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鬥不過的對手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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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村會館重新開業以後,比以前名氣更大了。:志剛和貴玲巧妙地利用了此前的負面新聞。很多以前不知道鄰村會館的人看到負面新聞後,儘管不是好印像,但是記住臨村會館了。重新開業以後,同樣的媒體不間斷地刊發臨村會館的正面新聞,便那些人開始關注了,而且印象深刻,其中相當一部分人便成為臨村會館的新會員。
周志民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便不敢再輕舉妄動。尤其是那次工商聯開會,他發現志剛竟然和張部長認識,而且看樣子還很,竟被震攝住了。
鬥不過的對手就是朋友。在商場混跡多年的周志民,堅信這一定律。他託強輝給志剛代信,要請他吃飯。
志剛問強輝:“你看我去不去?”
“去。”強輝說得很乾脆,“鬥爭其實還沒有結束,你不把他收購了,他就會永遠惦記著你。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讓你沒有安全。你和他真成為朋友了,收購他或者與他合作了,鬥爭才會真正結束。”
“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我們不能把底牌亮出去。不到關鍵時刻我不出馬。”志剛帶著貴玲、曲貝貝、沈瓊去赴宴。周志民不愧是生意人,像是歡親密無間的老朋友一樣,熱情地和志剛握手,還和貝貝、沈瓊擁抱。他夫人蔡明英、小姨子蔡明麗也和志剛行擁抱禮,志剛
到這姐妹倆的**房柔軟地直接墊到
前,像冬天穿了羽絨服似的把距離隔得遠了。
志剛是第一次來東鄰會館,見它的裝修豪華程度在鄰村會館之上,但風格上特徵不明顯,以及文化氛圍等遠在鄰村會館之下,給人以暴發戶的覺。這一看他心裡更踏實了,知道它不可能再成為鄰村會館的對手。
周志民安排的宴席以徽菜為主,這一點和志剛不謀而合。在外地的安徽人都喜歡吃徽菜,所以近年徽菜館盛行。臭鱖魚、乾鍋石蛙、土雞蛋炒地衣、鹹炒香乾、胡適一品鍋、李鴻章大雜燴、葛粉圓子等一一端上桌,志剛品嚐下來,覺得味道相當不錯。他想,寸有所長、尺有所短,這裡的徽菜就比鄰村會館地道,如果將來合作,可以把這一特長髮揮。
周志民來自安徽省據說“麻雀都能喝三兩”的陽市,其酒量可想而知。他拿玻璃茶杯當酒杯,開兩瓶酒才把每個人面前的茶杯倒滿。他端起足有三兩酒的茶杯,站起來對志剛說:“馮總,這段時間多有得罪,不打不成
嘛。我先乾一杯謝罪。”說完,他把三兩酒一飲而盡。
志剛也端起同樣多的酒,說:“好。周總快人快語,豪。我們都是安徽人,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疙瘩,而且還要共同做點大事出來。”他也一飲而盡。
蔡明英端起酒杯對貴玲說:“張總,他們男人喝酒太沖,我們文明一點,喝一口吧。我敬你。”貴玲和她喝了一口。
曲貝貝也端起酒杯對蔡明麗說:“蔡小姐,我敬你。”放下酒杯,曲貝貝問蔡明麗:“今天李大總編怎麼沒有來?”最近李世勳和蔡明麗是出雙入對,也不避人,都知道李世勳和沈瓊快離婚了。沈瓊也打算放棄這段婚姻。
當著沈瓊的面,蔡明麗也不好多說,只得回答道:“李夫人在這裡,你不應該問我。”貝貝佯裝不知,說:“你不就是李夫人嗎。”蔡明麗臉上掠過一絲不悅。志剛見狀,端起酒杯站起來說:“我敬蔡氏姐妹,你們倆可是東鄰會館的姐妹花啊,既美麗又能幹,以後要多指教。”兩姐妹站起來和志剛喝酒,算是打過圓場了。貝貝還不依不饒,沈瓊拉住她衣袖不讓她再說。
志剛說:“周總,我們兩家會館完全可以聯合起來做點事。”
“是啊,我也這麼想。我們強強聯手,一起擴張,在上海灘這一領域沒有人能阻擋。”
“聯手沒問題,要擴張嘛,就不是簡單說說的事了。”
“哦?你說說看。”
“如果要擴張,就必須做品牌,那就要統一品牌、統一運作,就不是聯合的問題,而是整合的問題了。”
“有道理。具體怎麼做,以後再慢慢商量,今天把大方向確定就行了。總之,我們兩家會館走到一起,就是一加一大於三。來,喝酒。”蔡明麗對曲貝貝的挑釁到惱火,是因為她和李世勳之間有危機了。
李世勳是上海人中的品,身材高大、形象俊朗,又體貼溫柔、心細如髮,無論是與他一起出去
際,還是
常生活,都讓女人很享受,也很體面。尤其是他在
上的體貼入微,讓蔡明麗
擺不能,幾天不見就想他。李世勳對她的印象也是不錯的,否則也不會和她上
。可當她以那種手段要脅時,李世勳的
覺就全變味了。他不得不考慮與沈瓊離婚而和蔡明麗結婚,當沈瓊答應和他離婚時,他反倒猶豫了。他知道和沈瓊的
情已經完了,現在如果回頭,也回不到過去的融洽和親密,但到了最後關頭卻總是捨不得。沈瓊約他幾次到民政局辦手續,他都找理由往後推。他還想再拖拖,儘管知道拖也改變不了什麼,但拖一天是一天吧。
蔡明麗卻不想再拖了。她知道李世勳還捨不得沈瓊,認為不下狠藥他不會就犯,便下了最後通諜:一週內如果不離婚,報社總編的辦公桌上將會有他和蔡明麗**的照片和錄音。
她越這樣,李世勳就越猶豫不決。能做到報社副總編的位子,他也不是得虛名。競爭對手那麼多,僅有記者的文才是不行的,還得有思路、有手段、有方法。他權衡利弊,在蔡明麗規定的最後一天前,決定和沈瓊好好談談,向她坦白一切,不求她原諒,只求能尋求一個解決辦法。
沈瓊聽了他說清楚一切後,認為還是離婚好。他能做到今天不容易,如果不離婚,他就除了婚姻,其他一切都沒有了,而且婚姻也只剩個空殼,其內涵早就被他揮霍掉了。
他覺得沈瓊說的有道理。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去民政局辦了手續。他打電話給蔡明麗,蔡明麗說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為了讓照片明天一早能放到總編辦公室桌上,她已經把它們寄出去。
一切都不可挽回了。李世勳還想做最後的努力,第二天一早就到報社,想趁信剛送到的時候從收發室拿過來,卻沒想到眼看著主編幾乎與送郵遞員同時到達,順手就把他的報紙信件拿走了。
其實就算他拿到給總編的信也沒用,因為蔡明麗給其他副總編都寄了一份,還給上級新聞出版部門領導寄了。
李世勳立刻就被停止了副總編的工作,暫時先做記者,最終處理要等調查結果出來再研究決定。李世勳心裡明白,自己的仕途已經到頭了,一世英明毀於一旦。
蔡明麗不要他了。她想嫁的是副總編,一個普通記者哪裡找不到?祝麗也不願意和他出去喝酒,她本來就已經放棄他了,之所以最近還和他出去應酬,是為鄰村會館做內線,聯合沈瓊來對付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對付了。
眾判親離,咎由自取。他一個人喝得爛醉回到家裡,倒頭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