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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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小郡主一同去大無相寺,愛茉便修書一封給明若夫人,順便又贈了些難得的物件,說了自己的難處,於是不久,明若夫人便請人專門去給小郡主下了帖。
說起來,愛茉倒並不在意明月郡主此行是否一同去,只是想通過她探一探梁北戎的底細。
那梁北戎自從住進了太守府,行為著實可疑。說是為了保護太守加派了很多人手,可卻不見府上的守衛加強,只調了些人守著武文德的書房。
那晚來捉刺客的官兵走了之後,只留了三五個在府外巡查,其餘的皆未留下,再加上家下人等都被調到了武文德身邊,這樣一來後府的人手反倒少了許多。
可按說小郡主的安危遠比武文德重要,可是他卻並不在乎,如此看來,倒像是另有圖謀。
小郡主接到了帖子後,愛茉便特意去看了她一回,一是問一問要不要準備什麼,二也是心中好奇她和梁北戎究竟是何關係。
明月郡主明顯看上去心情甚好,又將自己從京裡帶來的幾樣東西送給愛茉,皆是宮中女眷所用,愛茉簡單推了推,便接下了,又告訴她按蘭陵城的規矩,這次祈願男人也是要同去的,若是梁北戎也去,應向寺裡早些說明,預備個單獨的院子。
明月聽了這話,臉上雖沒什麼表現,一雙手卻在袖子裡緊緊握著,只輕聲道:“我這次離京父王將一切都託付給梁大人,自然是要他照應的。”愛茉聽了笑道:“如此甚好,有梁大人在我也就放心了。”說著便要起身回去,明月自然出來相送,愛茉又道:“郡主這些天也認識不少城不少公子,可有合心意的?”聽了這話,明月臉微沉:“多謝夫人費心,明月暫且也拿不了主意,只聽梁大人的。”愛茉點頭笑而不語,心裡已如明鏡一般,於是告辭出來。如此看來,不論這梁北戎是不是有意,小郡主應是早將一片芳心許與他了。
她這裡琢磨著,卻見三娘一臉驚慌地走來,一把拉住她道:“夫人,大事不好了。”愛茉一驚,忙問原由,三娘這才一一道來。原來那程
之寫信來之後,便與家人爭執了起來,愛茉也曾在回信中勸他收斂些,將來自有機會,可惜那信不小心被程老爺子看到,發現兒子拒不結親的緣由竟是與太守夫人私通,老爺子自然又驚又怒,先是打了程
之一頓,又將他關了起來不許出門,衙門裡也給他請了假,只說是病了。
程之被父親關起來,更是不從,於是只咬了牙水米不進,要餓死方罷休。
父子兩個直鬧了好幾天,見程之真的鐵了心死不回頭,程母卻是心疼這唯一的兒子,只將他放了出來。
那程之本是讀書之人,如此折磨已是身心俱疲,便是真的病了,程家人自是細心照料,直鬧了大半個月才好些。
病好之後,雖然準他去衙門辦公,卻派了好幾個人看著,只不許他與愛茉來往。
可這又哪裡管得住,程之終究想了個法子咬了手指給愛茉寫了信,輾轉送進了太守府,卻偏偏遇上愛茉去了小郡主那邊,於是送信的丫頭只將那信放在愛茉房裡,卻不想有人拿了那信
給了武文德,見自己
子與人私通,武文德自然大怒,已將所有下人皆趕出院子,讓人找愛茉回去呢。
聽三娘說了事情原委,愛茉不由得倒一口冷氣,只吩咐她不要驚慌,見機行事,三娘應了,愛茉這才定了定神,往院子裡去了。
因武文德早已遣走了下人,於是愛茉推門進去時,只見他自己站在院中間,見了愛茉便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道:“小賤人,你還真會給我丟臉!”說完,便狠打了她兩個耳光。愛茉被他打的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武文德又道:“揹著我偷人?嗯!看我不打死你!”說著,將愛茉狠狠摔在地上,從間
出皮鞭便是幾下,愛茉伏在地上,只任他打罵,便是死也不說話。
那武文德見此情形更是怒從心頭起,又狠打了無數下,開始時,愛茉只咬了牙,可沒一會兒便暈了過去。
愛茉還以為自己會死,可是不知什麼時候,居然醒了過來,天已經黑了,她發現自己躺一個堆放雜物的草房裡,身上刺骨地痛,口渴的厲害,叫了幾聲三娘,卻不見回應。
武文德沒有殺了她倒是奇蹟,只是現在也和死了差不多,濛間只覺得又暈過去幾次,再醒來時只覺得有人將自己扶起,淡淡的清香環繞,緊接著只聽得一個聲音道:“夫人且將它喝下去。”愛茉勉強睜開眼睛,藉著微弱的燈光,只見一個人正俯看著自己,卻是柳雲尚。
“是你…”愛茉低,心裡想著,怎麼會是他,可卻偏偏說不出來。柳雲尚皺了皺眉,將手中的水遞到她嘴邊,愛茉只抿了幾口,卻是再也喝不下去。
這時,愛茉只聽得扶著自己的人道:“罷了,我來。”愛茉聽了這聲音不由一怔,抬頭看去,只見無夜伸手自柳雲尚處接過水一口飲下,低頭便吻上了愛茉的。
愛茉一驚,還要掙扎,卻只覺得那水帶著淡淡的藥香進口中,半晌他抬頭看了看她,見她無恙,這才道:“夫人可覺得好些了?”那藥十分清涼,倒是讓她舒服不少,愛茉於是輕輕點了點頭,見此情形,無夜便緩緩揭了她肩頭的衣裳,愛茉疼的倒
口冷氣,無夜見了便收了手,只向柳雲尚道:“你來還是我來?”
“…做什麼?”愛茉見狀不由問道。
“自然是上藥。”無夜低頭看她:“希望夫人忍一忍,莫要出聲才好,不然惹來了梁北戎的人,只怕我們也救不了您。”愛茉見此情形,便猜到他們是躲了梁北戎的人進來,估計是擔心自己死了,到時想從武文德手裡取玉就難了,於是也不推辭。
無夜見狀,扶她坐起,愛茉雖痛,卻咬牙強忍著。柳雲尚站在一旁一直未出聲,這時走上前來將藥瓶放在頭,只見愛茉身上已是被血粘滿,不由皺了皺眉,伸手揭開被血糊住的衣衫,他的手指修長乾淨,且十分利落,很快便將她的外衫從皮膚上撕下,疼是真的疼,可遠比慢慢揭開好的多,之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他這般行事,倒是合了愛茉的心思。
傷口出,已是血
模糊,愛茉雖痛,卻只將手臂上的紅
印記掩住,無夜見了倒也沒說什麼,柳雲尚簡單洗了傷,這才看了看愛茉:“夫人忍著些。”說著,便將手上的藥一一倒在傷口上。一瞬間愛茉
覺自己疼的要死過去了,便隨手抓住了樣東西,狠狠握住,過了許久,直到那藥勁過了些,這才慢慢清醒過來。
只見柳雲尚仍看著她,見她醒了只淡淡道:“夫人且忍三,過了這三
,必有轉機。”愛茉心知他們總會想辦法,於是放鬆了些,原本握住的手也放也下來,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竟是抓了柳雲尚的手腕,燈影下雖暗,卻也看得清指甲掐出的血印。
那柳雲尚卻面不變,只不動聲
將衣袖放下向無夜道:“我還有話說。”無夜聞言放下愛茉,卻撫了她的臉柔聲道:“放心,在下必替夫人報仇。”說完,轉身走了出去。愛茉見他話說的雖然溫柔,笑容卻惡毒的很,於是驚疑地看了看柳雲尚,猜不透他們如何打算。
見愛茉看向自己,柳雲尚只道:“夫人可還記得在下說過的話?”愛茉不語,他的意思是梁北戎或是假冒小郡主搞的鬼?柳雲尚又道:“上次太守遇襲,夫人認為是誰指使?”
“難道不是為了平積怨?”愛茉啞聲道。柳雲尚冷笑道:“武文德雖不仁,卻也不至於有人想殺他,何況殺了他又有什麼好處?他終究是朝廷命官,不論是誰主使,就算再尊貴的身份也是死罪。”愛茉不明白:“先生的意思是…殺他不過是個幌子?”聽了這話,柳雲尚倒是認真看了看愛茉:“夫人有此等智慧又何必在這裡受罪。”愛茉慘淡一笑:“我現今自身難保,又能如何?”說完,便輕咳起來。柳雲尚見她咳了一會兒甚是虛弱,於是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瓷瓶,取了兩粒藥來扶起她,喂她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