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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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匆匆忙忙地回賞霧軒,遠遠看見屋裡沒有燈光,她不鬆了一口氣。她得趁健太還沒回來之前先趕回去,免得讓他瞧見她一身狼狽模樣,又會大發雷霆。

就在她推開門的剎那間,她嗅到一股濃濃的菸草味,這是田中健太最愛的古巴菸草,她心中不由得一凜。

"你總算回來了。"田中健太將燈打開,室內立即燈火通明。

繪看到茶几上的菸灰缸已堆滿十來過的雪茄,從來一逃訁多一、兩的他,今天卻上往的五、六倍,這點讓地內心蒙上一層陰霾。

"是…是的,我覺得頭比較不痛了,所以就自己先離開。"她站離田中健太有十步之遠,臉部表情繃得如拉緊的彈簧,極為僵硬。

"哦,是這樣嗎?醫院說你四點多就不見人影,可是你卻八點多才回來,從醫院回到這裡頂多半個小時,路上得這麼嚴重嗎?"田中健太走到酒櫃取出一瓶威士忌,慢條斯理地將酒倒入杯裡。

"那是因為…因為…"繪宛如一隻驚弓之鳥,在銳又聰明的田中健太面前,她緊張得亂了方寸,連話都說不出口。

"那是因為你跑到姓陰那傢伙的住處吧!"他一口飲盡杯中物,並將杯子往她擲去,粉碎的玻璃布滿她的腳邊,令她腦中一片空白。

"健太,我…我只是去問他一些事,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和他並沒有怎麼樣。"事到如今,她只好將事實說出來。

"你和他之間沒有怎樣?"他拉住她的手腕,陰狠地瞪視她的臉,並魯地將她的身子轉過去。"衣服都被撕成這樣,你還敢狡辯!"這個甩擺的動作讓繪整個人朝擺設瓷瓶的角架撞了過去,差點跌倒。

"你…你聽我說,這是因為他想要看看我背部是不是有他子的特徵,我也不願意啊,所以在拉扯之間才被撕破的。健太,你不要老往壞的地方想,可以嗎?"繪極力解釋,她沒做過的事,絕對不能栽贓她,女人最重要的是名節,她不希望受到汙衊。

"你還熱心的,要是他說他的間有塊胎記,你是不是照樣翻出來給人家看?"田中健太將她一把拉到身邊,忿恨的火苗不斷從他眼中竄出,他怎能容許自己的未婚與別的男人胡來,讓他戴綠帽子?

"健太,你不可以這樣侮辱我,我並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繪對他這種大男人的猖狂口氣深惡痛絕,他本就不顧她的尊嚴。

"在晚宴上,我就發現你們倆眉來眼去,接著他又好心要載我們四處遊覽,這分明是居心不良,你竟敢說你沒有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他老早就在觀察,若不是得顧及顏面,他才不會忍到現在。

"那是因為他覺得我很像是他的子呀,今天若換成你我失蹤兩年,你會跟他一樣如此痴情,對我念念不忘嗎?"她多麼盼望健太也能跟陰先生一樣,將子當成一生的最愛,而不是洩忿、洩慾的工具。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伶牙俐齒?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田中健太的未婚,你養父曾告誡過你別跟我頂嘴,否則,我要他的公司馬上倒閉。"他搬出中島雄夫的名字,提醒她目前的境況。

不管繪說得再多,他還是不願相信她說的話,因為兩個人若要偷情,什麼荒唐的劇本也編得出來。

"要是你對我什麼事都不信任,那你就讓我死,不要讓我活得這麼痛苦。"她知道憑她單薄的力量,是不可能和健太相抗衡的,與其如此,她還不如尋死以求解脫。

她心灰意冷,慢慢踱回房間。田中健太聽到她說出威脅的話,唯恐她會付諸行動,也不再刺她。

"這回我原諒你,下不為例,懂嗎?"他跟著走進房間,見她坐在沿啜泣,於是退一步道。為了維繫他和繪間的情,也為了和藍天企業合作開發新土地的事,他這次就大量不予以追究。

繪心寒地咬著下,不想再與他多說什麼,只想進浴室站在蓮蓬頭下,讓熱水洗去她的煩惱,安撫一下受傷的心靈。

為了不讓田中健太有機會再拿她和雪耀的事作文章,繪開始刻意避免與雪耀碰面,她找冰雁一塊參加附近社區的花藝社,並且和冰雁約法三章,不能讓雪耀知道。

"我看田中先生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離開臺灣,他似乎對開發燈塔後方的那片土地頗有興趣。"冰雁抱著一大束海芋,和拿著一大把滿天星的繪走向花藝教室。

"男人只專注於事業是必然的,那種生意上的事我也幫不上忙,幸好我懂一些花花草草,才不會悶得發慌。"繪聳聳肩,毫不在意地道。

繪才走進教室,便見一群媽媽們彷彿看到什麼嚇破膽的畫面,紛紛張著一雙大眼看著她,有些人連手中的花也掉落在地上,這點讓她有些不自在。

"請問我臉上是不是沾到什麼東西了?要不然大家為什麼要這樣看我?"她環視在場的婆婆媽媽們。

"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一位戴玫瑰眼鏡的老太太鼓起勇氣問她。

她一時間答不出來,一旁的冰雁則出面替她解圍。

"何媽媽,她不是絲歐姐,她叫做中島繪,跟她未婚夫來這邊談生意兼度假。"

"我就說嘛!死掉的人怎有可能還活生生站在這兒,不過你也真的太像她了。唉,說起雪耀這孩子,沒見過有這麼愛子的人,子都離開兩年了,還不想要再婚。不是說我愛講人家的閒話,像冰雁這麼好的女孩子他偏偏不要,整天以為他的子還活著,真不曉得他究竟怎麼想的。"何媽媽長吁短嘆,替冰雁叫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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