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痴情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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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英雄救美后,會是這副德行!?”

“什麼!?”小雨的嘴角展現出一抹詭異,且淡到看不到的淺笑,挑釁般的示意讓他去看自己的腿。

喻緩緩低首,急忙用那微顫也冰的雙手,按住自己那顫抖的厲害又不聽使喚的‮腿雙‬。之後,他猛然嚥下一口唾沫,逞強般的輕佻起雙眉,瞪著小雨,強硬的說著:“怎麼!?這副德行怎麼了!?不然,你去試試,從80層高的樓頂跳下來,而且還要遠遠看著地面的一切,懸空蕩漾;最重要的是,明明看見那繩子快要斷了,還要做垂死掙扎。”

“好了,劍洋哥不是安排你去易現場抓人嗎!?怎麼會出現在越洋!?”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夢劍洋那邊的情形他要了解,萬一程靳軒已經被捕,他應該在四處找人,所以,喻楓該打個電話,讓他安心。

電話很順利的接通了,喻楓安的口吻說著:“劍洋,憶星獲救了,只是昏不醒,我們現在送她去醫院。”電話那頭卻只聽得哽咽搐的聲音,使得喻楓剛剛緩解的心情再度沉重起來:“劍洋,發生什麼事!?”悉的聲音變得沙啞,斷斷續續的說著:“喻楓,靳軒,靳軒被,殺人滅口了,還有,還有,凝…凝兒,凝兒死了。”

“我馬上過去。”此時,直升機緩緩降落,安置在專場,喻楓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簡單代好小雨照顧憶星,自己慌忙的趕往爾蘭國際賓館。

小雨吩咐駕駛員將車開到跟前,將憶星小心翼翼的移上後座,直奔醫院。醫生的檢查細緻,更確定憶星只是疲勞過度,身體虛弱,外加受了不少的刺,以後要保證孕婦的修養。病房內,小雨靜靜的守在憶星身邊,細心照料著,偶爾幫她拉拉被子,時不時,用收了水分的棉籤,滋潤她那有些乾的櫻。直到兩個小時後,憶星悠悠轉醒,茫著猛眨眼睛。

“這是什麼地方!?”

“憶星姐,你醒了。”小雨心裡一陣竊喜,急忙細心的扶她起身。看著悉的面容,憶星的腦海迴盪著零碎的片段:跳樓自殺,喻楓跟著跳了,在往前倒退,夢劍洋要槍殺顧月楓和凌寒清。這些往事,喚回了憶星動的情緒。她顫抖的手,牢牢抓住小雨,嚷嚷著。

“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小雨反扣住她的雙臂,用最積極的言辭勸著:“憶星姐,你冷靜點,如果,你連死的勇氣都有,那為什麼不敢面對現實,不能繼續勇敢的活著呢!?更何況,你肚子裡的是你養父的孫子,你這樣下去,有何面目面對他老人家!?”

“我…我…”提起自己的養父,憶星開啟的雙微顫,一股委屈油然而生,淚水止不住的滾落:“小雨,我好無助,好累,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做到情義兩全。”小雨輕柔的將憶星攬進懷中,輕聲安著:“憶星姐,相信我,劍洋哥是愛你的,所有的悲劇和困惑都已經過去了,他會給你個代的。”憶星忘我般的發洩著,嚎啕大哭,良久,斷斷續續,搭搭的推開她說著:“小雨,我想靜一靜。”小雨看了看腕錶,若有所思的說著:“嗯!好吧!我去買些吃的東西,你好好靜一下。”憶星的心漸漸安穩下來,獨自坐在這不算大的單人病房,雙手抱,若有所思。其實小雨和喻楓的話,她相信,只是莫名的恐懼讓她膽怯,不敢面對。此時,她依然糾結,但是,人如果在死亡的邊緣轉過一圈,所有的心境好似會達到一個更高的境界。緩緩來到病房的窗前,外面的世界依舊陽光燦爛:出去走走吧!也許心情會豁然開朗許多。

只可惜,醫院大廳的電視屏幕上的報道,引了她的眼球,告訴她另一場心靈上的浩劫。媒體報道了爾蘭國際賓館的命案,死者當中,兩張悉的面容——顧月楓和凌寒清,徹底粉碎了她所有的希望。只見她顫抖的手豪無留戀的扯下脖子上的海洋之星,一條淺淺的血痕留在了脖頸上,她卻沒有絲毫的覺,目光中佈滿恨。瞬間,那一顆顆名貴的珍珠,灑落一地的,是她深邃的傷痛。轉身,回病房,任憑護士如何在她身後嚷嚷著什麼,她都好似聽不到般。無奈之餘,護士只得將收起的那一顆顆珍珠擺滿頭櫃,走人。而憶星,以最快捷的方式寫下書信,決然的離開。

爾蘭國際賓館,被媒體圍得水洩不通。喻楓周旋在媒體中間,本無法接近劍洋。直到警笛聲徒然響起,強行使得媒體記者閃出一條通往賓館門口的路。喻楓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劍洋身邊。只見,新郎的白禮服上沾染了斑斑血跡,目光呆滯的坐在地上;一襲白婚紗的新娘,面帶微笑,臉蒼白的闔著眼睛,倒在新郎懷中,被擁的緊緊的。

“劍洋。”周遭的雜音,記者詢問的語句,對於喻楓毫無意義,焦急的呼喚著。

悉的聲音,讓劍洋別過那木然的視線,看著喻楓關切的面容,難過之意再度油然而生,瞬間,淚水再度模糊了實現:“喻楓,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害死了凝兒,為了我的私人恩怨,害死了凝兒。”

“劍洋,不要胡思亂想,就算你不對付程靳軒,你保證他會不想除掉你嗎!?”喻楓輕拍著他的肩膀安著。

“劍洋,喻楓。”悉的呼喚聲引了他們的視線,原來,帶領警方維持秩序的竟然是他們的警察局局長。這種情況,就算在悲傷,好歹出於禮貌,他們也要起身,規規矩矩的行禮。

“不必客套,軍委副主席正在局裡等你們。”喻楓滿腹的擔心,猶豫的開口:“可是…”局長大包大攬的口氣說著:“放心,這裡的一切,我會安排人處理妥當。”

“只是…”

“喻楓,你同喻叔叔應該也有好長時間沒見了,還是去吧!”劍洋深一口氣,試圖收起所有的傷痛與愧疚,雖然效果不佳,但是也只能硬撐著。

喻楓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離去,賓館的殺人事件是佔了些許的責任,但是他顧慮最多的其實是憶星。他覺得夜長夢多,夢劍洋必須在第一時間出現在憶星面前,將一切解釋清楚。也許,憶星心裡仍舊會有疑團,但是總好過什麼也不做,去讓她誤會。此時,他略顯無奈,隨劍洋一起坐上直奔警察局的專屬車輛。

喻有維坐在局長辦公室,心裡有種無法言語的自豪和暢。雖說賓館的拘捕行動發生了些許小意外,要抓的人已然身故,但是喻楓和劍洋,確實把任務完成的比較完美。喻有維不由得開始盤算,自己今年年底就要退休了,一定要藉助這次的機會,讓劍洋和喻楓在官場上的地位更上一層樓。

‘砰’的一聲,開門關門聲,打斷了喻有維的思緒,望向發聲處,正是自己有一年沒見的兒子,和得意門生。

“爸,到底什麼大事,讓您這麼迫不及待的一定要見我們。”喻楓隨意的問話中,帶著些許的不耐煩。

“喻叔叔。

“劍洋禮貌的打招呼。

喻有維不願再和兒子斤斤計較,這麼多年,計較的太多,累了,更何況今天的是喜事,也沒必要搞的父子兩劍拔弩張的,於是切入主題:“我是覺得在我退休前,應該藉助這次的行動,讓你們在官場上的職位更加的穩固。”喻楓不自然的一笑,娓娓到處心聲:“爸,俗話說官場如戰場,而且要謹小慎微,綁手綁腳的,您覺得,會適合我這個桀驁不馴的不孝子嗎!?”

“你…”

“爸,我跟您老實說了吧!這次,報仇的事告一段落了,為謝你而接下的案子也算圓滿落幕了,我不管劍洋怎樣,我一定會辭職不幹的。”

“你…你小子簡直就是在卸磨殺驢呀!?”

“那有那麼嚴重。”喻楓無畏的聳聳肩,吊兒郎當的繼續說著:“爸,官場真的不適合我,我還是比較喜歡做越洋的總監。”這麼多年了,這爺倆永遠是誰也說服不了誰。喻有維不想在和兒子起口舌之爭,把目光投向夢劍洋,打起了他的注意,畢竟,好似這個朋友的話,比他這個做父親的要管用很多:“劍洋,你怎麼說!?”劍洋躊躇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開口:“喻叔叔,說實在的,如果只有個越洋,放棄了,我不會覺得怎樣。但是,顧氏,是我顧家幾代人的心血,我不能不理。”年過六十,什麼事情有希望,什麼事情沒可能,喻有維怎會看不出。雖然心中有些失落,但是也罷,必定自己的夢想不能強行給自己的孩子,也只好認命。反正行行出狀元,而且就他們在商界的地位,如果有一條水平線能比較,他喻有維也覺得他們在商界的成就超過了在官場。

“哎!那好吧!隨你們吧!”這絕對屬於無奈的妥協。

喻楓滿面笑意的張開口,還來不及吐出一個字,徒然傳來優美動聽的音樂,拿出手機,上面顯示著小雨。他的心沉了下去,莫非,憶星出事了。

“小雨,什麼事!?”

“喻楓,憶星姐留書出走了。”

“什麼!?你在哪裡!?”

“我在丁香莊園門口,也已經找人去查她的下落。”

“她信上說什麼?”

“她說,當她再次出現,就是復仇之時。”

“我們馬上回去。”喻楓臉沉重,利落的掛斷電話,撥通了憶星的電話,只是,已然關機。他輕拍了下劍洋的肩膀,簡單扼要更沉重的說著:“走,憶星失蹤了。”這樣簡單的句子,如同一塊千斤重石壓在兩個男人心裡。要知道,喻楓還要和劍洋公平競爭,這是他愛情的唯一希望,他不能讓她就這樣再次逃跑;而劍洋,如果她真的再也不出現了,那會是他一生的痛。喻有維看著他們脫離自己的視線,無奈的搖頭,只是,他可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兒子如此緊張一個女孩子,莫非有女朋友了,這小小的猜測,讓老人家心裡不由得一陣竊喜。

七個月後,又是一年花開時,紫丁香鋪天蓋地的開滿了丁香莊園的花園。夢劍洋斜靠在樹上,悠然的彈奏著《夏之旅》。歌聲中的那份休閒,那份簡單,讓他懷念更讓他傷。看著滿園的紫,風兒捲起的無數丁香花瓣。這場景溼潤了他的眼睛,不由得慨萬千:憶星,你知不知道,象徵我們愛情的紫丁香今年開的很茂盛。

你又知不知道,我願意永生守在這片花海,等待你的出現。

只要你肯再次出現,讓我有機會解釋一切。

無論是愛是恨,我都欣然接受;無論是走是留,我都可以再沒遺憾的送上祝福。

喻楓斜靠在大樹的另一邊,雖然不解劍洋最近為什麼總是彈奏這一首曲子,但是他覺得,聽著它懷念憶星的覺很搭,也同時讓他的心酸溜溜的,想起憶星跳樓前微弱的說著對不起,他的心更加好似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蘭憶星,你知道嗎?同樣是三個字,我從來不想聽對不起!

我想你始終只愛著劍洋吧?不然為何吝嗇到從來不曾對我說過‘我愛你’。

你何其忍心,從此拋下一切情糾葛,消失不見。

你又想沒想過,沒有了你,我和劍洋的世界會塌陷成什麼樣子。

緣起緣滅,情深緣淺,幾度患難,愛恨難辨,空留下一片花海惹人傷。

痴情幾許,木然回首,幾多傷,情難自,唯留下如夢謎團何人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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