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許昌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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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現在的豫中，集中了中央軍幾個派系中的銳。幾個派系都希望能在最高當局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翻，以便有機會多增強自己的實力。我們的動作太大，會得罪不少人的。”

“雖然我不怕得罪人，但是我不得不為以後的戰事打算。更得為部隊做打算。否則咱們在今後的戰場上，要吃虧的。見死不救的事情，不單單是中央軍對雜牌部隊能做的出。中央軍之間一樣能做的出來。”

“任何一支軍隊都不可能保證在作戰中百戰百勝。以前的輝煌只是以前，人生如棋子局，走一步要看三步。鶴立雞群死的更快。除非我們能在今後保證不與任何一支友軍協同作戰。否則這個命令還是服從的好。軍隊是一個有機的整體，是需要各部門，各部隊有效協同作戰的，不是一個28集團軍就能包打天下的。”

“還有，在戰局緊張的時候，我們違抗命令，打了勝仗改變了戰局態勢，這沒有什麼問題，軍委會也不會太計較。但是在各方面進展順利，戰局已經初定的形式之下，我們在違抗命令，你想想那一個領袖會接受。別忘了，我們已經有了幾次前科了，軍委會中某些人到現在還在唸念不忘。”

“如果陳部長自己在一戰區，也許不會有什麼，最多捱上一頓罵。但是此刻最高當局就在豫西親自指揮，你說咱們還能無令出擊嗎？你放心，只要軍不終止這個一號作戰，仗就有你打的。”

“不同意你東進是陳部長親自下的令，並再三和我強調這是最高當局的意思。你說我怎麼能無令出擊？這裡不是天高皇帝遠的九戰區，而是在最高當局眼皮子底下的一戰區。

“一箇中國的軍人不僅僅要學會軍事，更要學會政治。這方面我不行，你更不行。這也是我不放心將來將你留在軍隊中的原因之一。你是一名出的將，但是你不會是一個合格的帥。”到這裡，劉家輝頓了頓道:“28集團軍在抗戰勝利之後，解體已經是必然的。解散到不太可能。沒有那個上級會幹出將一支戰鬥力強悍的部隊解散這樣的自毀長城，這麼愚蠢的事情。但是各部隊打亂分開單獨使用，卻是必然的趨勢。至少幾個軍級部隊會被拆開。”

“這不可能吧，28集團軍各部現在配合異常純默契，只有做為一個整體，才能發揮出這支部隊的最大的作用。如果分開使用，卻少了整體配合，28集團軍的戰鬥力至少要下降三分之一。”

“這一點同樣是軍人出身的最高當局，心裡應該清楚。他能會這麼做？削弱28集團軍的戰鬥力？”張恩華有些不相信的道。

劉家輝看著張恩華，搖搖頭道:“他就是太清楚了，才會怎麼做。抗戰結束之後，外戰沒有了，而國內各派系不是被消滅掉，就是已經無力在與中央抗衡。即便是剩下的**，在軍事實力上也遠不是**的對手。還留著一支在戰鬥力和編制遠超過其他部隊的軍隊幹什麼？”

“28集團軍現在是兩個軍八個師的編制，這個編制在**中可以說是了。即便是那些有兩個軍、甚至三個軍建制的集團個達到一個軍三個師的建制。至於那些因人而設，一個集團軍只下轄一個乙種軍的集團軍，就象原來一戰區的36集團軍那樣。咱們的編制是不是有些大了。”

“再加上咱們與軍作戰時候爆發出來的強大戰鬥力，咱們一個集團軍幾乎可以頂的上其他部隊兩個集團軍。如果換了36集團軍那樣雜牌集團軍，28集團軍可以頂的上四個。這還是隻按照人數算。”

“如果按照戰鬥力來算，四個都不止。現在抗戰還沒有結束，最高當局還需要我們來給他撐局面。等抗戰結束呢？別的部都在縮小編制，隊削減人數，還能單單保持一個28集團軍嗎？”

“還有一點，我現在居然在咱們部隊內部聽到這樣一個說法，有五個28集團軍或是10個11軍，就可以徹底的擊敗軍統一全國？我還聽說，這些話在中高級軍官中還相當的有市場？”

“狂妄，打了幾場勝仗，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這些話如果傳到最高當局的耳朵裡，你說他會怎麼想。真的把數百萬友軍都當成了垃圾，當成廢物了？如果換是你是最高當局，手下有這樣一支經常違抗命令的部隊，你能睡的好覺嗎？”

“抗戰結束之後，**整編是一個必然的趨勢。那些暫編軍、新編軍恐怕大部分都要被淘汰。特別是那些雜牌部隊，恐怕要裁撤掉相當一部分。國家養活不起這麼多的軍隊，裁軍幾乎是必然的。”

“中央軍雖然不會大規模的裁撤，但是整編也是一個必然的趨勢。原有的各派系，恐怕要盡數重新打亂整編。28集團軍雖然不會被裁撤掉，但是被拆開重新整編分曬用，確是必不可免的。”劉家輝說完之後，張恩華沉默下來了。劉家輝看著沉默不語的張恩華道:“你不避戰，有強烈的求戰**這我很高興。但是你也要分情況。我就是惦記你的心態，才特地從洛陽趕到這裡。”

“你是我的兄弟，你心裡想的什麼我能不知道。上次在衡陽的談話，我知道你只是嘴服，心裡不一定真的服氣。總想找機會好好和高海寬較量一下。”

“一個這麼好的戰機，一個這麼好的表現機會就這樣白白的放棄，換了我，我也會心有不甘的。但是，兄弟，機會有的是，不要在這一次。

就象我剛剛說的，只要軍不終止這個一號作戰，仗有的你打的。”

“你現在不是一個連長了，也不是一個團長，而是一個統帥數萬大軍的一軍之長了。怎麼還這麼意氣用事？不讓你出擊，就象一個小孩子沒有得到小要的糖果一樣滿臉的不高興，這那行？”

““作為一名高級軍官想的要全面一些。尤其是作為一名中國的高級軍官，有時候不僅要考慮軍事風險，更要考慮政治風險。等你那天做到我這個位置的時候，你就明白了。”

“說句良心話，你這個心態，怎麼能讓我將來放的下心來離開。你現在是一個高級軍官，還這麼意氣用事，怎麼能行？你說說，我來之前，你是不是特不高興。即便是我來這兩天，你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我還不瞭解你嗎？”張恩華看著劉家輝，有些爭辯的道:“大哥沒有，我絕對沒有因為失去這個表現機會而生氣。我只是覺放棄這個戰機有些可惜。咱們28集團軍什麼時候主動放棄過戰機過？只有咱們主動尋找戰機，那有象現在這個樣子，見到孤軍深入的軍也不打的時候。”

“也許，我說了您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沒有這個想法。的確，我現在雖然對高副司令依然還有些不服氣。但是大局觀我還是有的。我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意氣用事，而危害到咱們這支軍隊的。這麼多年的兄弟，我的為人您還不瞭解嗎？”說完誠摯的看著劉家輝。

劉家輝著張恩華看著自己的目光，嚴肅的道:“恩華，我相信這是你的心裡話。我也相信你。我要是不相信你，我就不會跑這一趟了。許昌的軍不過一個殘缺的旅團兵力，還不值得我來這一趟。但是你敢說你沒有想通過這次戰機，向我、向部隊證明你的能力不遜於高海寬的心思嗎？”

“我知道，自從我將高海寬提拔為副總司令之後，你的壓力一直很大。底下也有些議論，不要說你自己心裡有些想不通，就是回到家老婆也要說的。但是我提拔他的原因，我想我不用在和你解釋了吧。在衡陽我已經和你解釋明白了。但是有一點，我還沒有跟你說。”

“如果按照咱們的關係，我要在內部提拔一個副總司令自然非你莫屬。但是你考慮過沒有，當初組成新77師的人中，不僅僅是咱們87師出身的人，還有其他幾支部隊。整體來說，咱們87師出來的人並不佔據什麼絕對的優勢。”

“高海寬雖然只是一個人，但是他在28集團軍中，卻代表著整整的一批人。說是不講派系，但是在中國人中不講派系那可能嗎？況且派系的問題，已經成為了中**隊的通病，也是一個老大難問題。儘管我想盡辦法削弱了28集團軍中的派系分別，甚至在短時間內削弱戰鬥力都在所不惜。但是卻無法徹底的除。需要考慮到平衡的不僅是最高當局，我有時候還是要考慮一些的，都要謹慎行事。

“只有這麼做，最高當局才能對我們放心。你忘記了當初遠征軍臨出發的時候，那個參謀案？這個參謀案與派系鬥爭，互相傾扎有關係。但是也未嘗沒有最高當局警告在抗戰中勢力大大膨脹了不少的陳部長的原因。久居上位，久為最高當局的陳部長尚且如此，更何況我一個小小的集團軍司令？”

“你有和高海寬較勁的心思，我理解，也很高興。我也知道你的大局觀，至少你的競爭不會危害的戰局，不會危害到部隊。這一點我很滿意，但是你也要理解我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