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我要治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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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冥…。?”不知為何,我竟脫口而出。

妖異男子眉一挑,不置可否。

看來我猜對了。

眼前的蒼冥,完全符合我對於‘撒旦蒼冥’這個外號的理解,甚至比我想象的還要妖異。

官涅是妖豔,他則妖異。

眉入鬢,黑髮散亂,那一雙狹長的眼睛泛著幽冷的光,猩扯出了筆直的線,鼻樑堅桀驁。

一身血衣的他,抱著白衫遮體的邊瑩。

心中暗自嘆,這兩個人看起來的確有一種詭異的般配。

眼前這一男一女,論長相都不算是最出的,也談不上驚豔,但是論奇特的氣質,卻絕對是令人過目不忘的。蒼冥身材高大,血衣是敞袍的,即使有懷中的邊瑩遮擋,也隱約可見其中純麥的肌線條,麥的肌膚配上硬朗的線條,原本該是硬漢形象,但是他的眼睛和嘴卻稍長且上揚,無形中增添了一種妖異的,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多情,眼神卻如同淒厲殘酷的戰神。

而他懷中的邊瑩,不知是不是被突然出現的他嚇到了,原本就消瘦的過分的臉,此刻更是慘白,毫無血,但是一雙明亮的眼睛卻依然清澈無餘。

“看來你最近是活膩了。”蒼冥勾笑,眼神放肆的在高秦酒野身上打量。

高秦酒野抬起兩隻手,緩緩的拍了幾個巴掌:“活膩了才敢來看你啊,想見你,兩樣東西必須拎在手上,她的命,和我自己的命。”蒼冥抱著邊瑩,大刺刺的走到他右邊那塊剛剛邊瑩坐過的石頭上,兩腿岔開,坐了下去,猩紅的血衣散落一地,如同潑落一地的血。

他就這樣抱著邊瑩直接坐在了大石之上,邊瑩似乎想要掙扎,但是蒼冥的手臂明顯十分有力,將她狠狠攬在懷中,死死扣住,彷彿要將她進身體裡,力道之大,令邊瑩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更無血

“你跟司洛離開天道已經這麼多年了,上次在天道見你還是因為那對造兵器的夫婦,外界都傳你高秦酒野為人狂放殘忍,實屬惡魔一類,依我看,你卻只為了別人而活,怎麼,這次又是為誰而來?”高秦酒野眯了眯眼:“惡魔?在你面前,這個詞我愧不敢當啊。”蒼冥也眯了眯眼,邊瑩脖頸上的血已經乾涸了,只留下一道血疤,因被神祈所傷,癒合的格外緩慢。蒼冥卻從將邊瑩救走後,沒有看過那傷口一眼。

不但沒有看過那傷口一眼,他連除了高秦酒野的我們,似乎也從未給過一眼直視。

此時蒼冥卻一隻手摟著邊瑩,另一隻手指了指我們的方向:“你我在他面前,惡魔這個詞的確愧不敢當。”順著他指的方向,我們看去,他指的是聶尊。

聶尊的臉上依舊疤痕滿面,原本白皙的皮膚襯在疤痕之下,看起來有些憔悴,但是,再多傷痕的臉,依然擋不住他那雙眼睛中的光輝。

聶尊似聽到了蒼冥的話,又似沒聽到,他的嘴角掛著慣有的淡然微笑。

蒼冥將邊瑩放置在他的旁邊,那塊大石本來不小,但是蒼冥的身體格外健碩,所以當他跨坐在那裡的時候,邊瑩依偎在他身邊就顯得有些擁擠。

邊瑩消瘦的臉上浮現一絲更濃烈的清愁,望了望自己腳下即將觸及的水,手不由自主的攬上蒼冥的手臂。

蒼冥血袍大敞,雙手支在雙膝上,薄扯成一個放肆的弧度,看起來而又危險。

“你的臉是因何所傷?”蒼冥揚了揚下巴,示意聶尊回答。

我朝天翻了一個大白眼,這男人怎麼比高秦酒野還狂放。

聶尊聞聲,笑的雲淡風輕:“塔萊。”邊瑩在聽到塔萊的時候驀地睜大眼睛,身體微微一震,頭也不自覺的抬了起來。

蒼冥則在覺到身旁的邊瑩的動作後,眼睛危險的眯了一下,下一秒,他偉岸的身軀突然一側,一隻手自血袍之下猛地伸出,扣住邊瑩的下巴,直接將邊瑩按倒在了那塊大石之上!

原本冰冷靜謐的河水彷彿因他這一動作被瞬間點燃一般,一股灼熱的氛圍立即席捲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幾乎就在一秒之間,蒼冥已將單薄的邊瑩狠狠的按在了他的身下,他五指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有力的扣住邊瑩的臉,邊瑩蒼白的小臉在他的手心裡毫無躲藏之處。

他的眼睛裡噴出灼熱的火焰,五指加大力度之間,高大的身軀朝著邊瑩逐漸壓了下去,的嘴湊近邊瑩的臉:“我說過吧,你不準想著他,一個念頭都不準有。”我嘴角搐,這就是傳說中的邊瑩對蒼冥一見鍾情離開了塔萊和他廝守終生?這明明就是霸王硬上弓吧…。

眼見邊瑩慘白的臉上那雙清澈的眼睛裡透著從骨子裡蔓延出來的倔強,我心下都有些不忍了。

任憑蒼冥的五指怎樣將邊瑩慘白的臉上硬生生捏按出淡紅血,邊瑩都只是抿著,不出一聲。

高秦酒野朝前邁了一步,兩隻手自然的入了身側的褲子口袋裡,一臉冷的看著眼前這副霸王強壓弱女圖,聲音提了一個高度:“我說撒旦兄,我知道你素來不懂憐香惜玉,但是在我們這麼多面前強壓小白兔,未免有點兒太狂妄了吧。”我倒一口冷氣,狂妄對狂妄,我看你們兩個是彼此彼此吧。

再說了,強壓‘小白兔’?呵呵呵,這種形容詞也就你高秦酒野能想得出來了。

不知為何,似乎高秦酒野的話對目中無人的蒼冥總是能多多少少起到些作用,蒼冥長臂一揮,鬆開了邊瑩。

被鬆開的邊瑩匍匐在大石之上,烏黑的頭髮散落大石之上,微微泛著不自然的紅暈臉龐透著一股反抗的味道,但是她的眼睛卻低垂著,大口大口的著氣。

蒼冥鬆開邊瑩後就沒有再看她一眼,而是飛身從河對岸跳越到了我們這邊,立於我們面前。

他瞥了一眼高秦酒野:“廢話說的夠多了,你此番來鬼道到底是為何?”高秦酒野冷笑一聲,抬起左手一揮,只見他左側的氣突然旋轉匯聚於一股,氣扭轉之間,官涅的睡的樣子暴其中。

“幫我救他,他裂紋正在剝落。”彷彿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蒼冥突然仰天大笑起來,隨著他的姿勢,血袍在他身後飛揚而起。

“幫你?你高秦酒野也會說這個兩個字?”高秦酒野挑高了一邊眉,沒有說話。

蒼冥眯眼凝視他片刻,又緩緩將目光移到站在我身邊的聶尊臉上。

“我要把你的臉治好。”他用一隻手指,狂放的指了指聶尊的臉。

狂喜的覺瞬間籠罩了我,我搶在聶尊之前說:“真的嗎,你真能治好他的臉?”蒼冥這才第一次把目光投向我。

聶尊伸手攔著我,衝著我微微搖了搖頭。

見聶尊如此,我只好將焦急詢問的話強壓了下去。

聶尊微微一笑,衝著蒼冥點了點頭:“多謝了,不過不必了,現在這副樣子好的。”雖然不知聶尊為何拒絕,心中也為他臉的事著急,但既然聶尊這麼說了,我就要依著他的意思。

高秦酒野冷冷的說:“剛剛還說目的一致,既然目的一致,就別忘了我們此番來是為了官涅而不是你的情人!”聽了這話我頓時火冒三丈,搞什麼啊,這人最近好像是腦子得了病,怎麼總是針對我和聶尊?

“喂,你搞什麼啊高秦酒野,我們兩個又哪裡得罪你了,你這位‘撒旦’朋友既然能治病,而且還是主動說要幫聶尊治好臉的,你擺這臉給誰看,我們又沒說不救官涅,這兩件事不衝突吧?”我氣的直瞪高秦酒野。

高秦酒野口氣依然冷淡:“我是看你這麼替他心急,我覺得很有趣,人家本不想治臉,你跟著瞎什麼心,怎麼,難不成,聶尊毀了容了你看著不舒服了,心裡嫌棄了?”

“你說什麼?”這句話徹底怒我了,我用手指冷冷的指著高秦酒野的臉說。

“慎兒。”聶尊再一次攔了攔我。

自從這一次回來以後,聶尊就一直喚我慎兒了,而我每當聽到這兩個字,不管當時的心情多麼複雜,都會立刻平靜下來,就好像炸的小狗,主人一摸它的頭,它就不再叫嚷了。(路人乙:這個比喻聽著真…。。)三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蒼冥卻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說要治你的臉,沒有過問你的意見的意思,我只是告訴你,這件事我要做,我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了我。”蒼冥霸道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聶尊。

我頓時就明白了聶尊為什麼拒絕了,這麼個狂妄自大傢伙,我只覺我的白眼都不夠翻了。

聶尊淡漠一笑,沒有說話。

“至於高秦酒野你帶來的那個人,呵呵,裂紋剝落,如果我腦子沒病沒記錯的話,這種事是和他自身有關吧,你是要我這個當慣了魔鬼的人來給你朋友將人生道理人生希望,治療他心病?高秦酒野,我看你是和那群低等生物生活久了,做事都不會思考了。”低等生物?意思是我們這群繼承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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