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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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黑基尚這瘟神後,陳小麼趕緊關上門。

回過身後,她發現屋內散落一地的照片、紙張,那是黑基尚帶來的凋查報告,也是她特意遺忘的回憶。

她蹲下身撿拾,不期然的瞄見一張黑白照片,她以拇指和食指捏著看,神情恍惚的盯著照片中的人。

照片裡的場景是一處場,灰的天空,沉重的籠罩在童年的她身上。照片裡滿是成群結隊遊樂的孩童,只有她獨坐在生鏽的欄杆旁,沒有加入他們。

童年對她來說,從來不是快樂而幸福的回憶,相反的,它有如吃人猛獸似的跟著她成長的腳步,像是無法抹去的烙印,醜陋而難以忘懷。

是她過於早吧,從小就對於周遭的一切到懷疑,沒有爸媽,只有院長,一大群同伴吃、睡、玩全在一起,沒有尊嚴。只有別人誇張表現的憐憫,但是種種的原因都不及一個重大的打擊——孤兒院。

什麼叫孤兒院?為什麼她住的地方叫孤兒院?孤兒顧名思義是孤獨的兒童,失去家人或是遭人拋棄的人。

她從小就一直住在這裡,那不用說,她一定是遭父母拋棄,就像丟一隻小狗、小貓似的。

在孤兒院裡,是沒什麼隱私可言,什麼都得合群,只要有一點自我的表現,馬上得向院長室報到。

或許地天生孤僻吧,不到什麼知心朋友,又沒有特別的表現,無法引起眾人的注意,只有特殊專長的人,才能得到大人的讚賞。

尤其當一些官夫人,穿戴華貴,滿手鑽石的來探視他們這些孤兒時,一遇到乖巧優秀的孩子,定會滿臉笑容,放下捐款。

的她,總以為她們的笑容裡,包含著優越和高人一等。

在一次的捐款活動中,她終於闖下了大禍。

她在眾目睽睽下不小心跌倒,扯下某位官夫人昂貴的絲質裙子,頓時鎂光燈閃爍個不停,為她惹下的禍拍下證據。

現場沒人責備她,她們只是笑笑的化解尷尬,連那位官夫人都原諒她了,只是再也沒看過她光臨孤兒院。

她在閉室裡關了三天,從此被列入頑劣分子名單裡,不得翻身。

後來又被栽喊偷竊院裡的金錢,在忍受不了特殊對待後,她趁夜逃離孤兒院,試圖在陌生的社會,尋求更危險卻自由的生活。

這是她的選擇,她不怨任何人,只是生活比她想的更黑暗。

所幸她遇到一位的老婦人吳婆,她教她如何乞討,如何以各種方式謀生,而不被別人欺負。

在那段期間,她看過各種行業的人,包括女、嫖客、黑道、氓之類在社會邊緣遊走的人。

每當夕陽西下,路旁店家的霓虹燈一盞盞的亮起,屬於黑暗的世界慢慢來臨。此時光明沉睡,宵小鼠輩四處竄起,夜晚是他們囂張的天下,他們盡情墮落,徹底放行骸,不尊於倫常的規範,如同禽獸。

她討生活的地方是一條幽暗的石板巷道,裡面住的不外乎是打扮得花枝招展,豔麗俗華的女。她們憑著與生俱來的條件,在男人懷裡打滾,送往來,賺取金錢以供生活。

有些是不得已,有些是心甘情願,這樣的生活,讓她很早就瞭解到,生命其實是很不堪的。

她的工作是跑腿,聽從小姐們的吩咐,去叫喚食物、牽寵物溜達,或是照顧她們的小孩。

起初她也不習慣,漸漸的,骯髒齷齪的事物見多後,也不足為奇。

小時候她一副營養不良的模佯,讓她逃過被騷擾一劫,也或許老天保佑吧,她很安全的度過一年。直到吳婆死去,無人依靠,她又落到街上,為了生存下去,她只好偷竊、白吃,偶爾遇到同類,還一起狼狽為,她常睡在水溝旁,不管寒冷的冬天或是炎熱的夏夜,時常半夜被老鼠咬醒,有時傳來陣陣惡臭腐敗的昧道,都能嗆暈她。那時候她最大的希望是能躺在溫暖的被窩裡。

有一天,她被清晨收垃圾的人吵醒後,肚子餓得咕嚕叫。在沒錢的情況下,她只好扒錢。

她相中一位正在公園寫生的年輕人,他身上有很乾淨的氣息,身著白衣黑褲,很像吳婆說的白面書生,斯文有禮,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他很專心的畫著,絲毫沒注意到有人正打著他身後大揹包的主意。

不過當她躡手躡腳的接近他身後時,他倏然轉頭對她說:“我沒帶錢,不過找可以請你吃一頓好的。”他笑得十分真誠,讓人毫無防備的相信他。

當時她看得無地自容,拔腿就想跑,卻被他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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