶尊:“你失憶了?那你還記得我是誰麼?”說著,松還在聶尊眼前晃了晃手臂,就好像聶尊患的不是失憶症,而是瞎了一樣。

我心裡卻漾起淡淡的溫暖,因為在這一刻,我彷彿又看到了以前一直在我身邊和我和聶尊都很好的那個松

有時候,一些災難或者痛苦的確是會暫時的改變一個人。

但是,人的本,終究是難以改變的。

這一次我依然沒有給聶尊回答的機會,再次搶在他前面脫口而出:“現在他已經恢復記憶了,只不過情大變,大概是什麼髒東西吃多了把腦子吃壞了。”對於恢復記憶後的他一直冷眼待我的事果然我其實還是一直耿耿於懷的。

臉上似乎終於有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但是,察覺到這一點的不只是我,還有她自己。

在她也察覺到她自己有那麼一瞬間又像從前一樣和我愉悅的談的時候,她的臉微微一僵,隨後立刻轉了回去背對著我:“前面就快要到了。”再轉過一個螺旋式的階梯後,我們來到了一個看上去有些像是一個監獄的地方。

不大不小的一間屋子裡有一個牢獄,鐵欄杆後面是一處四四方方的牢房。

牢房裡的那面牆上有兩個鐵環,兩個鐵環上分別拴著兩鐵鏈。

而鐵鏈的這頭,是分別栓在兩條手臂上的。

這就是那種古老的,拴著犯人的牢房,甚至連現代的那種監獄都算不上。

而那個被關在裡面,同時雙手都被鐵鏈在拴住的女人,應該就是絞s。

但是現在從我的角度看去真的認不出來。

那人穿著一身白的囚服,靠著後面的那面牆坐著,頭埋進‮腿雙‬之中,長長的黑髮微微有些凌亂的埋進‮腿雙‬之間,一動不動。

我張了張嘴,想要喚一聲‘絞s’,卻因為不確定,而變得猶豫。

並沒有主動介紹,甚至都沒有說話,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似乎是想要看我打算怎麼辦。

我定了定心神,正打算開口呼喚,卻見那牢獄中的女子似乎終於察覺到了外人的到來,而緩緩的抬起了頭。

她一抬頭,我到了嘴邊的話就全都被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那張髒掉了的臉上尚可辨認這的的確確是絞s,只是她沒有了眼睛。

兩個空蕩蕩的眼眶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原本獨屬於她的那一雙大眼睛消失了。

我抬手捂住嘴。

那雙眼睛,曾經第一次見得時候,恐懼的很,討厭的很。

後來慢慢的,慢慢的喜歡上了那雙眼睛。

可是此時此刻,那雙習慣的瞪著大眼睛卻徹底變成了兩個黑漆漆的血

佈滿乾涸的血汙的小臉上,那張蒼白乾裂的微微動了動:“是…阿慎麼?”這一句輕輕淺淺的呼喚輕而易舉的就擊破了我的防線。

我飛奔到牢房前方,雙手一把就抓住了牢門上的鐵欄杆:“是我!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絞s!”絞s聽見了我的確認,乾涸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我就知道是你。”我沒辦法像她那麼淡定,我立即回過頭瞪著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松聳聳肩:“我不知道啊,我沒有對她做什麼,我只負責看著她,至於其它的,你該問她而不是問我。”見松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我正要重新回頭看向絞s,卻見聶尊立即掠到了松的旁邊:“傑帕在哪兒?”松嫵媚一笑:“怎麼,見到黎慎的朋友變成了這幅樣子,你很擔心的你那位醫生麼?”聶尊淡然勾,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他的右手已經不知不覺的從衣服口袋中伸了出來:“現在的我沒什麼耐,你最好快點給我一個答案,不然,這裡恐怕就不會是那麼安靜的藏匿地點了。”松指了指我:“我一次只能帶你們見一個人啊,她現在不肯走的話,我就不能再帶你去見面傑帕,不如,你問問她肯不肯跟你去見傑帕?”這擺明了是要挑撥我和聶尊之間的關係,因為聶尊對傑帕的在意就像是我對絞s一樣。

果然,聶尊將冷淡的目光掃向我,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

藉著他還沒發飆,我快速的轉回身,雙手緊緊的握住鐵欄杆門上的兩鐵柱,瞬間加大手臂處的念力,大力的向著兩邊試圖掰彎。

絞s卻輕聲呼喚:“阿慎別這樣做,這監獄非同以前你我見得那種,這監獄外面的欄杆都是施過咒的,念力施加在上面一點用處都沒有,反而還會被回去。”可是我當然不會因為這簡簡單單的理由就放棄救她。

與此同時,我已經覺到了雙手的手心不斷的冒著涼風,念力似乎是在隨之失。

這鐵欄杆收念力的覺就好像是海綿水一樣,使得念力有種被強行出的覺,於是我咬著牙鬆開了鐵欄杆。

頓時一種挫敗迅速的籠罩了我。

至親好友就在眼前受著磨難,我卻連靠近都做不到。

彷彿是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一般,絞s微笑著安我:“沒事的阿慎,不要再試了,如果能逃離這裡的話,我也就不會被這區區的兩條鏈子困住了是不是?這東西的材質非常特殊,我在東西區是從未見過的,所以你不要自責。”可是她越是這樣說,我心裡就不舒服。

於是,我忍不住再一次抬手撫上了鐵欄杆,可是,剛一觸及,那種念力瞬間就被附拖拽的覺令我再次迅速放手。

懶洋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沒用的,這種的材質啊,是念力的天敵。”我迅速回身竄到她身邊:“那到底有什麼辦法才能救她出來,你一定有辦法的!”聶尊卻不知何時到了那鐵欄杆前面,雙手微微觸碰了一下。

隨後,他鎮定的對我說:“看這種鎖,是必須要靠鑰匙才能夠開啟的了的了。”

“啪、啪、啪。”松原本環著的雙手突然有節奏的敲擊起來:“說的真不錯,一不小心我就要當真了。”聶尊淡淡的說:“你敢說這門不是需要鑰匙才能夠開啟的麼?而且,在我看來,這鑰匙你恐怕也是有的吧?”我立即盯住松

瞥了我一眼,隨後揚了揚:“說對了,這門的確是需要鑰匙才能開啟,只可惜,你只說對一半,這門的鑰匙,只有督月一個人有。”我皺起眉:“那還有什麼辦法打開?”松沒有說話,眼睛卻看向聶尊。

於是我也下意識的看向聶尊。

聶尊後退了兩步,在和鐵欄杆拉開一定的距離以後抬手,手心正對著鐵欄杆。

一股黑霧從他的手心瀰漫而出,帶著腐蝕的味道快速的纏繞上鐵欄杆。

但是,過了片刻後,黑霧散盡,鐵欄杆依然紋絲不動。

聶尊淡然的說:“看來,除了使用鑰匙以外,是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我雙手重新抓上欄杆,只不過這一次我不再使用念力了,兩隻手單憑體力開始朝著兩側狠狠的拉動。

“你真的以為你是大力水手嗎?”聶尊的聲音響在耳際,再抬頭時,直直對上他的眼睛。

只可惜現在不是沉於他的眼睛裡的時候。

“幫忙。”我對他簡明扼要的說兩個字。

原以為他不會幫忙,我也就只是那麼一說,卻沒想到他真的雙手也抓住鐵欄杆開始配合著我往兩邊拉動。

牢房內傳來絞s略帶沙啞的聲音:“阿慎,放棄吧,能用的辦法我都已經試過了。”暫時停下手中的動作,我再次大大的了口氣才勉強壓下那股衝動的情緒,我試圖用盡可能聽起來沉穩的聲音說:“那你告訴我,是誰把你變成像這樣的,怎麼做到的,為什麼沒有癒合,是不是督月?”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儘管之前因在心中唸叨了無數遍而變得講起來聽著遊刃有餘。

沒想到的是一向敢愛敢恨格的絞s卻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除了你和聶尊,另外一個來人是誰?”我低聲說:“松。”絞s的手似乎抖了一下。

“難道說…。是你把她變成這樣的?”松嫵媚一笑:“是,又能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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