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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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虛無道:“不錯,崛起於武林,光芒四,有彗星之美譽,本人因而打算把他帶返冰宮,充任奴僕。”她一邊說,一邊拾級而下。

朱宗潛似是思索這些話,因而不知不覺的往後退。本能地與對方保持著一段距離,那甄虛無到了草地上,可就顯得身量纖小。

但她那對寒冷鋒利的目光,透過竹罩,遙遙迫視朱宗潛,絲毫不曾放鬆。

朱宗潛面上出現掙扎的表情,突然雙手齊施,把刀劍都掣在手中,頓時像擺脫什麼似地透一口大氣。

甄虛無冷冷道:“令狐烈的天王刀,如何到了你手中?”朱宗潛道:“這等神物利器,唯有德者方能居之,現下落在我手中,豈足為奇?假如閣下並非純以武功取勝,在下雖然連敗十次,亦不心服!”甄虛無聲調忽然放軟,說道:“你心志之強毅,已足以令人佩服的了!適才本人還沒有當真施展我冰宮秘術,不過能夠熬得住的,也是不易多見,你過得了這一關,方有資格與我動手拚命。”她話聲之中,已含有敬重之意。

由此可知,假使朱宗潛一上來就仗著天王刀鎮壓心神,則對方未必看得起他,因而未必肯當真出手決鬥。

朱宗潛心中有數,明知假如身上不是佩戴著紫晶銅牌,一定老早就掣刀在手,這一來,對方如是不屑親自出手,多半是下令金羅尊者出鬥了。

他更知適才假裝出心神略為受制之態,十分神似,所以已瞞過了對方。

現下的情勢,正如他自己早先所說的,一拚之下,當可從速解決許多問題。

因此,他能得到與對方一拚的機會,可算得是初步的成功。

甄虛無取出一支大半尺長的玉質圓筒,輕輕一拉,應手長了兩倍,變成兩尺左右的一支短

不過由於身上有不少孔竅,因此毋寧說是一支白玉蕭更恰當些。

雙方已取出兵刃,可就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朱宗潛突然間仰天豪邁地長笑一聲,緊接著向對方迫去。

甄虛無立時到對方那一股堅強無匹的氣勢,隨著那“哧哧”的步伐聲,宛如長江大河般湧到。

她微微吃了一驚,心想:“怪哉?怪哉?我分明已用巧妙的言詞,使他的鬥志減弱了。但目下他的氣勢仍然一如傳說那麼凌厲,難道我分析沒有席捲中原之志的一番話,仍不足以使他消滅鬥志嗎?”原來他們這等絕代高手相爭,除了武功之外,攻心之道最為重要。

深諳這攻心之術的人,縱是與對方有天高之仇,海深之恨,亦不肯說出來,免得形成對方背水為陣之勢。

換言之,假如一看對方非殺死自己不可,自然會用上全力一拚。

這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情勢,往往會發一個人體能中的潛力,因而比平時勇猛得多。

甄虛無怎知朱宗潛早就向別人分析過,由於金羅尊者和韓真人修為功深,所以使她耗費了幾十年時間,方能制服他們。

在這段期間,他們冰宮之人自然無法入侵中原了。

若是換了任何別的對手,即使高明如金羅尊者之,如是在這等時機之下,還分心思索其他的念頭,一定被朱宗潛窺測出來。

若是如此,朱宗潛必能加以利用,使他的氣勢更加強大,乃至不能抵擋的境界。

但這位化名為甄虛無的冰宮聖母,居然不絲毫痕跡,原來她煉就攝心大法,得以心有二用之故。

朱宗潛出道以來,從未發生過陣前錯失機會之事,反之他每能從沒有機會之中,製造出可乘之機。

但見這兩人之間的距離繼續縮短,快到長刀能及的界限之時。

甄虛無一面揮蕭作勢,一面說道:“奇怪得很,我心中忽然掠過了幾十年前的一幕。也是一個俊美的少年,向我刀作勢,唉!往事如煙,年華不再。今之我,已非昔之我了。”她說話之際,那支白玉蕭風發出一陣幽微飄忽的韻籟,配上這幾句嘆之言,使得氣氛突然變得十分的悽惻纏綿。

朱宗潛那一股強大絕倫的森殺氣勢,頓時減弱了許多。

他發覺之時,心中大吃一驚,想道:“她製造出這一陣哀悽惻的氣氛,固然可以抵消我一部份氣勢,但最主要的,卻是她居然能分心想及前塵舊事,而我卻未能覺察出來。直到她開口說話,我才知道,但為時已晚,反而使得我自己因分心而又減弱了不少氣勢,啊呀!這正是冰宮攝心秘術之一種,果是不同凡響,我今休想仗恃氣勢取勝了。”說時羅蘇,但朱宗潛想時只不過費了剎那工夫而已,他第一次到失去了主動的把握,竟自有點進退維谷起來。

然而形勢迫人,他已無從考慮,長刀猛可抖起,疾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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