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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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縣住了一兩個月之後，楊氏也漸漸結識了左鄰右舍，有了幾個固定友人，自然都是婦人，時常來往。

楊氏目很明確，就是要給顧芽找一門親事。

她也確實是這麼做，沒過多久，附近人便都知道這搬來顧家，有個小女兒是食坊掌櫃，有一手好廚藝，容貌也是中上之姿，現正缺少一位相公。

有心攀親便來試探，楊氏也看了好幾戶人家兒子，可惜就沒有一個滿意。

這當兒，齊家終於又有動靜了，邀請她們女眷明去家裡觀月賞菊。

顧芽剛從食坊回來，見楊氏幾個做晚飯，便要去裡屋躺一會兒，今兒晚上客人多，十二張桌子全部坐滿，她都有些慶幸當初少添置了一些桌椅，不然一下子來幾波，得把她累趴下，現這鋪子空間大，反倒是費了一些。

看來是要再收幾個學徒了。

光是邱直一個人真是有點吃緊。

見她要進去，楊氏叫住她道，“明兒你隨我一起去齊家。”

“幹什麼？”顧芽奇道，下意識便說，“我沒空。”

“怎麼沒空，齊太太專門挑了晚上，就是怕你白天忙呢。”楊氏道，“你記好了，明兒早點收鋪，早點回來，我再給你爹，明瑞說一聲。”她皺了皺眉，“還非得我去了？”

“齊太太熱心邀請，你是該去一趟，我聽明瑞說，那二公子也常帶人來，要不是有誠意，會這樣？”顧芽也不想反駁，去一趟就去一趟好了。就算齊太太是想與母親商談婚嫁問題，她逃避也不是個辦法。

她應了一聲去裡屋了。

第二，顧應全到傍晚就催她回去，“齊太太設了宴席，總不能遲到。”顧芽便脫下圍裙摘下布帽，回家與楊氏一起去齊家，現欣兒還小，方茹也不想帶他出門，便留家中。

齊家琴臺街，家資豐厚。買下院落可比他們家大多了，後院還有一處假山亭臺，雖比不上那些權貴之家。但普通人看來，已經十分好了。

齊太太派了小竹來她們。

亭臺裡已經設下宴席，周圍放一圈竹鏤門，可以抵擋外面涼風。

齊太太請她們坐。

楊氏也沒有空手來，帶了一些瓜果糕點。

齊太太說她客氣。便看向顧芽，稱讚道，“你家女兒比我們家男兒還能幹，短短時間，一碗魚面做到全縣城都知道了。”楊氏謙虛道，“哪裡。是她運氣好。”顧芽也不作聲，齊太太請她們吃飯，她就吃。請她們賞月她就賞月，請她們觀花她就觀花，楊氏倒是與齊太太聊得甚歡。

忽聽齊太太說，“光是美景，也沒多少意思。小竹，你叫二公子來。就坐外頭給咱們吹一曲。”顧芽訝然。

齊良容很就來了，清越笛聲也隨之響起。

夜本來是寂靜，可這悠緩平靜，仿若古寺夜半鐘聲笛聲，讓這夜顯得加深沉了，平添了些許惆悵。

吹得一會兒，笛聲開始變化，像是江南絲竹，秀美靜雅，閉上眼睛，彷彿能看到一片秋湖，水上月姣姣，勝似人間幽境。

楊氏聽完，喜道，“我雖然不懂這些，可也覺得好聽，太好聽了！”齊良容笑道，“多謝您誇獎。”齊太太道，“他原先就喜歡這些，年幼時纏著老爺請了師傅家裡教，也就這拿得出手了。”

“怎麼會，我瞧二公子哪裡都不錯。”齊太太高興笑起來。

見她們越來越有投緣勢頭，顧芽不免有些擔心。

這次回去，恐怕楊氏要問她意見。

臨走時，齊太太吩咐齊良容送母女倆回去。

到家門口，三個人下車來，齊良容對楊氏行了晚輩禮，見她們要進去，忽然叫了一聲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