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江山誰主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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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了,開心地笑:“嫵妡,這次回來我真開心。”讓兩個丫鬟下去,她拉了我過桌邊坐了,給我盛了飯,一面又道:“爹的病好了,娘也不再那麼排斥你了,我們姐妹也終於可以好好兒地說話。”她說著,自己也盛了一碗飯,在我身側坐下了“我們多久沒一起吃飯了?”多久了?久到我都有些記不清了。
抬眸看著她,她是真的高興著。
便笑著開口:“姐姐還忘了一件高興的事兒。”
“何事啊?”她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就是你和蘇大人的事啊。”入宮之後,他們連說上一句話都難的,更何況是如今時今般可以天天見面,天天說話。
她的臉一紅,低了頭道:“可別胡說。”我才不是胡說,放下碗筷,認真地看著她:“姐姐,我想過了,這一次,你們就別回去了。”
“嫵妡!”她吃了一驚,手中的筷子掉在桌上“你胡說什麼?我們不回去,你怎麼跟皇上代?”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反正我是再看不得她回去做個宮女了。老爺有一句話沒說錯,姐姐在宮裡,只是個奴婢,可她在宮府,是人人捧在手心的大小姐啊。
她拉著我的手,正了開口:“不許你這樣,皇上為何不願放我,你難道不清楚麼?”
“我怎麼不清楚?那又怎麼樣呢,你是我的親姐姐,哪有做妹妹的,把你往火坑裡推的?”
“不,不是你推的我,是我自己,嫵妡,我真的不希望你為了我的事惹皇上生氣。”搖著頭:“你放心,他不會的。好歹,我是他孩子的孃親啊,他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會的。”聽我提起孩子,姐姐怔了下,我又道:“你若是再回宮去,那你和他怎麼辦呢?難道你真的想一輩子在宮裡做個宮女,然後讓他一輩子守著你麼?”她緘默了。
“若然不是,你大方地讓他娶,試問你心裡又真的能夠做到無所謂麼?”她的頭低得越發下了,咬著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大人是個好人,值得你託付一生。你們遠走高飛,再也不要回來。老爺和夫人我會派人照顧,也不必你心。”我不信元承灝會為了她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子全國通緝她。
“嫵妡…”
“姐姐,此事我已經決定了。”在她的房裡看見他們兩個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了。握緊了她的手“和他在一起,不是你一直盼著的麼?”她哭了:“你是我的好妹妹。”
“因為,你也是我的好姐姐啊。”她哭得更厲害了,含糊地說著:“嫵妡,其實,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我一定會讓她和蘇太醫在一起。
這一夜,姐姐沒有回房,與我睡在一個被窩裡。我纏著她,讓她說和蘇太醫的點滴。
她與我靠在一起,只笑著:“其實他一開始接近我,也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吃驚地看著她,她又道:“他說,他知道我爹是誰,又知道那時候皇上會來渝州,他是想見見他爹。可是隋太醫跟著皇上,而爹與許大人好,屆時宮府的人很有可能會見著皇上,那麼他也就有可能見著他爹。”
“他見他爹作何?”我記得那時候,他還是恨著他的。
“他說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就是想見見,心裡,有恨,又有期待。”我理解那種覺,一面是至親,一面又是拋棄自己十多年的爹。
姐姐了口氣,又笑著:“後來他說真喜歡上我了。”當然,我的姐姐那麼美好,怎麼會有男子不喜歡?我若是男子,也會喜歡她。
看著她,小聲問:“那姐姐怪過他麼?”她一怔,隨即笑:“也沒來得及呢。他是後來才告訴我的,那時候,他都追著我去京城了。都在宮裡了,我也沒什麼可氣了。”忍不住笑了,原來蘇太醫真這麼痴情。
那,我把姐姐給他,心裡也放心了。…翌
,蘇太醫進來給我把脈,我抿著
看著他,突然喚了他一聲:“姐夫。”分明
到他置於我腕口的手狠狠地一顫,猛地外頭看向我,我直直地看著他,又叫一聲:“姐夫。”他確定沒有聽錯,有些惶恐地起了身:“娘娘不可亂叫。”輕笑著:“怎麼是亂叫?莫不是你不願娶我姐姐?”他這才真的怔住了。
我也起了身,開口道:“我做主,讓你娶了姐姐,不知你可願意?”他終是笑了:“我自然願意,等這一天好久了,只是娘娘,真的可以麼?”狠狠地點頭,我說可以就可以。
遲疑了下,終是開口:“就是,你爹不能來觀禮了。”其實,隋太醫也該在渝州的,我只是不想讓他知道了,免得節外生枝。
他愣了下,隨即笑得無奈:“那也…沒有辦法。”下午的時候,獨自過夫人的房內,她見是我,忙惶恐地起身出來接,又朝我行禮。親扶了她起身,我才道:“夫人不必多禮了,我今
來,是想和您說姐姐的婚事。”她低著頭,半晌,才道:“傾月也和我說過了。”
“那麼,您意下如何?”她到底是姐姐的親孃,我也必然得問過她的。
她嘆息一聲,話語有些哽咽:“我還能如何?傾月和蘇大人兩情相悅,皇上又不可能再封她為妃。”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想著要姐姐為妃的事情。
“此事,娘娘做主吧。”她說著,哭起來“我可憐的傾月啊。”我也不再多說,只低聲問:“您恨我麼?”她擦著淚水,哭著開口:“我怎麼敢恨娘娘。”抿一笑,這和敢不敢有什麼要緊的?不過是心裡想不想罷了。
“您很我吧,我不恨您,只是討厭。不過我恨過老爺。”轉了身,微微握緊了雙手,可是到頭來娘卻告訴我,她卻不恨他,還深愛著他。
是否,真愛一個人,就能容忍他的過錯不追究?
那麼元承灝呢?他若是負我,我會恨他麼?
抬步的時候,聽得身後之人開口道:“娘娘,我只是想不通,傾月什麼都比你優秀,為何皇上就偏偏喜歡你!”停住了腳步,這個為什麼,太過複雜。
“您本就不該有送她入宮的念頭。”她哭道:“天底下做孃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過得好?我只是想給她最好的,難道也有錯麼?”回眸看著她:“您沒有錯,您錯在沒有想過什麼才是對她來說最好的。”最好的,絕不是榮華富貴。
一句話,叫她怔住了。
“您也年輕過,您那時候,為何不選擇那些比老爺更有錢更有權的人,而偏偏要選擇一個有了婚約在身上的男子?”她退了一步,撐大了眼睛看著我,半晌,說不出話來。
深了口氣,我只轉身出去。
阿蠻侯在外頭,見我出去,忙問我:“娘娘,夫人同意了麼?”我只點了頭,相信這番話,她會深思的。
往姐姐的房裡去,卻見蘅兒跑來,說是老爺請我過去。
去了,才發現原來姐姐也在。
她拉著我道:“嫵妡,爹說已經幫我置辦嫁妝了。”她說的時候,真開心。
目光,看向面前之人,他笑道:“照你說的,明就把喜事辦了。”他又看向姐姐“只是委屈了傾月,我宮廷宗的女兒出嫁,沒有氣派的排場。”只因我說,越簡潔越好,張揚不得。
姐姐忙搖頭:“爹說的哪裡話,我怎會在意這個?”她朝他跪下了“傾月,謝謝爹。”
“傾月。”他去扶她。
我也跪了,他吃了一驚,我只道:“這也是替姐姐謝謝爹,後姐姐不在二老身邊,我也不在,望爹不要生氣。”他終是怔住了,那原本要伸過來扶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半晌,才聽他顫聲問:“嫵妡,你叫我什麼?你…終於肯叫我一聲‘爹’了!”娘都不恨他,我若是一直不肯原諒他,豈不是叫娘在天之靈都不安生麼?
顫抖的雙手扶住我的肩,他老淚縱橫:“爹今,真高興!真高興!起來,你們都快起來。”我也忍不住哭了,原來,原諒不過一句話。
在那一剎那,我似乎,又能受得到以往在宮府的那種
覺了。
宮府上下,全都掛上了喜慶的大紅。
卻,止於門前。
大門依舊緊閉,外頭,誰也不會知道里頭正要辦喜事。
姐姐的婚禮,很簡單很簡單。沒有賓客,沒有宴席,只我們幾個。
翌一早,過姐姐房裡幫她打扮。由於時間緊迫,嫁衣是過市集買的,蘅兒取出來替她穿的時候,聽得有人開口:“新嫁娘穿買來的嫁衣多不好。”回眸,見進來的是夫人,她的手中拿著一件漂亮的嫁衣,紅著眼睛開口:“這是娘當年嫁給你爹的時候穿的,也是娘自己一針一線繡的,今
,給你穿。”姐姐猛地站了起來,跑上前抱住她的身子,哭著道:“娘,謝謝您。謝謝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