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拜拜掛線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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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奇怪,我曾告訴自己無數次,做愛是一件樂事,大家開心,對手亦會到舒服,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沒傷害到任何人。

但這時候,我卻會覺得心痛,卻會覺得醜陋,後來的片段很模糊,我記不起如何推說今天心情一般,不想打擾大家,然後獨個再次踏入升降機的情景。

我亦記不得明是怎樣跟我說,黃總做完這一次,便會讓玲好好休息,始終自己是花了很長時間才得到玲的芳心,他亦會好好珍惜。

我沒怪你,我的好朋友,從一開始你就告訴我,你會怎樣跟你的女朋友去玩你們的遊戲,你從來沒有騙我,騙的只是我自己。我無言地走出大堂,這間酒店的位置很好,旁邊是一個可以看到白的小沙灘,有著極佳的地理環境。

明很會挑地方,如果做愛後帶女伴到這個水清沙幼的沙灘上逛逛,享受情後的餘韻,她一定會永遠也忘不了這個漫的夜晚。來到沙灘,我坐在海水剛剛可以沾溼鞋邊的位置,細看著遠處的風境,有一種說不出的渾噩。我恨我一直在逃避。

如果一開始,我告訴玲的一切,她就不會有今天的遭遇。如果兩個月前,我告訴明我跟玲的關係,甚至對玲的心情,他亦不會安排這個生派對。如果我不是那麼自私,渴望可以瞞著明的背後,偷偷跟玲聯絡,我早應該把真相告訴他們。

如果從沒認識玲,我今天也不會停下車來,幫助那事不關己的陌生人。如果有神,為何你派天使下來後會置之不顧,任由她們受到摧殘?世界沒有如果。我錯了,但錯的是我,為何要懲罰他人?是一個無辜的人。

我呆在海邊,找不著答案,袋中的電話響起短訊音,我期望那是一個訊號,提醒我這是一個惡夢,現在就要完結。拿在手中,是一條簡單的短訊。

“聰哥,小雯走了。”同樣是短短的幾個字,叫我徹底地墮入冰窟,全身有一種意識亦被敲過巴爛的僵硬,閉起眼簾,任由傷痛的淚水自兩龐下。

我心中動,想發狂大叫,向著茫茫的大海發洩出我的鬱悶,但我連一聲,連一聲都哼不出來,我不是一男人,甚至不是一個人。隔了一陣,電話再次響起,今次是一個來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按下接聽,對方是一把完全不曾聽過的聲線。是喜悅的聲音,他表示自己是今天那婦人的丈夫,很多謝我午間無私的幫忙,他知道不應該在這種時間打擾我,但因為實在太興奮,忍不住要向我通報,他的孩子順產,母子平安。

我平靜地說了一聲恭喜,男人千多萬謝,我的幫忙,說在這個自私的社會,很難再找到像我的好人,他表示希望在兒子名字中取一個聰字,以紀念我對他們一家的大恩大德,亦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後,能夠像我當一個懂得關心別人的好人。

我搖搖頭,默默答道:“祝福你的寶寶,但不要像我,變成怎樣的人也好,不要像我。”我從來不是好人,世界上亦沒有一個人會期待過我,成為一個好人。***“嗄…嗄…”兩個一生一死的消息,使我心情波動不己,人世間的變幻是如此突然,生命的來臨和逝去可以是一件十分尋常的事。我但覺眼前光線搖晃不定,景物模糊一片,半昏的街燈無法讓我看清沙沙的海,腦袋有一陣悲痛裂的覺。

“呼!”猛起站起,折返酒店的大堂,我再一次登上升降機,回到那1506房間的門前。按下門鈴,打開房門的明看到我的折回有點愕然。我沒有跟他說什麼,而是氣呼呼的直衝進房間裡頭,這時候黃總已經完事,換了林總壓在玲的身上。

顯然明並沒有遵守他會給玲休息的承諾。也許是推辭不了,亦也許是不想得失這個難得的大客戶,明再一次讓女友出賣她的身體。我用力拉開正埋頭著玲下體的林總,這個男人很瘦削,力氣也不大,很容易就被我推到下。

那一個突然的舉動叫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玲的大腿打開著,那經過長時間蹂躪的小半張,透著通紅的血,我沒有理會摔倒地上破口大罵的林總,只拉起被單,替玲蓋起身體。

“你瘋了嗎?”明氣急的上前問我,我回頭憤怒地說:“瘋的是你,立刻叫他們走!限一分鐘內,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但他們是客戶?”

“他們不是客戶,這兩個人的生意我不會做!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把自己的一半股份都送給你,不取回一分一毫,只要你立刻叫他們走!”我吼叫著說。

明從來沒有見過我像野獸的這個表情,整個人發楞起來,林總和黃總兩夫婦亦被我的失態嚇至呆住當場,我從案頭上隨意拾起陶瓷制的菸灰缸用力拋到地上,那力度大得令即使有柔軟地毯的緩衝,菸灰缸仍是立刻碎成兩半。

他們知道我來真的,才急急忙忙的穿起衣服,連跑帶滾的逃離現場,生怕我這個瘋子會有更烈的行動。

“嗄…嗄…”直到房間裡只餘我們三個,我的心情才開始慢慢地和緩下來,我知道剛才是很衝動,有著不顧一切的憤怒。我也知道面前躺著的這個女子只是我的朋友,我沒權阻止她跟其男友的任何行徑。

但這時候我什麼都沒想,縱使真如明所說,玲是在半推半就下答應,本身是自願為男友獻身別人,我亦不容許她在失去意識後仍繼續被侵犯。

即使自己沒有半點道理,我還是要中止現場的這一切。明的表情很驚訝,他沒想像這個把他帶進狼界的前輩兼拍擋會忽然有此舉動。

我回過頭來,眼神帶著悲哀,我不知道可以怎樣跟明解釋,這幾個月來揹著他做的事情。如果說明的行為是十分卑鄙,那麼我大概是比他更加不堪。我說不出話來,‮腿雙‬一軟,跪在地上。

我是個自負的男人,從來不會屈膝別人,但這一刻我向我的兄弟哀求。放過玲,放過愛你的人。明亦是沒有做聲,他打開那緻的包裝袋,拿出女友送給自己的生禮物,無言地走過來,默默地替全身赤的玲穿上那鮮豔顏的外套。

我跟明沒有言語上的,多年的合作使我倆有一定的默契,也許大家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看著玲安詳地躺在睡,刻前那靡氣氛歸於平靜,我亦終於從混亂的思緒中找回冷靜。

我知道要離開現場,且不說玲本身的意願如何,沒有一個女孩子會願意在發生這種事後被別人知道,我必須抹掉自己曾經出現的痕跡,以免加深對玲的傷害。

我對明點一點頭,眼神接觸,意味著他要好好照顧女友後,便獨自離去。發生了的事情沒法改變,我只希望這一切都是玲可以承受的範圍以內。

回到家中,我仍是沒法整理混亂的心情,也許我本不必整理,我的心情到此時此刻已經是毫不重要,重要的是玲今後的想法。

接著的幾天我平靜得很,有著心如止水的安寧。我不敢致電玲裝作一個什麼不知的閒談,我害怕自己會在不經意間出對其遭遇的難掩哀痛。

我亦不懂得可以怎樣給明電話,問他女友後來的情況,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在經過這事後,玲是過著怎樣的生活。

我每天都期待著玲的來電,告訴我近一切安好,但每天我都失望。那一天我按捺不住,在上班的繁忙時間來到創智附近,找了一個比較隱蔽。

而又可以看到出入大門的位置。我等待玲的出現,期望她已經收拾心情,一如往常的上班工作,重回那平凡的生活。這個上午我守候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看到玲,我很害怕,心裡亂得有要撥起她電話的衝動。

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可以透過玲的上司找得她的消息,於是響起妮的電話,耳筒傳來跟平不一樣的鈴響聲,接通後妮表示公司剛有一個海外會議,她跟公司同事去了本公幹,而玲亦有同行。聽到這個消息我放心下來,我沒有細問玲的狀況,但至少妮沒說什麼。

而在事情後讓玲暫時離開香港,放鬆一下心情,對其亦總算是一件好事。那段時間我的思想很奇怪,我寧可玲並不是我所認識的清純,而是一個騷在骨子裡的婦。

甚至過往已經跟明玩過很多次同類的遊戲。我情願玲人盡可夫,亦總比是一位受到傷害的折翼天使為好。

幾天以後,那叫我望穿秋水的電話終於響起。望著玲的號碼,就只是那幾個平凡的阿拉伯數目字,已經叫我有出眼淚的動。我強忍動心情,裝作若無其事的接下電話,對面傳來那一貫的動聽聲線。

“到哪裡去了?整整一星期不見人。”我帶點調侃的道,玲解釋說:“出差啊,我本來不用去,是公司臨時決定的,我也覺得很突然。”我笑笑說:“其實我聽妮說了。本好玩嗎?”玲稍稍興奮的道:“好啊,本很漂亮,街道也很整潔,我們在工作之餘也去了觀光,可惜物價有點貴,很多東西也不捨得買。”

“嘿嘿,那沒有瘋狂掃貨嗎?”

“沒有啊,今次決定太急了,我錢帶得不多,不過買了點手信,你有時間嗎?我想拿給你。”

“呵,連我也有份嗎?”

“都是便宜的東西,不要太期望哦,還有我給小紅她們也買了一點吃的,不如晚上去你公司。”

“沒問題。”

“那晚上見,拜拜。”掛線後,我心情有一種說不出的愉快,玲似乎沒有受到當一事影響,她仍是那個可愛的女孩。

事情沒有想像中嚴重,對我而言是最好的消息。我立刻趕返公司,並叮囑四小花千萬不可說公司裡還有另一位老闆,更絕不可提及明的一切,而四位女生亦醒目地點頭答應。到了傍晚時候,那個叫我朝思暮想的女孩終於來到。

十來天沒見,玲的外表沒有改變,仍是那個甜美樣貌,仍是那個燦爛笑容。她笑著向我遞上式草餅,但沒有任何一件禮物,比看到她的安好更可使我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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