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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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兒…”他握緊她的手,誠懇地說:“師父和宋老前輩已仙逝這麼久了,我答應師父要照顧你一輩子,我想…等你從江浙分堂回來後,咱們就完婚吧!我是真心誠意請你與我共偕白首,答應我好嗎?”媛萱不由得垂下了頭,一臉的嬌羞,儘管她的個朗,一遇上此事,也不免害羞起來。她心中對石鈞崇的敬愛是打從很小的時候就存在了,長大後更是有增無減,對這門親事她並無異議,只覺得再自然不過了。

“一切由你作主就成了。”語聲細若蚊嗚,但卻探探震撼著石鈞崇,他只覺得一顆心似飛上雲端般飄飄然的。

“你答應了?!”他猶自愣愣的看著她,心中喜不自勝,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好。

媛萱不笑出聲,氣氛頓時恢復了自然。她回到原先的話題說:“現在江浙一帶應是風光明媚吧?好些年沒去了,不知景物是否依然?那裡的姑娘可美了,難怪人家總說江南多美女,的確沒錯。”石鈞崇滿懷衝動的想抱抱她、親親她,但卻沒有付諸行動。對她,他只有敬她、愛她、疼惜她,從不敢有絲毫的褻瀆,她帶笑的話使他平息了衝動,只剩下滿滿的愛與幸福充斥在臆間,他突然發覺自己在她面前好像變笨了。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他的嘴角不浮起一抹笑意,仰望天邊的雲,他輕喃道:“萱兒…萱兒…你現在在做什麼?可如我想你這般想著我?唉!快回來吧,我想你想得好苦…”本站文學作品為私人收藏質,所有作品的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段媛萱四處閒逛了一陣,然後漫步走到林間,突然覺得有些累,便找了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縱身一躍,斜倚在枝極間,閉上眼睛,掠風襲來,舒服得讓人想睡覺。想起酒樓中自己所做的事,她不到好笑。沒錯,她便是那女扮男裝的年輕人。女扮男裝的習慣是隨師父行醫時養成的,一穿上男裝她就忘了自己是女兒身,這麼多年來被女孩子傾慕早已習慣了,雖然她一直覺得既無奈、又有些好笑。但是那男子…想起他的目光、他的笑,她突然臉上一熱,唉!想他做什麼?她與他本不相識。

就在她任由思緒四處遊走時,一陣由遠漸近的對話飄進媛萱的耳內。

“我不是叫你好好跟著他嗎?如今人呢?”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透著些許焦急。

“這…我明明瞧見他走人林中,便再也沒出去過了,我守在這林子唯一的出口處,另一邊是通往寨子的方向,照道理他應該還在林中才是啊。”另一個較年輕的男子解釋道。

“可是現在卻不見人影,你確定他沒發覺你在跟蹤他嗎?”

“他年紀輕輕,如何能發覺我的跟蹤?”年輕男子的口氣頗為自負。

“我真不懂,他有什麼重要的?又長得一副娘娘腔、弱不風的樣子,充其量也不過就是打贏幾個壯漢而已,真不知道曾大叔幹嘛那麼緊張。”媛萱原本還在奇怪他們說的是誰,聽到後來才知道他們說的人便是自己。聽到那較年輕的男子這樣說自己,心裡不冷哼一聲,不過沒發現被人跟蹤倒是真的。唉!太久沒行走江湖果然退步不少。她繼續待在樹上,聽他們到底找她做什麼。

“你別這麼大聲,若是被他聽到可麻煩了。”曾大叔四處張望了一下,卻不知道他們要找的人便在不遠處的樹上。

“你可知道他是誰?”

“不知道。”瞧曾大叔這樣子,他不有些好奇起來。

“唉!你這麼孤陋寡聞怎麼行走江湖啊?我問你,小李,你可知道天下第一名醫人稱回手的是哪位前輩?”

“當然知道,就是宋青嘛,難道…他跟宋青有關係?”小李訝然地看著他。

“不錯。這宋青不只是醫術高超,就連武功也高人一等,想拜他為師的人不知有多少,可是他脾氣古怪,一個個都打了回票,想拜師的這些人當中不乏王公貴族、武林世家之子呢。然而就在十幾年前,他終於收了生平唯一的弟子,當時他還只是個十歲的孩子。”

“難道那年輕人便是宋青的弟子段諼?!”曾大叔點點頭“沒錯,就是他!大約七、八年前他曾隨宋老前輩來此行醫過,雖然為時甚短,但我有幸一睹這兩人的風釆。這段公子脾氣之古怪不下於他的師父,加上他聰明伶俐,難怪宋青前輩會收他為徒,當時我便對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原本事隔多年要認出他也著實不易,但見到他在酒樓內那一手,我就知道絕對是他沒錯,所以才叫你好好跟著,我趕忙回去稟告大當家,現在人不見了,教我怎麼跟大當家代?唉!”

“曾大叔,你是想請他去寨中醫治夫人?”小李這下也到事態嚴重了。

“宋青前輩已經死了,世上有能耐救治夫人的恐怕只剩他了,我們尋訪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才找著,卻…趁大當家還沒來之前,我們趕緊再找找吧。”

“嗯。可是大叔,那段諼年紀輕輕,看來不過是二十出頭,他真有能耐醫治夫人嗎?”

“唉!我們已尋訪過那麼多名醫了,若他再不行,恐怕夫人就好不了了。”媛萱聽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心中盤算著要不要現身,隨他們去救他們的夫人。微一沉昤,她否決了這念頭。這山寨的名聲並不好,寨主曹群行事乖戾,並非善類,何況她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了,還是不要手管這檔子事好。

正想躍下樹離開時,突然看見另一棵大樹上躍下了一人。媛萱一怔,想不到除了她之外,還有人待在樹上。她凝目一瞧,心跳突地加快了起來,那人竟是不久前在酒樓中遇見的俊逸男子,看來他比自己還早到此地,這林子枝葉茂密,就算仔細察看也不一定看得出有人待在上頭,難怪她沒發現。

“還不下來,等著人家來圍捕嗎?”原來朗諍一離開酒樓便往這林子來了,而媛萱卻是四處閒晃了一陣才來的,所以他比她還早到。

媛萱一聽便知道他在對自己說話,她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那些人又不是白痴,怎會不知道樹上可以躲人?再待下去遲早會被找到的。她躍下地,沒好氣地說:“像你這樣大呼小叫的,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在這兒似的,想不被圍捕都難。”朗諍不由得笑了出來“你不領情就算了,要走不走隨便你,我可要走了,免得被你連累,那可划不來。”

“你快走吧!我才不希罕。”朗諍聞言淡淡一笑,舉步便走,但這林子只有一個出口,媛萱若想離開只得跟在他後面走,而她是非離開這裡不可的。

“你跟著我做什麼?”朗諍轉身問著媛萱。

媛萱心裡很清楚這個男人知道她跟著他的原因,但他偏要明知故問,擺明了是故意跟她過不去。

媛萱停下來,瞪著他“誰跟著你了?你不會走別條路嗎?”朗諍哈哈一笑“是我走在前面,你若不想跟著我,自然是你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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