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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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雪,我的救命恩人啊。”看到黃慶一臉不信,練雪狐疑的又加上一句:“有什麼不對嗎?”黃慶先是看了西門雪一眼,見他並無阻止的意思,方才開口道:“你不知他外號‘鬼煞仇心’,是江湖上最頂尖,收錢取命的殺手?”讓他失望的是,練雪並汲有因此而嚇得花容失、退避三舍,
緻的小臉上只有明白的恍然大悟。
“你不怕嗎?”除了失望,黃慶心裡有著更多的驚訝。
練雪一愣,“怕?”她微微垂首思索了一陣,抬起頭道:“因為是他,不怕的。”怕西門雪?也許在他向她宣稱一世不移的愛戀時是的,但絕不會是因為他的殺手身分。說真的,扣除掉這幾的憐愛溫柔,回想起那夜鄭行義一班人聽到他名字時,臉上
出的恐懼之
,以及他下手時的狠辣決絕,這樣的答案其實是在人意料之中的。
黃慶不由得以全新的眼光看待眼前的練雪。沒想到這樣一個看似柔怯的女人,竟有這般膽識,沒被西門雪駭人的名頭嚇退,神態間依舊泰然自若。
看到西門雪臉上的表情像極了偷腥的貓,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他倒是明白了為何西門雪會對她視若珍寶。
“你別光只是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練雪鍥而不捨的追問著。
西門雪聳聳肩,“我只是拿走一顆人頭而已,是他們太大驚小敝了。”黃慶忍不住翻翻白眼,“別忘了,你拿的可是小王爺的項上人頭,這能不讓人大驚小敝嗎?而且寶成王爺就這麼個兒子,你讓他絕子絕孫,一不將你千刀萬剮,他晚上肯定睡不著。”
“你殺了小王爺?”殺人已是罪大惡極,對象若還是皇親之,那更是罪加三等。
“有差別嗎?”
“當然。”
“不都是人,有什麼不同?”他殺人只問要幾顆人頭,至於其他,對他而言並沒有意義。
“話不能這麼說,那些高官貴族身分傲人,惹上他們,麻煩也會跟著加倍…你、你到底有沒有仔細在聽我說啊!”見西門雪仍舊是一臉笑意,練雪羞惱的低喝了聲。
真是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他這個兇手一副“不關我事”的閒散模樣,反倒是她這個非關係者,急得像只無頭蒼蠅似的,擔心他有個閃失。
西門雪仍是輕笑,“你很擔心我。”那是肯定的語氣。
傻梅兒,她難道不知她的反應早已洩漏了她真正的心意?不論她如何掙扎,終有一天,她會是他此生患難與共的最佳伴侶。
“我…”練雪語。
該死,他為什麼能這般篤定?而自己又為什麼毫無反駁之力?
她甩甩頭,將滿腦子的混亂摒棄腦後,“我當然關心你,因為我們是…朋友。”話至最後,語氣中多了幾分遲疑。
“是啊!”西門雪很合作的點頭回應。
無妨,他有的是時間等待。
西門雪和練雪兩人間的跟波、暗
洶湧,黃慶一一看在跟裡,卻聰明的選擇沉默。
“那現在該怎麼辦?”西門雪的若無其事,黃慶的一語不發,讓她心中的煩憂更形擴大。
“沒什麼好擔心的。”看她擔心的停下筷子,西門雪不有些後悔讓黃慶把事情在她面前攤開來說。
“那些人不會帶來什麼麻煩。”那些人還不夠格。
“胡說!你剛剛才說他們是一點小麻煩的。”練雪不滿的抓出他的語病。
“呃…”一向辯才無礙的西門雪,首次嚐到有口說不得的滋味。
黃慶在旁看了,心底簡直笑翻了天,但仍強自忍耐,裝作一臉無事的幫腔道:“練姑娘不用擔心,那班人對西門來說,絲毫不足為懼。”難得有機會賣人情給西門雪,不好好把握怎麼成?以西門雪恩怨錙銖必較的作風來看,現在多幫著些準沒錯。
“是嗎?”好像有點道理…
咦?不對!
“你認識我?”他叫她…練姑娘?
“當然,你可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有名的‘包打聽’,江湖上沒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不論是找人、找東西…”說到自己,黃慶可得意了,也不管練雪想知道的並不是這個,口沫橫飛的介紹起自己的豐功偉業。
黃慶,人稱“黃面子”是江湖上有名的包打聽,人面廣、輕功一絕,不論找人或打探消息,都是個中好手。在江湖傳言裡,他和“鬼煞仇心”頗有情,想要找西門雪談買賣,得先找黃慶居中傳達才成。而之所以被歸類為“傳言”主要是因為就算找得到黃慶,仍未必能接觸得到西門雪。
不過黃慶和西門雪之間確實有種默契在,只是西門雪格陰晴不定、喜惡無常,願不願意見人、要不要接下買賣,全憑一念,連黃慶也無法掌握。
而黃慶會知道練雪,倒不是他厲害到一看到人就認得出來,全是因為十餘天前他被西門雪召至左近,要求他仔細調查不久前慘追滅門的練一家,從家庭成員到來往的各家商賈、江湖門派等,尤其是練家的掌上明珠練雪,更是其中重點。當時他是丈二金剛摸不著腦,完全不知西門雪的背後用意——練家一家既然死絕,就不可能是他的目標,那他一反常態的關注,又是所為何來?
直至今看到西門雪身邊多了一名女人,黃慶方才恍然大悟,直覺眼前這個女人,必定就是那位被人認定已死在滅門大火中的練家小姐——練雪。
這下事情可有趣了。看西門雪的態度,分明已將練雪看做是自己的女人,佔有的將這朵嬌花收攏在自己袖中,不容別人多看上一眼。但承恩山莊少莊主段觀波與練雪早已定下鴛鴦之盟,雖然承恩山莊的來頭不小,可是要對上武功高深莫測的西門雪,孰勝孰敗仍是未知之數。
就在黃慶猶在一旁大聲吹擂的同時,練雪不甚放心的挨近西門雪,“那些人…”
“對我這麼沒信心?該打。”西門雪佯怒的捏了她的俏鼻一記。
摸摸有些發紅的鼻子,練雪訥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哎呀!我都說沒問題了,怎麼練姑娘還是不信呢?”黃慶終於發現自個兒是在唱獨腳戲,討了個沒趣,只得摸摸鼻子,趕緊回到正題上。
“況且,他們還不一定找得上你們呢,我敢打包票,除非是我洩漏了你們的行蹤,要不他們要想找到你們,可難得很。”
“怎麼說?”他們一路上也沒刻意躲藏呀!
黃慶的眼神在兩人臉上梭巡了一圈,語帶曖昧的指向練雪,“因為你。”
“我?”練雪愕然。
“對,就是因為有你。”黃慶故作豪氣的拍上西門雪的肩,“江湖上每個人都曉得西門這傢伙一向是獨來獨往,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呃…我的意思是說他誰也不買帳。現在有你這麼一個嬌弱的大美人跟在身旁,誰會想到他就是那個讓人不寒而慄、小孩子聽到半夜都會嚇醒的殺人大魔頭?”他越說越起勁,到最後連修飾用句都省了。
“我該謝謝你的恭維。”西門雪舉杯示意。
黃慶擺擺手,大方的接受他的“敬意”
“不客氣…啊!”忽然領略到自己剛剛說了些什麼,黃慶臉上一片尷尬,他乾笑數聲後,開始亡羊補牢,“總而言之,我是說只要有你在他身邊,那群人就算與你們擦身而過,也決計不會發現西門的身分。”除了他之外,真正知道西門雪長相的人,最晚的現在都已經在喝孟婆湯,準備投胎了。
所以,只要西門雪一直維持著他親親情人的形象,打死那批大內高手,他們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把身旁女人抱在懷裡怕壞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盡其一切呵護之能事的男人,就是那個人人聞之變的“鬼煞仇心”西門雪。
“只要有我?”練雪喃喃道。
是嗎?她也能護了他的。
“是啊,我的親親梅兒,你可願意護著我?”西門雪潤醇的低語,開始自她耳邊收束起散纏全身的縷縷情絲,再緊緊的繫上他的身、他的心,兩人的脈動、心跳即將同律。
恍間,練雪不假思索的允諳,“我…我會盡力。”西門雪滿足的嘆了一聲,“我的好梅兒。”長臂一伸,將練雪擁進懷中,練雪因而來不及看到他嘴角噙著一抹得逞的快意笑容。
沒有時限的承諾,代表的就是一生。
一旁的黃慶則兀自暗算起要如何要媒人禮了。
上回被西門一句“沒興趣!”而推拒門外的陳大爺,現今還巴巴的捧著千兩黃金等著跟西門談買賣呢,要不那個李公子,再不那個鄭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