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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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放在哪…”芊澤靜靜的望著他,不敢打擾分毫,就連呼都輕了許多。

祁澈裝作回憶的模樣,目光卻四處飄蕩,果不其然在左邊書櫃的最裡側,一本厚厚的紅書籍,穩若泰山的躺在那裡。祁澈目測那書的厚度,絕非一時半會兒能讀的完,他霍地抬手,便指了指:“就那本!”芊澤隨著他所指,轉頭一望,睬中那書後,立馬就奔了過去,雙手取了下來。此書極厚又重,她吃力的捧在手上,封面豎寫的一行大字,她就不認得。

“這寫的什麼?”她放在案几上,開始翻閱,這書彷彿分了好幾卷,但翻了老半天,她也尋不到幾個自己讀得懂的字。她想起來,祁胤國現在用的字,也算是他們意識裡的白話字,古文的攢寫,還是用得先輩的古字。她以前借過一本對照翻譯的書,但她不甚興趣,也便匆匆略讀了一遍,就還回了藏書閣。

祁澈瞄了瞄那書,當中的字,他倒是認得比芊澤多,只是也不是全懂。

“景王爺,那穿越時空的方法,寫在哪了?”

“這…”祁澈一哽咽,芊澤便揚起小腦袋,滿心期待望了望他。祁澈這下沒轍,只得道:“本王也不是記得很清楚,但一定就在這本書上,芊澤,本王即已幫你找到,這讀書的事,還得由你自己來。”芊澤聽罷,覺得很有道理,她已是在麻煩他了,怎麼又能再強人所難。

想罷,她盈盈起身,對著祁澈一拜:“多謝景王爺,奴婢不勝!”這由衷,若是真能尋得那回去的方法,她就能夠見著哥哥了。

祁澈臉上一紅,卻又覺得心裡滿滿的欣喜,於是道:“你不用謝本王,但要記得本王的好就行了,本王可不是隨意對人好的。”他深深望著芊澤,芊澤卻以為他調笑,於是不語,默默點頭。

燃起一秉燭火,芊澤坐在桌前,便開始認真閱讀起那本厚厚的古書。她字認得本就不多,不是景王爺教了他些祁胤國的她認為的‘古字’,她便一個字也識不得了。翻了良久,芊澤仍然不得要領,這上面說的事情,極雜,上天入地,玄門八卦,無所不談,就是沒有見到穿越時空的。

她有些洩氣,但仍舊一頁一頁的翻閱。

右手便擱著古字對照的書,她一個字一個字的翻譯,拼湊起意思。翻到第四卷,她把卷名翻出時,只覺得更為不解。

“魅…生之卷?”這是什麼?

何為魅生?

芊澤一顰眉,煞是不解。

芊澤帶著滿腹的疑惑,循序往下看。

“魅生者,妖也。”妖也?

,妖怪?芊澤暗自一笑,原來是講的是些魑魅魍魎的事情,不足有趣。她搖搖頭,見天已晚便合上書籍。燭火搖曳,她盯著那燈出了會兒神,才緩緩拉開屜,把一疊厚厚的信封拿了出來。

小心翼翼的展開那最後一封,微有雀躍的字跡躍然眼前。

下個月初四,我奉父王之名,回沁城付右翼兵權,暖花開之,望與你相見…

女子捏著紙的手,緊了緊,覺一股希翼的暖在腹中盤旋。明夏將軍就要回來了,這一年從未間斷的信,不知不覺把她和他的距離,拉的很近。他的模樣有些模糊,但那嘴角淡定的笑容,卻銘刻在心。芊澤覺得,雖然只是幾面之緣,卻仿似認識了許久許久。

他的存在,已深深鐫刻在心的某處。

一想到他,就覺得如沐風般溫暖。

“明月,喝藥了。”芊澤把濃釅釅的藥汁,透了透涼,才遞給還斜憑在榻的男子。殿內清寂,綃紗飄逸,芊澤喚了好幾道都不見明月轉過頭來,心下疑惑。按照平常,他應該一早就起了,和小戲打趣。小戲是去年夏天芊澤撿到的一隻受傷黃鶯,後來付給明月,他煞是興趣,便養它來逗玩。

但此刻,小戲在啼叫,卻不見明月答理。

芊澤放下藥來,上前輕輕搖了搖明月。明月身體極涼,若千年寒冰一般滲人。芊澤嚇壞了,趕忙掰過他的身子,果不其然,男子滿額冷汗,涔出淋漓。

“明月!”她驚呼出聲,手立刻拂上他的臉。額頭的溫度稍稍強一些,她舒了口氣,繼而替他把脈,脈象很穩,只是速度極緩,本不是正常人的脈速。她暗自吃驚,起身便要叫太醫,哪知男子卻突的睜開眼,拽緊芊澤的手。

“別去!”芊澤一楞,與之四目相接。

“我一會兒就好…”他沙啞的嗓音仿若數未沾水。芊澤秀眉一顰,哀怨道:“每一次,你都說過會兒就好,這病難道治不好的?”她真的很擔憂,藥都有定期喝,不時也有一位莫先生前來觀病。他不是太醫,但據說醫術湛,為明月把脈象診治時,都不許旁人觀摩。芊澤心想,他定時皇帝的心腹,深知明月的情況。只是一年過去了,莫說是病情好轉,這些子,暈過去的次數逐漸加劇,如今竟會全身冰涼!

“我這是頑疾,沉痾多年,是無法治癒的。芊澤,拿藥來給我喝。”他氣又些竭,指了指一旁的青瓷碗。芊澤見他對自己的病情,如此輕描淡寫,心裡煞是難過。她聽話的把藥遞給他,又像平常一樣,把梅子也放在他掌心。

他的掌心變大了一些,有些像一個男子的手。

“喝的久了,都不知這藥味是苦是甜了,就連你的梅子,我也不知其味。”他溫淡一笑,卻似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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