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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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進園真遇到什麼麻煩,你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沒有什麼事是不好說的。”杜乘風遲疑了會,這才開口說道:“什麼也別問,就是答應我,好嗎?”他似乎是篤定不說的了,見他這模樣,元梅知道,他若真不想說,怎樣的軟硬兼施,對他都是沒有意義的。
“好吧,我答應你。”她選擇了讓步。
他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欣她沒有再為這個話題,而讓他陷入新的痛苦當中。。xunlove。xunlove。xunlove距陶府約二十里外,有一處極具規模的瑤寨。
這裡是昆明近郊,相當有名氣的南崗瑤寨,整個宏偉的建築,依著半山逐地而建。
這些瑤寨,大多是以竹子和泥巴所建構的吊腳樓,前頭屋項與後頭房子地面平高,房子與房子之間,有信道走廊相銜接,形成相當壯觀,天山一線的綿延瑤排。
在瑤寨的最雄偉一處大房子裡,有五名穿著傳統瑤族服飾的女子,依序坐在廊殿上,而坐在廊殿左下方的,正是才剛得到五毒寬赦的苗王宗千鶴,他一直得不到杜乘風的正面回應,在萬般不得已之下,只好象只鬥敗的公雞,乖乖認命地斷了風,回到五毒身邊,不敢再有任何非份之想。
另外還有一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子,被四名大漢用藤架抬了進來,人還沒進屋內,就已經聽到那如殺豬般的哀嚎聲。
“大寨主…哎唷,你…你可得替我出口氣啊…要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甘心的…”全身傷痕累累的陶深,哭喪著一張臉,狼狽不堪地被扛了進來。
四名大漢將陶深扛到屋內的正前方,前頭高階處則有五名女子席地而坐,每個人的表情像是拉長的馬臉,一眼就看得出不怎麼友善。
她們是當年從寧波來的五位陳家姑娘,在逃到苗疆後,為了掩人耳目,才入了瑤族的籍,於寄人籬下這段期間,運用了不少商業上的手腕,包括找苗王宗千鶴當靠山,才有了今獨霸一方的成就。
而一旁的宗千鶴,則是冷眼旁觀,不時還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似乎在等著看五毒如何教訓陶深,等著看好戲
彩上演。
“哼,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老早就告訴過你,你偏不聽,如今落到這個下場,我也只能說,你真是活該死得好!”身為五毒之首的蠍娘子,帶著冷冷的口氣,她不時將眼珠子拋向宗千鶴,似乎在提醒他,好的男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大姐,陶深不聽咱們的勸,一直認為陸元梅那女人是真心要嫁他,我記得,我們也指出一面鏡子給他看,他就是偏偏不信,這種男人,死上一百次也不足惜。”五毒之中排行老二,也是裡頭最聰明的智囊,外號有賽諸葛之稱的蜂娘子,對大姐提出最公正的評判。
說到那面鏡子,別說是五毒了,就連陶深,也知道她所指的,不就是正坐在一旁,垂著肩、臭著臉,一副暮氣沉沉的宗千鶴嗎?
“這男人不都是這樣嗎?在外頭被甩了,才曉得學拘一樣,乖乖地爬回來,就是有人不懂得撒泡自己照照,那張烏龜相還想吃逃陟
,我呸,要不是當年瞎了眼,老孃我死也不會嫁給這可惡的風
鬼。”拿著孔明扇,邊搖邊說著風涼話的老三蛇娘子,明著說道理,暗裡則一口氣罵臭這兩個不知羞的老
鬼。
“三姐,別再罵了,就算咱們再罵上千百遍,這兩個男人還是聽不進耳朵裡,他們都是放著鵝不知輕,頂著磨盤不知重,就讓他自生自滅,慢慢受盡折磨,痛苦死好了。”老四蜘蛛女一樣是冷血無情,同樣贊成不出手相助。
“看來姐姐們都有了共識,來人啊,把陶深給我扛出去,往深山大河一丟,倒也省事!”老么娛蚣女嬌聲一喊,那之前的四名大漢,又再度走了進來。
眼看著五毒見死不救,那宗千鶴也連個都不吭一聲,身心靈皆受創的陶深,還得勉強撐起一股意志力,伸出極
救援的手,當場在廊殿裡就哭了起來。
“我說五位好妹妹…”聽到這樣的稱呼,五毒眼神更為尖銳,陶深嚇得忙改口,謙卑地求道:“不、不,是五位大慈大悲的活菩薩,你們得看在我多年和你們生意往來的份上,也看在兩家上一代同為世的情面上,就幫我出這口氣吧,我就剩這半條命,你…你們當真忍心見死不救?”蜘蛛女聽到陶深還在套
情,氣得拍桌大罵。
“世?你真他媽的狗嘴吐得出象牙,別忘了當時我們五姐妹是怎麼苦口婆心,好言相勸,說陸元梅那女人碰不得,誰碰她誰就得倒大楣,江南沿岸幾省,誰不知道陸元梅早就是杜乘風的人,可偏偏出了你們這兩個下信
的豬腦袋,媽的,真快把我給氣死了!”暴躁剛烈的
子,讓她抓起身旁盤子裡的
棗,便毫不留情的往陶深方向丟了過去,她巴不得用這些棗子就能將他活活打死,絲毫不用跟他客氣。
“四妹,打死他咱們也出不了什麼氣的,別忘了,咱們的頭號敵人是杜乘風,他才是我們該去對付的目標。”蠍娘子要她稍安勿躁,像宗千鶴與陶深這兩個不中用的男人,同時讓她們碰到,也只能說是年不利,家門不幸,即使打死他們,對她們的復仇計畫,一點幫助也沒有。
一聽到蠍娘子這麼說,陶深馬上有文章可做。
“對對對,大寨主說得對極了,我這次單刀赴會,跑去找杜乘風,也是…要為五位寨主出口氣呀,當年那姓杜的害得你們這麼慘,讓你們不得不改名換姓,從寧波一路逃到苗疆,還得委屈求全地在這瑤寨裡,情又被苗王給騙…”
“說重點,其它的廢話一概省略。”一聽到悲慘往事就忍不住發飆的蜂娘子,大掌往桌上一拍,嚇得陶深不敢廢話。
“說真的,我陶深受這點皮傷是不算什麼,可是…聽到杜乘風毀謗五位寨主,我的心就一陣痛,要不是我一時疏忽,帶太少人去,我一定打得他落花
水,替你們討回個公道啊!”躺在藤架上還能唱作俱佳的陶深,看在宗千鶴及五毒眼中,真是個一等一的奇葩,也不怕說得太過諂媚,而去咬到舌頭。
“他怎麼詆譭我們五人,你就老老實實,一字不漏地說了吧!”一向比較沉不住氣的娛蚣女,率先開口問道。
要他說,他就偏偏不那麼快說出來,陶深懂得抓這五個女人的胃口,他知道要讓杜乘風死得難看,就要越
怒這五人,如此一來,戲才會演得
采好看。
“我…我不敢說,這話連我聽了都會受不了,又何況是諸位呢?”
“少羅唆,你要再不說,我把你抓進毒蛇窩,讓你被活活咬到死!”蛇娘子大喝一聲,讓他差點從藤架上摔下來。
“好,好,我說就是了,杜乘風說…當年你們陳家所銷往江西及湖南的米糧,曾經以次充好、以糙充白,還企圖想栽贓嫁禍給陸家,我一聽就知道是一派胡言,並極力為你們辯駁,可是…他們仗著人多勢眾,不但不反省自責,還把我狠狠打了一頓,所以…就請看在我這麼為各位喉舌的份上,一定得為我出這口氣啊!”陶深又把功勞往自個兒身上攬,只可惜五毒聽了之後,面凝重,還互相看著彼此,久久沒人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