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若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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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聽見身後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響——“咕嚕嚕咕嚕嚕”我條件反地回頭,就見花翡捂著肚子滿臉糾結“桂郎,不要理我,奴家正在傷,就讓奴家孤獨憂鬱地了卻殘生吧。”他一臉壯烈,此時偏又傳來一聲“咕嚕嚕”花翡恨鐵不成鋼地捶了一下腹部,低頭看著肚子說:“你怎麼就不配合一下?”我惡狠狠地瞪他“中午在酒樓是誰挑三揀四不肯吃飯來著?”

“但是…但是,凡人的食物確實不好吃啊,奴家是有原則有守的神仙,不能隨便將就。”花翡恬著臉蹭到我身邊,一副討好相“好圓妹,奴家想念你做的清炒蜈蚣了。”花翡對於毒物有一種奇妙的知,即使在這冰天雪地的雪域國,他居然也有本事在一柱香的工夫內抓到三隻蜈蚣和一條冬眠的毒蛇。我們找到一個廢棄的廟宇,生了火開始烤食。

“肇黎茂傷勢如何?現在何處?”隔著嫋嫋青煙,我問他,心裡隱約有些惴惴不安,子夏飄雪詭異的狩獵一幕仍衝擊著我的大腦。

花翡啃著熱乎乎的蜈蚣,含混不清地說道:“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並無大礙…應該回香澤國了吧…”看他迴避我的目光一副做賊心虛的閃躲模樣,我便知他必定瞞了我什麼。

花翡被我盯得益地垂下頭埋頭苦吃。

“是你自己招來還是要我用刑?”我呵了呵手指,花翡怕癢怕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境地,可算他的軟肋。

“別,桂郎!奴家從了,奴家這就從了!”花翡嚇得花容失,支支吾吾道:“奴家…奴家…給他施了催眠咒…”

“催眠咒?”我愕然。

“他醒來後…便會全然不記得那所生之事…不記得那曾見之人…”花翡囁嚅著,一邊偷偷覷我臉。通過他斷斷續續的述說,我才知那天狸貓和隨行的小十六以及貼身侍衛因為紫苑被雪域國派出的近百高手圍攻,小十六和侍衛全力護駕,殺出一條血路,狸貓孤身一人抱著紫苑先行撤退,但豈料子夏飄雪在半途中還設了一隊人馬伏擊,本是在劫難逃卻被我半路殺出放毒將狸貓救出。而當夜我一莫名其妙地失蹤,花翡便知定是子夏飄雪所為,心下著急,他急急將昏中的狸貓醫治好後便給他施了催眠咒,並潛入小十六他們安頓的客棧,將昏昏沉沉的狸貓放入正心急火燎找人的小十六房中。之後,他便易容混入雪域國皇宮伺機救我。

只是,不記得那所生之事…不記得那曾見之人…中突然有些悶悶的,莫名複雜的滋味蔓延至畔,我苦笑了一下,如此也好,讓他知道我尚在人間又有何益?我沉浸在這“遺忘”二字上,也沒細想花翡為何要給讓狸貓遺忘那之事。

不過,既然花翡將他給小十六,那之後他們必定是安全回宮了。只要平安我便放心了。

但為什麼我的右眼直跳,彷彿不詳的預兆,讓我心驚膽寒。不行,得儘快打探出香澤國和西隴國的消息,並逃出雪域國。

我對花翡說出自己的打算後,他有些為難地掏出懷中皺巴巴的銀票,翻來覆去地數,數來數去也數不出第二張。而唯一的這張面值只有五十兩。他解釋子夏飄雪記極好,過目不忘到宮中每張面孔他都知曉,為了絲毫不出差錯地救出我,他只好易容混入新招入宮的侍衛中,而雪域皇宮每個侍衛宮人入宮時都要接受徹底搜查,任何東西都不準帶入皇宮,包括衣服,更別提銀兩銀票。他身上的這些銀子還是這一個月來他從一個總管那裡順來的。

我瞪著他“那你適才竟還敢給那媒婆一錠銀子?!”少說也有二兩吧。

花翡撓撓頭“啊!我給她銀子了?不行!奴家這就去要回來!”說著就往外衝,被我滿頭黑線地拉了回來,花出去的銀子潑出去的水,那媒人定然翻臉不認賬,哪裡還有退還的道理。

我從袖中掏出子夏飄雪曾命人別在我頭上的雪花狀珠釵,沉甸甸的,可惜不能典當,此等做工良的貴重飾若一入當鋪,豈不是擺明了留下蹤跡讓那妖孽來捉我。真是看得到吃不到,我盯著那珠釵,恨得牙癢癢。的4b花翡見我盯著那珠花一拍腦袋像是想起什麼,轉眼拿出一顆如無名指指甲蓋般大小的圓潤珠子放在我手上“不知這個珠子值不值錢?”我舉著那珠子對著火光看了半天,就見珠體潤澤,在靠近光線時會綻呈半透明狀並放出七彩光芒,有點似香澤國特有的虹珠,但離開光線時又會失去透明的質像普通的珍珠營澤光潔。還會散淡淡幽香。以我對珠寶有限的認知,本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我問花翡從何處得來此物,他道是三年前他從香澤國皇宮裡將我救出時從我口中咳出來的,他也不知是什麼只是隨身收著,混入雪域國時他將其含於舌下,故沒有被搜走。

說完後,花翡突然滿眼光地盯著我“圓妹,你莫不是財神爺投胎轉世?聽說你出生之時便口銜稀世指環,而這珠子也是從你口中所出。”他湊上來捏著我的腮幫就要扒我的嘴“圓妹,你吐個金元寶吧!”我強忍著一掌把他拍死的衝動,把他拖出破廟。我們必須趕在店家打烊前把這顆珠子給當了。

向路人打聽後,我們七拐八彎地找到這家街角里的小當鋪。我略有忐忑地將珠子到掌櫃手中,那老叟年過花甲,佝僂著背,仔細地對著半明不暗的燭火將那珠子研究了個遍,之後略帶鄙夷神地開口:“八十兩銀子。”我一驚,既然是我從香澤國皇宮出來時所含,想來必是狸貓放進我嘴裡的,香澤皇室對於珠寶曆來挑剔,這個珠子雖然我看不出是什麼但也必定價值不菲,肯定不只區區八十兩。

“店家,你看這珠子對著光看可是半透的,七彩斑斕,且帶著香氣。這八十兩…”我遊說那老掌櫃。

“你這小姑娘以為把珠子浸了香我便分辨不出?不要以為我年紀大了就想矇混我,那香澤國產的虹珠以澤渾厚為上品,澤斑斕為中品,澤透明為下品。你這虹珠半透不透的,可不是連下品都不如?八十兩已經是高的了。”那老頭義正詞嚴,語氣十分肯定,不似在撒謊的樣子,末了還對我說:“若你不信,大可拿到鎮上別家當鋪去當。要是價錢高過我,我王六就不姓王!”看他言之鑿鑿,我和花翡難免沮喪,好不容易以為可以湊足盤纏,這下又落空了。正等著掌櫃給我們取銀票、開典當據票的時候,一箇中年男子揭了門面簾子進來,手上拿了個描金香爐,想是也來典當,見掌櫃在忙著我們這邊便大剌剌地坐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掌櫃攀談,看起來是人。

“老王,可好些子沒瞧見你們大當家的過來巡視店面了。”中年人邊喝茶邊問。

掌櫃頭也不抬就回他:“哎,大當家近些子可攤上了個苦差使,急得脫不開身,哪有空管我這小店。”

“怎麼?他堂堂伍家八總管還能有什麼事能把他難倒?”中年人有些不可置信。

“還不就是伍家左夫人得了個怪病,整價昏睡不醒,多次求醫也不見好,上次有個郎中說若再不醒,命想是也保不住。伍家老爺急了,打我們大當家四處尋訪名醫討個治病救人的良方。大當家也是愁得不行啊。”掌櫃連連搖頭“我聽大當家說了,伍家老爺還親口允諾若是有神醫能將左夫人的病給治好,定當奉上黃金百兩。”百兩黃金!我一聽,耳朵都豎了起來,我是不會醫術,不過花翡可是個號稱能治百病的“江湖郎中”雖然他對我給他這個稱呼極度不滿,再三強調他是“藥王”是“醫聖”我掐了掐身邊的花翡,他馬上心領神會“不知這伍家左夫人除了昏厥外可還有其它症狀?”他裝模作樣地捋了捋沒有鬍子的下巴,故作深沉。

那掌櫃一聽,手下一頓,立刻欣喜地湊了上來“這位小哥莫不是懂醫?”

“雌黃之術略通一二,雖稱不上懸壺濟世,但救人命應是信手拈來。”花翡又開始自我吹噓了,不過也不能說他吹,他確實有讓人起死回生的神奇本領,只是平時他不屑於給人醫病,比較醉心於研究可以讓人瞬間斃命的毒藥。這是他實現自己古怪人生價值的一種方法,至少我是這樣認為。

掌櫃一聽花翡將“救人命信手拈來”這樣的話隨口說出,面上便有些疑慮,大概心裡懷疑花翡是騙子,我心裡埋怨花翡把話說得太滿了別人自然不信。

花翡看他有疑,一下生氣了,他最受不了別人質疑他的兩樣東西,一個是“毒術”一個便是“醫術”氣得酒窩一陷一陷的“你這老頭不要仗著自己腎不好就隨便懷疑他人!”花翡此言一出,我就滿臉黑線,什麼叫“仗著自己腎不好”?哪有人拿自己的病作為倚仗!這花翡的思維,不說也罷…

那掌櫃卻動萬分“小哥怎知老朽腎不好?”花翡不屑道:“你面慘白、腳步虛浮、額上虛汗,且身形佝僂不甚自在,定是常有腹兩側絞痛蜷縮習慣所致。肯定還時常覺著噁心、嘔吐、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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