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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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卻笑道:“此物是小人偶然在一個鄴城的老兵手中得到,那老兵已是將死之人,為了救兒子一命,才將這玉送與在下,二位可看得出它的來歷?”梁北戎自打開錦盒時便手指緊握,此時已向身邊人使了眼
,只見他帶來的十幾個人漸漸圍住了亭。
見程之這麼講,於是笑道:“程公子說笑了,在下哪認得什麼來歷,不過此玉絕非凡品,與梁某追查的一件物品十分相象,還請公子送給在下。”程
之笑笑不語,又看了看蘇遠山。後者卻是在見到錦盒內的東西起,臉
變了幾變,最終道:“這不過是一塊廢料刻的印章,梁公子不必在意,小王府裡還有很多,改
送給你幾個。”梁北戎卻不信
,站起身來想要看仔細,卻見那端著錦盒的書童輕輕退後了一步,恰好躲開了他。
梁北戎仔細看去,倒沒看出那書童有異,卻只看到了他一雙金的眸子一閃,便低下了頭。
程之見他要動手,忙拉住他道:“梁公子急什麼,既然王爺說這只是塊尋常物件,一會兒結束了,您只管賞點銀子拿去。”梁北戎卻不買賬,只道:“既是尋常物,送給在下如何?”說著便要動手,卻見那書童輕輕移了一步,未見怎麼動作便躲了開來。梁北戎一怔,倒是重新打量了他兩眼,笑道:“程大人,這書童可是你的人?”
“自然不是。”程之道:“是明若夫人的人。梁北戎存心為難,伸手再去捉那書童,卻聽得愛茉道:“平之,過來給我看看。”那書童聽了這話,忙答應了,向梁北戎施了一禮,便向愛茉身邊走去。
蘇遠山的目光跟著平之移動,見他將玉給了愛茉,輕輕咳了一聲吩咐身邊人道:“這裡的茶我喝不慣,將我車上自帶的取來。”那人聽了,低頭匆匆離開。梁北戎見狀,也笑道:“既然王爺喝不慣這裡的茶葉,梁某也有好的送上。”說著也吩咐人道:“去取了來。”蘇遠山看了看他,並未多言。愛茉此時接過平之手裡的玉,只淡淡一笑遞給無夜道:“公子且看這是個什麼玩意?”無夜接了翻看了兩眼,笑道:“不值錢的玩意兒。”明若夫人這時安排了酒宴回來見了笑道:“什麼好東西,我也看看。”無夜遞了過去,明若夫人看了一眼,不由怔了怔,再看兩眼忽然驚訝地看了看愛茉:“這個難道是…前朝玉璽?”她這一句話說完,所有人都屏神靜氣,跟在蘇遠山一旁的人都是一震,梁北戎則握緊了拳向身後的幾個人說了句什麼。
愛茉也無夜換了個眼神,無夜笑著嚮明若夫人道:“夫人好眼光,聽聞前朝玉璽的確是與這模樣十分相似,可是時隔多年,已無人知道那東西
落到何方,此件東西乃匠人仿製,不過為求得鑑寶者一樂而已。”說著,從她手裡接了過來
給了平之。明若夫人聽了,也就罷了,只道:“我就說這東西怎麼也到不了我的手裡。罷了,我們還是正經開始看戲吧。”說著,便命人去準備。不一會兒,只見兩班子戲子都扮上來到了臺前,先施了禮,便開演。明若夫人見了那些戲子,不由得怔了怔,問平之道:“今天這戲是你請的班子?怎麼個個看著都面生?”平之手託錦盒淡笑回道:“回夫人,這是我家小姐送來的。”
“你家小姐是…”
“向晚,一醉山莊向晚。”
“原來是她…”明若夫人笑了笑:“代我謝謝你家小姐。”平之答應了便託著錦盒就要離開,這時黑暗中湧出幾個黑衣人將他圍住道:“這位小哥慢走。”說著,便要將他拿住。這時戲臺上的戲已經開演,這幾個人行在暗處,不是故意留心本看不到,無夜見了敲了敲手上的摺扇,程
之微笑著將酒杯端起來向蘇遠山與梁北戎敬酒。
臺上的樂聲一起,平之便與幾個黑衣人周旋開來。幾個回合,竟沒有輸贏。
臺上的鼓點打的響了些,梁北戎推說有事,離了席,蘇遠山仍不動聲,剛剛被他派去取茶的人卻一直沒有回來,不一會兒,一個小廝來到程
之耳邊低聲說了兩句什麼,程
之一怔,看了看愛茉,這才低聲道:“知道了。”那小廝下去之後,他才向蘇遠山道:“今
不過是夫人府上的尋常宴會,可不知怎的驚動了都尉大人,說是有人謀反,現已帶兵來到門外,王爺您看…”蘇遠山聽了,眉頭微皺,想了想道:“想必是梁王的人馬,倒是找北戎商量一下才是。”程
之見此情形便笑道:“在下知道了。”說完也匆匆離席。愛茉見此情形手中一緊,無夜倒握了她的手道:“事有蹊蹺,來的不是我們的人。”愛茉一怔,無夜卻看了看那幾個圍攻平之的人道:“這倒不怕,來的人越多越好。”這時平之已漸佔了上風,便要離開,卻見梁北戎一個健步來到眼前,親自過招,不過幾下平之便吃力起來,無夜遠遠看著,卻不動聲
。
只見梁北戎輕輕探手,那裝著玉的錦盒便落入了他的手中。平之似乎並不甘心,卻已被幾個黑衣人圍住。
梁北戎得了玉,便轉身向外走去,哪知未到門前,卻只見一隊人馬衝進了院子,正與他走了個對面,為首的是一個全副武裝的少年將軍,見了梁北戎似是一怔,繼而卻道:“都尉大人有令,梁北戎假傳王爺之命,盜取王府之物,速速將他擒下!”說著,幾個兵士便圍上前來。梁北戎哪裡在乎這些,退步移開只道:“此件寶物是梁某奉聖上之命要帶回京中,哪個敢上前來便是抗旨。”他此話一出,倒驚動了宴席上的人,臺上的鼓樂也停了,眾人都看了過來。
見此情形,梁北戎更加淡定,只道:“梁某奉旨辦差,替朝廷找回多年遺失之物,誰敢阻攔,便是抗旨!”眾人聽了這話,果然不敢輕舉妄動。這時卻聽得蘇遠山的聲音緩緩道:“梁公子既奉了聖上的旨意,敢問聖上的旨意又在何處?”
“難道王爺懷疑在下假傳聖旨?”梁北戎高聲道。
“也不盡然。”蘇遠山也不急:“且拿來看看的好。”梁北戎聽了卻笑道:“梁某來的匆忙,忘在行館裡,回頭定然當面拿給王爺。”聽了這話,蘇遠山微微一笑道:“來人,將這假傳聖旨謀尋國寶之人給我拿下!”頓時,湧進來百餘個兵士將梁北戎等人團團圍住,雙方起手來。明若夫人見此情形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愛茉便勸她:“夫人何不進去躲一躲?”說著,便要與她離開。這時卻見程
之走了進來道:“魏王殿下,梁公子,今
賞寶盛宴只是家事,萬望二位看在明若夫人的面上,化干戈為玉
。”梁北戎此時已處於下鋒,自然想休戰帶走玉璽,怎奈蘇遠山卻是不答應。
只見一隊隊人馬想繼而來,不一會便將園子圍了個水洩不通,宴上的賓客皆被驚嚇的無處躲藏。蘇遠山冷冷地道:“給我拿下!”手下人聽了,一擁而上,轉眼已與梁北戎的人馬形成混戰之勢。
無夜見此,便拉著愛茉向外走去,卻見蘇遠山走了過來道:“夫人留步。”愛茉看著他:“怎麼?難道小女子也皇上想要的不成?”被她這麼一說,蘇遠山面一黯,只道:“我有話與夫人說,這裡人多,還請夫人移步向後。”
“就在這裡講。”愛茉冷笑道:“王爺有話只管說。”
“茉兒…”蘇遠山微微皺眉。愛茉卻笑道:“怎麼?你找了多年的前朝玉璽就要到手了,難道不高興嗎?當年你將我爹下毒折磨至死,又想將我佔為己有,若不是當時武文德手,玉璽早就落在你的手上了,現在你眼見得到它,又何必來找我這個一無是處之人?”蘇遠山臉
蒼白,看著她卻不發一言。
“我說的不對嗎?王爺?”愛茉並不饒他:“這麼多年,我喜歡的那個先生早就死了,他死在了你的心裡,是你親手殺了他,留給我的只不過是個念想,王爺,看著我傻傻活著是不是很有意思?”
“茉兒,我並沒有…”蘇遠山拉住她:“待以後,你會明白一切。”
“不需要!”愛茉甩開他:“從今以後,我的生死都與你無關。”說著便要向外走去,這時一團兵士圍了過來。恰好將她的去路堵上。愛茉回頭看著他,蘇遠山似是十分艱難地道:“茉兒,對不起,你現在還不能走。”說著,有人上前就要拉她,無夜卻伸手一拂道:“王爺且慢。”蘇遠山看著他,無夜將愛茉拉到身邊道:“王爺忘了,她現在是太守夫人。”
“武文德?”蘇遠山似是才想起這個人一般,淡淡道:“他已是刀下鬼。”
“你…”愛茉又驚又怒,武文德雖然不是什麼善類,可是他一介太守居然就這麼死於非命,也讓人不寒而慄。
蘇遠山還要伸手去拉愛茉,卻被她拂開。這時只聽得院外一陣撕殺之聲,又有一隊官兵衝了進來,與蘇遠山的人馬戰到一處。
已有人來報蘇遠山道:“回王爺,外面來了一隊人馬,身份不明,已殺了我們幾十個兵士。”蘇遠山正要說話,只見得破風之聲,一支羽箭隔空飛來蘇遠山抬手拂袖,那箭一偏中了他身後的一名兵丁。
“誰!?”眾兵士忙將蘇遠山圍在當中。這時只見黑暗中一個身影隔空飛來,似一隻怪梟般,竟絲毫不須借力直向蘇遠山而來,有人伸兵刃去攔,卻見那人瞬間拔出背上雙刀,向蘇遠山砍去。
他的動作太快,以至於眾都尚未反應過來,幾個守在前面的兵士已死於非命,蘇遠山並不接招,只揮開雙袖退了幾步,便緩去了對方的力道。
那背刀客一擊不成,人已落地,卻不急著追殺對方,只向無夜道:“帶夫人走。”嘶啞的聲音甚是悉。
柳暗?愛茉一怔,剛想說什麼,卻見柳暗已經與魏王府上的人纏鬥在一處。
趁蘇遠山無暇之際,無夜已帶愛茉離開花園向外而去,那些兵士雖然勇猛,卻也無法耐何得了。
可二人未到門前,卻只聽得身後蘇遠山的聲音道:“茉兒,不要跟他走。”無夜回身,恰好接了蘇遠山一掌,二人猛然一對,竟各退一步。蘇遠山似乎有些意外,看了看無夜。
“王爺功夫了得。”無夜笑道。蘇遠山並不多言,欺身再上,無夜只得放開愛茉,和他纏鬥到一處。
這時,梁北戎也被王府的兵士們到了附近,他手拿玉璽,是眾人的目標,見無夜這邊不能,於是便伸手拉住愛茉將她擋在身前道:“住手!”蘇遠山與無夜正在纏鬥,聽了他的話,猛地分開,兩個人都微微有些
息。
梁北戎道:“王爺,今晚梁某與您怕是有些誤會,只要您能讓我出去,今之事我必會面呈梁王爺,保您無罪。”蘇遠山聽了,淡淡一笑:“如若不然呢?”
“如若不然,就莫怪梁某得罪了。”梁北戎收緊了拉住愛茉的手臂:“我與太守夫人有些舊恩怨未了,今
當著王爺的面算了賬,免得
後煩惱。”說著,點了愛茉身上幾處
道。愛茉只覺得一陣鑽心的痛,不由得驚呼出來。
蘇遠山眉頭一動,厲聲道:“放開她!”梁北戎一笑,鬆了她的道,可愛茉已疼的全身無力,只能任他擺佈。
“太守夫人值多少錢,就看王爺的一句話了。”梁北戎邊說邊拖著愛茉向外走去。蘇遠山與無夜俱是無奈,只得任他離開。
兵士們分開一條路,梁北戎帶愛茉向外走去。程之此時也來到近前,卻苦於無法下手。
這時只聽得後面人群騷動,梁北戎帶著愛茉猛地轉身,只見一人白衣長劍而來,道:“放開她。”
“柳雲尚?”梁北戎戒備地看了看他:“你不是在京城?”月光如水般瀉而下,彷彿在柳雲尚的白衣撒下一道水銀,長劍在手,卻看不到任何殺氣,梁北戎輕輕退了一步,全身戒備,柳雲尚提劍前行,梁北戎抓住愛茉道:“我在外已佈置了上萬兵馬,如若今
出不得這裡,你們都要與我一起陪葬。”柳雲尚淡淡一笑,從身後拎出一個人踢到梁北戎腳下:“你是說他嗎?”那人滿身是血,見了梁北戎泣道:“主子,我們的人都被,都被…”話未說完,已倒地不起。
“你!”梁北戎看向柳雲尚:“誰給你這麼大膽子敢抗旨不遵。”
“你是說這個嗎?”柳雲尚從手中舉起一個明黃的東西扔到他的面前:“假傳聖旨,梁王爺還真大膽。”梁北戎面
一變,收緊愛茉頸前的手臂:“放我們出去。”柳雲尚的眸子落到愛茉臉上,明明暗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他輕輕讓了一步,梁北戎暗中鬆了一口氣,帶著愛茉向前走去,經過柳雲尚身邊時,只覺得冷氣森然,他猛地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