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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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容許我到你們家。”茱麗屈膝行禮。

瑪姬把手在白圍裙上擦乾。

“請坐。我去晚餐。”茱麗不想和那些男人同坐。依恩已經入座，而凱隆正彎著替他斟酒。茱麗的胃立刻緊。她做個深呼穩定情緒，一杯葡萄酒不會使依恩變得暴躁吧？這種反應絕對荒謬，她告訴自己。依思不像岱克，他不會發酒瘋。他不會。

依恩正好抬頭。只消著茱麗一眼，他立刻知道有什麼事不對勁。她的臉蒼白，看起來彷彿正為什麼事驚慌。正想起身去詢問她在煩惱什麼時，他發現她正瞪著那杯酒。

她到底是中了什麼不成？

“茱麗，你是否想喝一杯？”她立刻搖頭。

“趕了一整天的路，白水豈不更…清新解渴？”他向後靠。他們喝什麼對她似乎很重要。他不懂為什麼，但覺得其原因無關緊要。她顯然很不安。如果那女人想要他們喝水，他們就喝水好了。

“的確，”他贊同。

“白水會更清新解渴。”她放心地垂下了肩膀。

迪也注意到她的反應。

“凱隆，我們一大早就要起來，”他說，雖然他的目光是落在茱麗身上。

“回到家前我們不喝酒。”瑪姬也聽到他們的談，她急急端上一壺新打的泉送到餐桌。茱麗則端了酒杯過去。

“你坐下來休息。”瑪姬告訴她。

“我寧願幫你。”茱麗回答。

瑪姬點點頭。

“那就端張椅子坐到火爐邊。你可以幫忙攪羹，我去切面包。”茱麗鬆一口氣。男士們已經開始談，由他們凝重的表情看來，話題必定不輕鬆。她不想打斷他們，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坐在凱隆旁邊，而桌上唯一的空位就是凱隆左側。

茱麗端了牆邊的圓凳來到火爐前。她注意到瑪姬不斷朝她偷望。顯然那女人是想和她說話，但又顧慮她丈夫的反應。她不時源向餐桌確定凱隆是否在注意她們。

“我們很少有客人。”瑪姬低語。

茱麗點點頭。她看到瑪姬又偷看她丈夫一眼，繼而再轉向她。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去麥家？”她低聲問。

茱麗微微一笑。

“我的朋友嫁到麥家，她要我在她生第一個孩子時去陪她。”她回答，同樣輕聲細語。

“你們倆怎麼認識的？”瑪姬想知道。

“在邊界的賽會。”瑪姬點點頭。

“高地也有賽會，只是它是在秋季舉行而不是季。”

“你可曾參加過？”

“貝娜還住在家時我們去過，”瑪姬回答。

“後來凱隆就忙得沒法去了。”她聳聳肩。

“聽說貝娜嫁給迪的哥哥，”茱麗說。

“最近結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