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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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澤搖搖頭,心忖現在沒有身臨其境,如何想象也是惘然。唯一的希翼就是能在當時,順利以此法找到目的地。

思酌片刻後,芊澤頓時想起了自己那寫下的紙條,她猝然一驚,猛地摸摸口,竟是毫無所獲。

“紙條!”她慌了手腳,四下去找,寢殿空靈,她一時半會兒本尋不到。而就在此時,殿外傳來內監長長的喚聲:“皇上駕到!”芊澤駭然退步,更是手腳冰涼,尋的更加急切。

落到哪裡去了,紙條究竟落到哪裡去了?

芊澤俯身搜尋,一直走到門前,恰巧門聲響起,祁燁明黃的修長身影杵在門檻之外,有些訝異的望著芊澤。他不曾想到,今他來,她竟會站在門前接。

“怎麼了?”他有一絲欣喜。

他跨步而過,一腳踩了下來,而與此同時芊澤的清眸也瞄見那門檻旁,做一團的紙張。她小嘴微張,卻發不出聲,眼睜睜看著祁燁的腳,像被放慢了數百倍一般,踩上它。

祁燁到腳底被磕著,他挪開腳,狐疑的下望,芊澤卻突地一喊:“皇上!”他的目光繼而又轉了上來。

芊澤喊罷,竟投懷送抱,撲了上去。祁燁大驚,鳳眸驚愕的俯視她,她摟著他的,氣吁吁的靠在他膛。

“你怎麼了?”祁燁蹙了蹙眉,輕問。芊澤不知怎生回答,便又使力擁的更緊,男子上力道的加深,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淺笑。他俯下身,雙臂圈過她,說:“朕好高興。”他嗅她發隙間的馨香,戀戀不捨的在她耳邊輕語:“芊澤,朕想你,好想你。”祁燁的吻循序而下,攫住她柔美滑的櫻,他大手撫上她香滑的頸部,開始攻城略地。芊澤身子一僵,抬起手來要推拒,但轉瞬她有想起了自己的處境,竟沒有使力了。祁燁半闔的黑眸裡,閃過一絲詭譎的光芒,這一個些小的變化,亦沒有逃脫他的眸底。

夜,溫軟漫長。

白衣女子置鏡而坐,花容月貌映在銅鏡裡,竟生出一絲憔悴。她噙著嘴畔的笑意,若有似無的低。她說些什麼,旁邊的人兒也聽不清,只是覺到她周身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她的身下,是一張又一張字跡密麻的紙張,她定神看了看,說到:“是時候了…”她身後的丫鬟一抖,硬著嗓子回到:“是,是。”白衣女子覺到她的一絲懼意,回過螓首,光彩溢的笑道:“怎麼,你怕了?”

“不怕,奴婢不怕,娘娘叫奴婢做什麼,奴婢都不會怕。”那婢女跪下身,連連磕頭。白衣女子甚是滿意的眯著眼,又提筆寫了一行字,裝在信封裡,吩咐道:“這信給你,你得把她如期約來。”婢女顫顫巍巍的接過信封,杏眸斜睨了一眼女子的表情。她咬了咬,把信收了入懷,繼而重重點頭。

“是,娘娘,奴婢知道該怎麼辦了。”那人蹣跚起身,惴惴不安的揣著信,匆匆出門。寂寂空殿裡,有涼風肆意噓過,那一襲素白裙裳的人兒,又對鏡望了望,她伸出纖細的柔荑,把梳妝櫃的第一個屜打開,取出那似血的琉璃瓶。

這瓶本是透明,似血是因為那瓶中的體。

她痴痴望著那瓶子,笑意闌珊,皓腕晃了晃,見那猩紅在瓶內打轉,她才花枝亂顫的的霍然大笑。笑聲響徹殿內,分外猙獰。

“就還差一樣了…”她喃喃說到。

而與此同時的傾澤宮,芊澤倦意十足的躲在被窩裡,小珺在旁呈了一碗紅棗銀耳粥,瓷勺挑動,遞了一口給芊澤。她近來受寒,咳嗽的厲害,太醫說是血虛,才命人做了藥食調適。皇帝憂心,便遣了一干奴婢供她差遣,芊澤卻只要小珺。

“小珺,我已派人把你出宮的事,說好了。”芊澤半闔著眼,緩緩弱弱的說。小珺一頓,神閃爍。芊澤卻笑道:“別覺得虧欠什麼,是我虧欠了小珺。以後你嫁出去,我給你多添些嫁妝,在婆家那邊就不會受氣。”芊澤說時,仿似用了生離死別的語氣。小珺聽著聽著,雙眸泛紅,連遞勺的動作也僵硬起來。

芊澤喟然一嘆,眺目望向窗外。窸窸窣窣的枝葉搖曳聲,宣告著寒冬臘月的臨近。十二月,十二月,再過半月她就能有機會了。這些子來,她沒有再抗逆祁燁,乖恬的像只孱弱的小綿羊。她是想麻痺他,讓他以為自己歸順了他,然,她不過是給自己的逃脫,增添機會罷了。

粥喝完了後,懶意綿綿的芊澤便窩進了被子裡,開始入睡。小珺掖好還了被角,遂亦推出了寢殿。夜裡風聲肆起,敲擊在窗欞之上,鏗鏘作響。芊澤糊糊的聽見那窗戶上的敲擊聲,愈演愈烈,本不再像是風聲所為。

她驀然睜目,目光投向那窗戶。

風聲有一瞬的停遏,但那敲擊聲卻依時響起。

果真有人!

芊澤披衣起身,趨步走來,那窗外的人兒敲的雖響,節奏卻小心翼翼,芊澤輕問:“是誰?”那頭一頓,傳來飄飄渺渺的聲音:“芊姐姐。”是小苑!

芊澤趕忙推開窗戶,見小苑杵在草叢之中,身影陰暗稀薄。她拋掉手中的石子,對著芊澤招手,芊澤忙不迭的爬了下去,動的握著她的手:“小苑,小苑你可還好?”小苑撲進她懷裡,嚶嚶哭泣,說到:“芊姐姐,小苑好想你啊,好想好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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