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頭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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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在這裡!”廳內門戶大開,但我的靈覺鋪展甚遠,只須有人靠近,必可先行察覺,絲毫不擔心有人會撞見。霍氏卻毫不知情,膽顫心驚,鳳目大睜:“老天!你要害死娘嗎?”我一聲不答,著怒槍,落在瓣繁密的花苞處,如刃切腐般捅入熱融融的緊鮮牝戶!霍氏身湧如,聲抖抖地哀一聲,頰面宛如下一道紅光,玉頸染暈,聲息卻被她咬止住,鳳目如怨如嗔。

“娘怎地不叫了?”我正大起鞭撻,尚未動,便覺有人自長廊快速走來,乾嚎一聲,極不心甘地將溼淋淋的槍身提出,忙亂收拾。霍氏不知就裡,抬目怨望,兀自在那吁吁而。忽然一霎也明白過來,也慌亂起身整衣,急掠頭鬢。

“夫人,老爺來了!”小荃從窗口行過,好像在廳外絆了一下,尚未入廳。霍氏急向內房走去,剛到房口,賈似道從廳外走進,霍氏折身回,笑道:“老爺怎地回來了?”

“筠兒也在?”所幸門戶窗扇大開,賈似道環看一眼,絲毫不疑:“方才聽林姑姑說,夫人身子不適,到底如何?”

“還不是這陣子忙的,”霍氏不緊不慢地走近:“歇息一會就好了,林婆婆也真是,一點小事,就傳嘴傳舌的。”

“你不要怪她,她也是關心你。”賈似道走近座榻,轉身望見霍氏身背揚起的碎衣,道:“咦,你衣裳怎地劃破了?”

“啊!”霍氏臉一紅:“午後園中被樹枝扯了一下,以為沒事,原來竟破了。筠兒,你也瞧見了是不是?也不肯提醒娘一聲!”

“孩兒不好意思說。”霍氏狠狠白了我一眼。賈似道呵呵一笑,袍落座:“筠兒,你來得巧,宮內賜來佳釀,咱們爺兒倆個一起嚐嚐。”說著,命小荃道:“傳話下去,整備酒食。”

“老爺今兒不吃素了?”霍氏笑道:“你們父子聊會兒,我先去更衣。”

“爹爹,老太太身子可有轉安?”我襠中猶有黏溼。此時與賈似道並坐,心覺極為怪異。

“暫且不能見風,其它一切尚好。”賈似道略略皺眉嘆道。一時,酒食在西廳備好,三人移步就食。三人坐定,賈似道就席一望,忽道:“啊,忘了叫笙兒、芸兒一起來,也算小團聚。”

“別提笙兒,”霍氏怨道:“纏著我,叫幫忙幾隻上品蟋蟀,說是再過十天,要去戰本年最後一次促織大賽。我這頭哪忙得開?這不將筠兒喚來,東府那邊什麼人都有,找起來也容易!”說著眼的,向我望了一望。

我微微一笑:“我會吩咐他們盡力找一找。”

“對了,”霍氏忽然想起,向賈似道說道:“你那裡從任上帶回不少,給笙兒兩隻,不就是了?也不必驚動大夥為些許小事亂忙,說出去給人笑話!”

“促織之道豈是小事?怡情養之雅,也不怕人笑話。”賈似道肅然道:“不過,我求得的那些盡是齊魯異種,備著下月月圓之夜,皇上來府中同玩共賞的,豈能給笙兒拿去玩?”霍氏疑道:“到了下月,促織還能存活?”

“這是我新獲的本事,天下沒幾人能做到,如今宮中養蟲之法也是傳自我這裡。”說到這個,賈似道頗見得意:“從今往後,秋季過了,尚能玩蟲賞斗的,普天下就皇上與我二人了,哈哈!”

“皇上來府?唉,又得大忙了!”霍氏神說不清是喜是憂,還是喜憂兼具。

“夫人,我正擔心此事,你身子不適,乃因事忙勞心,身衣劃破,只怕也是行步匆忙,腳不沾地之故,須得儘快找個幫手。”賈似道執杯沉道:“沒找著合適人選前,何不放手讓林姑姑幫你?她一向管領著眾丫鬃,經事極多,面面俱到。”

“又是你的林姑姑!”霍氏神氣有些異樣,不悅道:“婦道人家,有我足夠了,你不怕將她寵上天了?”

“你不用便算了,當著孩兒說這些作甚?”賈似道顯然有些情虛:“好在龔餘氏入府,也能幫你些忙。”霍氏垂頭低聲道:“都是一路貨!”

“罷了!”賈似道愀然不樂:“我也不管了,你自個拿主意。”說罷,朝我道:“筠兒,你已成人,我同樣不便管你,但既為人父,有些話也不能不說,我上回給你一個‘理’,凡事依理而行,有理走天下,違理不可長。

今兒呢,我再說一個‘禮’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尊師敬道,均須切記,國有國禮,家有家禮,萬事妥諧,否則倫亂綱常…”霍氏白了賈似道一眼,打斷道:“筠兒沒讀書麼?老生常談,何須細講?喝酒罷!莫待放涼了!”我心上亂跳,若非前些與解道樞衝撞,賈似道斥我“無禮”我定要以為賈似道別有所指了。

當下三人話頭不盡投機,轉為品酒閒談,桌底下,我與霍氏偶爾抵足傳意,偷來紅杏別有香,家和酒歡喜盈堂,大享天倫歡聚之樂。

我不勝酒力,先行告退,一出廳外,夜風吹面,皓月當空。從被霍氏起的、幾將我焚燒的火熱情慾中脫身出來,站在廊外。忽然格外想念其妹霍錦兒若即若離、有如皎月般的幽情…那月就像錦兒明眸的波光,明靜照人。

“你去其它房罷,我這陣子身子不適。”

“嗯,你累啦,好好歇一歇,三娘那裡我去過了,她卻是常病。唉,”

“二孃盼你許久了,你何不去坐坐?”

“這些天,娘病沒大好,我心焦得很,還是夜裡讀些書,更能入睡。”

“對了,你在江州任上新娶的小九李氏,幾時到府?”

“呃,慧娘得待調任的旨意到了,收拾任上的東西再回,應能趕得及下月的圓月之賞。”嘿嘿,賈似道與霍氏不知我靈覺過人,私話被我聽了個一清二楚。知道賈似道不會相擾我的兩位美娘,我心裡舒服多了,沿著園中緩步走去,明月隨我一路。回到自己院中,聲息比平冷清許多。忽然想起,宋恣去了宗陽宮,京東人語回東府。

而胡九,更早便回府養傷了,今夜此院中,除了幾名丫鬟,便只有此刻我心中最惦念的錦兒,她肯不肯出屋陪我賞月呢?***心有牽繫之下,我不覺投目朝霍錦兒居處望去,那兒門戶掩閉,毫無響動,只見燭光映窗,且灑照窗外一地昏黃,不知窗內人此時在做些什麼?正痴想間,只聽“噠!”的一聲,在靜夜中,聽起來十分清晰,正是合上門閂的聲響。

這一聲雖極輕微,卻將我震得心裡微微錐疼了起來…與自己期盼的恰好相反,霍錦兒聽到我入院的步聲,悄然將門自內扣上了。

愣怔中,我不覺有些身冷心涼。漸漸的,又自慚形穢起來。她是否以系魂之法發覺了我與霍氏的胡纏?我心下閃過此念,隨即推翻天門山戰後,威脅一除,我與她魂系雙身的聯結便切斷了,適才,我也未應到她的探測。

那麼,還是在躲著我麼?怕我登門滋擾?微醺的酒意將我多鬱郁有憤之氣,徹底提揚發散,我口一熱,酒氣上湧,陡然大步星,向她居處走去,行至一半,卻見窗上人影一動,倏地,竟連屋內的燈燭也熄滅了!好呀,且看你怎麼躲!若在平,我或許便會情怯而退,酒意驅使下,我卻是愈挫愈強,當即逕奔房口,舉手拍門。

“啪!啪!啪!”屋內沒有動靜,我又固執地繼續敲著。

“誰?”半晌,霍錦兒才略為慌亂地應了一聲。明知故問麼?我也不答,只將門拍得震天響。

“…我睡下了,有事明再說。”聽得出,錦兒既羞又慌,聲音壓得很低,像是生恐院內人聽見。我卻不管,使勁打門。

其實,我早將朝院中的聲息施法閉了,才無所顧忌,不怕驚擾他人。霍錦兒卻不知就裡,忍得片刻,無奈之下,終於“唆啦”一聲將門閂拉開了。

“你喝酒了?”我推門入屋,錦兒已背轉身,朝屋內遲步行回,她頭也沒回,聲音略帶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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