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妙手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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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兮一醒來,就見一張放大版的臉孔在她眼前浮動。她定晴一看,原來是身著王服的姬符堅。她笑了,眼一開就能看見自己心愛的人讓她心情好了起來。昨夜她還在苦思如何才能找到師父與孃,讓她一夜無眠,在凌晨時分才沉沉睡去。

可是一想到她自己僅著小衣,不由地臉一紅,素手擁緊被子,嗔道:“大清早的就跑到我房間來,你這個國君難道不要上朝嗎?”姬符堅凝視著剛醒來的她,神情慵懶,雙眼半眯,長髮四散在上,有一種誘惑人心的味道。看到她嬌嗔的神態,他心神一蕩,笑容可掬地站起身來,轉過身子說:“有你在宮裡還上什麼朝啊!”卻不知他身後的恨兮卻神一整,說道:“你是一國之君,你有義務為你的臣民謀福祉。難道你想讓世人唾罵我是妲已褒姒之嗎?”姬符堅笑了,眨眨眼睛,故意裝作不解道:“妲已不是紂王的妃子嗎?哎,還有褒姒不是周幽王的寵妃嗎?”恨兮一聽,知道他抓住了自己的語病,臉頓時紅到了耳處,恨不得咬掉自己的大牙。看到她的窘相,姬符堅大笑著走出了門外,拋下一句話道:“我們都在花園裡等你。”恨兮瞧他走出了房間,這才起身換好衣服。她走到銅鏡前,看著自己滿面紅,不由地用雙手撫摸著自己滿面傷疤的臉,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會不經意地在他面前顯出如此女兒態來。這大概就是世人所說的冤家,所謂是無冤不成夫。想到此處,她臉上出一絲淡笑,他就是此生認定的人。

她在宮女的引導下走到了後花園,只見宮女環立,姬符堅居中,一旁坐著申應仇與綠兒。尤其是那申應仇一臉不自在,反觀那綠兒卻正在那兒品嚐著息國的美食。見到她一面,姬符堅眼中就出現異常溫柔的神情,他快步上前拉著她的手道:“我們正等著你呢。”等她一坐好,綠兒就拿起一塊糕點遞給了她,笑嘻嘻地說道:“媯姐姐,你快嚐嚐他們息國的糕點吧,好好吃喔。”恨兮微笑著接過了她手中的東西,輕輕咬了一口,入口即溶,鬆軟可口,味道的確很好。她點點頭,口中嘆道:“怪不得我們的綠兒吃得這麼香,的確味道很好。”姬符堅笑著道:“那你們就要長居宮裡了,我們息國還要很多很好吃的東西你們還沒嘗呢。”正說著,只聽到宮人大聲報道:“太夫人駕到。”姬符堅神情一緊,看向對面的恨兮,她臉上也有些不自然。抬首望去,只見一位華貴美麗風華絕代的女子正款款而來,她身旁還伴著一位二八年華美麗無比的少女。

他上前,嬉皮笑臉地握住母親的手,故意撒嬌一樣呢聲道:“母親,兒子好想你哦。”她母親臉上先是閃過一絲慍,隨即臉上又變成了哭笑不得的神情,冷哼一聲道:“別來這套,如果不是本宮派人去請你回來,你還不知道在哪呢?”姬符堅神一整,舉起雙指,口中大聲道:“兒子發誓,兒子雖然在外面,可是真的是非常思念母親。”母親笑了,真是拿她的寶貝兒子沒法。她笑著說道:“好了,別在眾人面前耍寶了,你好歹也是一國之主呢。”姬符堅臉上笑道:“又沒有外人,有何不可呢!”姬符堅抓著母親的手,把她們安排在他身旁坐好。一坐定,太夫人的雙眼就定定地瞧著她面前的醜女。她也聽到眾大臣說了,自己英俊無儔的兒子竟然帶了一個醜到了極點的女子回了宮,此事令她好奇不已。她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他一向眼高於頂,一般女子瞧不上,那醜女究竟有什麼樣的魅力令他死心塌地。

恨兮微笑著接受了他母親的打量,笑著道:“民女見過太夫人。”態度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綠兒與申應仇均以禮見過太夫人。她笑著道:“你們不要拘束,不要因為我這個老太婆在場而掃了大家的興。”綠兒心直口快地笑道:“太夫人一點也不老,長得這麼漂亮,就像是姬大哥的姐姐。”她笑了,心裡非常喜歡眼前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可是她身旁那個滿臉疤臉的女子卻只是淡淡然,令人看不透。

太夫人回首看向自己身旁一直不出聲的少女,只見她臉上充滿了幽怨,只是默默地看著姬符堅。她低嘆一聲,笑著道:“堅兒,你可還記得塵好表妹嗎?”姬符堅回首望著恨兮,只見她臉上一直淡然以對,令她也猜不透她此時的心思。他笑道:“我當然記得塵好表妹啊,我們一起長大,就像是親生兄妹一樣。”塵好聞言臉一變,眼中變得有些溼,她知道表哥對她全無心思,要不然也不會逃走以避婚事。她望向她面前其醜無比的女子,她也看到表哥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此女身上。每說一句話都要看過她的臉,她的心陡然一疼,為什麼表哥情願喜歡一個這麼醜的女子,而不要比她漂亮千百倍的自己呢。

太夫人知道此時氣氛怪異,遂笑著打破氣氛,拉著塵好的手道:“好了,我也乏了,該回宮了。堅兒,送母親一程吧。”姬符堅起身送她母親回宮,只留下他們三人。申應仇默默地看著她,只見她神不變地繼續吃著眼前的糕點。他們都已看出,他的塵好表妹對他有意,太夫人也十分中意她。可是恨兮卻笑著回首道:“你看這那邊蓮池裡開了一朵很別緻的蓮花。”她起身走向蓮池,申應仇也跟著走向池旁,只見一朵五蓮花開在正中央,它花身呈現出紅藍紫白綠五種顏來。大如雙拳,風而擺,正驕傲無比地展示著她的美麗。

綠兒笑著讚歎著它的美麗:“好漂亮的花,好特別的花。”申應仇也開口了,語出驚人:“好驕傲的花。”恨兮回首看他,笑了,他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綠兒有些好笑:“花難道也分驕傲不驕傲嗎?”恨兮笑著捏捏她的滑臉蛋,人活得簡單未必不是好事。

第二天,綠兒提議去逛息國的大街,看著她興奮的臉孔,她不忍掃興答應了。臨走前,因為姬符堅臨時有國事纏住了他,他們三人不得不在鬥丹的帶領下走上了息國的大街。

街上熱鬧非凡,行人穿來去往,看樣子過得十分富足。息國不比別國,它地處汝水與淮水之濱,沒有遭受戰爭的洗禮。綠兒興奮地在各個攤位之間鑽來鑽去,買了很多的胭脂水粉與珠釵步搖,申應仇的主要責任就是幫她拿東西。看著他滿臉的不耐煩,恨兮搖搖頭笑了。她們名為師兄妹,可是卻絲毫沒有師兄妹的親暱。

鬥丹望著街上的行人,不知怎麼地,今天街上行人特別多,令他們一行幾人走得有些分散。他看向恨兮,國主臨行前千待萬囑咐地,要保護好她,如果把她丟了,自己拿什麼臉去見君上。綠兒拉著申應仇走在了最前面。鬥丹與幾個侍衛跟在最後。

到了一個叉路口時,一個行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待鬥丹讓過他們時,已經失去了恨兮的蹤影。他一急,快步跟上綠兒與申應仇二人。

鬥丹著急地問道:“媯姑娘沒有和你們在一起嗎?”申應仇臉一綠,雙眼充滿了一種狠厲的神情,他轉向綠兒,冷哼一聲道:“都是你壞的事。”說完丟下手中的東西,躍上屋頂,如飛而去,尋找著恨兮的下落。

綠兒的眼睛攸地紅了,看著師兄焦急萬分的身影下了委曲已久的眼淚。看得一旁的鬥丹不忍,他拿出懷中的絲巾遞給她,低聲安她道:“你師兄也不是故意的,不要哭了,我們快去找媯姑娘的下落。”恨兮一覺醒來,有點神經恍惚,自己明明在街人走得好好的,突然一個姑娘攔住了她的去路,她剛想避開,就聞到了一股香味,眼前一黑不知道了。她發疼的太陽,看向窗前,只見窗前正站立著一個黑影,外面的陽光令她不得不遮住眼睛。只見黑影轉過身子,慢慢地走到前,開口了:“覺怎麼樣?”聽到他那充滿了沙啞磁的聲音,恨兮只覺一陣陣地發呆。此人的聲音分明就是楚王熊貲。她放下雙手,看著面前的人,此人身著紫錦袍,滿面尊貴之氣,不是楚王是誰?

恨兮定下心來,此人心智武功都極高,應付此人需要萬分清醒的頭腦。她下,笑道:“楚王不愧是為楚王,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我面前。只可惜,今的恨兮已非往的恨兮了,恐怕會令楚王失望了。”看著她那醜陋的臉面,他眼中掠過一絲恨意,他恨這此傷疤爬在她的臉上。他知道她親手毀去她自己的絕世美貌,只為了躲避著他,令他死心。自從他聽到鬥泊比說她毀了容,他就夜坐立不安。他連夜出宮趕往陳國,可是又聽說她已離開了陳宮。如今她身旁有個江湖聞名的冷血殺手銀髮閻王在她身旁保護她,想要動她還花了不少功夫。

他已經去請江湖中盛傳的妙手神醫,不顧一切只為恢復她以往的容貌。

熊貲笑了:“你以為這樣就能躲開我,是嗎?”恨兮輕笑著搖頭:“你錯了,我這樣做只為圖一個清靜,君不知匹夫無罪,懷壁其罪。”他望著眼前這笑得有些飄浮的女子,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種異樣的覺。天下女子誰不視自己的容貌為命子,可是隻有她,天下也只有她,將自己天賜的絕代容貌下手毀去,寧可頂著一張醜到極點的臉孔遊歷江湖。如許女子天下難求。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熊貲笑容頓時浮上了他那張俊美氣的臉。他打開門,只見門口站著一個身著白衣服有著純淨無的美麗女子。熊貲皺起雙眉,妙手神醫難道就是眼前的少女?

門口的少女初見楚王也是一愣,她只道楚王是個老人,卻不知是如此的年輕俊美。就是那麼一眼,令她心中刻下了深刻的印像。

熊貲冷哼道:“據我所知,妙手神醫是男子卻為何是你奉詔而來?”少女臉上閃過一絲黯然說道:“小女子姜唯夫,妙手神醫乃是家父,不幸家父在兩年前去世了,臨終前待過我,只要是楚王要來請他老人家出山,就是任何事都要做到,即使是要我的命我也會照給。”熊貲打量著眼前的少女道:“孤王要你的命有何用,只要你恢復原她的容貌。”少女順著他的手指看向他身旁的女子。只見她臉上劃滿了橫七豎八的線條,雖然醜陋,可是看她的眼睛卻是清靈無比,美麗無雙,毀容前必是一個大美人,特別是她額前的桃花胎記在她心間留下了永不磨沒的印記。

恨兮冷冷地看著她,楚王還真是有心,為了幫她恢復容貌,竟請出了妙手神醫的後人,看來他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恨兮笑著開口道:“人生不就是一具臭皮相,楚王又何苦執著於此?”姜唯夫看著她的神有些詫異,聽她的口氣並不想恢復容貌,天下美貌的女子誰不是重視自己的外貌。恨兮笑著接道:“就算是這位姑娘幫我恢復了昔的容貌,說不定哪天我又心血來劃花了,那不是害得神醫白忙活一場嗎?”姜唯夫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女子,眼前的女子竟然是自己劃花了自己的臉龐。她的心驀地升起一絲佩服,此舉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熊貲笑道:“看樣子,孤王就要經常麻煩姜神醫了。”恨兮苦笑了笑,自己的清靜生活看樣子也是走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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