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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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已至午後，四處寂靜地無聲，將惜送進一處佈置華美的內室之後，僕人便退了下去。

情之又命人準備了溫水巾，便要扶惜沐浴更衣。

“你先下去吧。”無牙這時卻突然道。

情之一怔，看向無牙，卻見他面冷然，於是垂下了雙眸，竟是立了半晌，這才躬身道:“是”然後轉身出去了。惜雖然覺讓情之服侍自己洗浴有些難為情，可是無牙這番舉動卻更讓人不解。

就在她思索之間，無牙已經來到她身邊，將她抱進了水中，細細擦洗。惜實在是太累了，還未等無牙清洗完畢，她便沉沉睡去，而這一睡竟然睡到了幕臨。

夏天的傍晚清風徐徐，空氣中帶著淡淡的香氣，山莊中早已有僕人準備了美酒佳釀等待各路客人的來臨。

惜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在鋪滿綢緞的大上，而她的對面便是無牙英俊冷漠的臉。他閉著眼睛的樣子更讓人有真實，睫很長，嘴很薄，就連此時，也看得出他的不羈。

原來自己就是委身於這樣一個男人，惜想。算來也不算委屈，比起那些重新嫁人的寡婦來說自己已經幸運很多了，自己還要求什麼呢？

“看的這樣入？嗯？”不知何時，無牙已經醒來，那雙明亮的雙眸正對著她的眼睛。

“沒…”惜被他的目光一看，一時間又羞紅了臉不知說什麼是好。無牙看著眼前的女子，為什麼她這麼容易就臉紅？來這裡找樂子的女人沒有一個像她這般害羞又單純，她們都是情場老手，懂得怎麼享受，也懂得什麼樣的男人能讓自己快樂。

她們把男人當成拿錢換來的玩物。可是這位白夫人卻似一個少女一般羞怯，而事實上，她的確就是一個少女，那青澀的反應，以及她留在他衣衫上點點的血跡，都讓他無法不另眼相看。

“喜歡我嗎？”無牙的手撫上她的臉，很晶瑩的皮膚，吹彈得破，讓他捨不得放手。

“喜…歡…”惜低聲說。

“喜歡就看著我。”無牙抬起她的臉，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喜歡我這樣對你嗎？”他的手撫摸著她的身體，這樣的柔軟與乾淨，讓他留連又留連。

“嗯…”惜答道，雖然有些羞，可她仍抬頭看了看他，為了證實一般，她大著膽了上前吻了吻他的臉頰，可下一刻，卻又忍不住紅了臉。

有什麼在無牙心裡一碰，讓他怔了怔，她的柔軟的觸還停留在他的皮膚上，彷彿烙了一個印…

房間外面響起輕而有節奏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只聽情之的聲音在門外道:“夫人，公子，香夫人已經在正廳擺下宴席，請二位賞花聽戲。”

“知道了。”無牙答了一聲，便起了身。惜也想起身，可還未撐起身，便哎喲一聲又倒了下去，身體竟然痠痛的不似自己的一般。

無牙見她如此，便起身只穿了外衫，這才轉身過來扶起她，拿起頭早已準備好的華服，替她一件件穿戴起來。

惜本就秀美妍麗，如今由少女變成女人，更加風姿卓越。輕紗薄衫將她美好的身段襯托的更加出眾。就連無牙也微微怔了怔，繼而卻皺起了眉。

惜只當他不高興，於是便拉著他的手道:“你不喜歡去赴宴嗎？那便不去吧，我去和香惠說。”聽了這話，無牙倒笑了，冷漠的臉上一雙狹長的雙眸閃動，看向她:“你以為我是不願去？”

“那…是什麼？”惜猜不透他的意思。見此情形，無牙自嘲地笑笑，這才道:“一會兒你便知道了。”說著，便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惜想不透這男人的心思，這個無牙雖說是陪人作樂的公子，可是這氣派倒像是世家公子一般，架子十足，搞得自己倒像個小媳婦。不過，這樣也好。想到這兒，惜笑了笑，真的太久沒有嚐到被人疼惜的滋味了。

此時天已晚，各處都點了明亮的大燈籠，或粉或紅，好不新鮮。無牙一路帶惜繞過樹木花叢，小橋迴廊，這才來到了正廳。卻只見這裡早已擺好了戲臺與酒席，一眾貴婦與公子已經到了。

見惜與無牙走了過來，香惠忙笑著過來，一把拉過惜低聲道:“滋味如何？”被她這樣一問，惜不由面飛紅，只輕輕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香惠見此情形便知事已成，於是笑道:“姐姐說的不錯吧？不會虧待你的，這位無牙公子聽說子驕傲的很，沒想到與你這樣投緣，也算是難得了。”無牙是這樣的人嗎？惜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不由笑了笑，心裡想起他對自己的體貼，只覺得有淡淡的喜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