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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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接您回去了!”三個大男人一人一句,動得熱淚滿眶。

凜完全說不出話來,不敢相信在經過一年多之後,他以前的部下竟還持續不放棄的尋找他。

晴空微笑著拍了拍凜的肩頭,鼓勵道:“你有一群忠心的好部下,而這群忠心的好部下則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所以要對自己有點信心呀。你絕對是值得受人如此愛戴的!”

“爺!”執地附和道:“您絕對是我們最好的領導者!”御風道:“船隊已停泊在外海,請您跟我們上船吧。”要去停泊在隱密處的商隊主船——騰曜號,他們必須先搭小船離開港口。

觀巖道:“我們所有下屬皆熱切期盼您的歸來,請您繼續領導我們。”三人切地同聲道:“請您跟我們一起回去吧!”看著三人動且熱切的臉龐,凜心中所受的震盪不下於他們。他想:此時再多的傷或解釋都已經不必要了,在這一刻,他與“騰曜印”所有部下的情早已經超越過往,轉化成生死至的深刻情誼,這樣的情份他會永留心中,所以無需再多說些什麼了。

他沉穩堅定的點頭。

“爺!”三人高興的歡呼:“太好了!爺!”

“晴空。”凜轉身面向晴空,堅定地伸出手,真摯誠懇地請求道:“請你答應與我一同回去。好嗎?”晴空燦亮而笑,將小手放進他寬厚的手掌中,道:“當然好。”他柔柔淺笑,緊緊握住。

在一行人前往小船的路途中,觀巖想起一件事,對凜說道:對了!爺,軌皇子也派人來了。”那一個陰險狡詐心如蛇蠍的人,在這一年多來,也同樣不曾放棄尋找他們的主事者;因為他與“騰曜印”所有的部屬一樣,沒有親眼見到主事者的屍體,就絕對不會相信主事者已死的事實。他暗中派了人跟蹤他們,所以當他們一有主事者下落的些許蛛絲馬跡時,他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那般,隨即眼來了圖騰雷格,伺機再次暗殺主事者。

凜聞言,銳的眼迅速掃視過四周,教躲在暗處的一群人更加閃避進暗巷之中,連呼都不敢發出聲音——凜的身手與銳度是同樣教人不能小覷的。

凜思忖了一會兒,只淡淡說道:“也是該將過去做一個結束的時候了。”當一行人終於走遠,躲在暗巷中的那群人才有人敢出聲道:“軌皇子,看情況他們已經要搭小船上‘騰曜印’的商船,到時要下手殺人就不容易了。”另一人接道:“那麼諳水、又知船隻能的人,如何在海上殺他?更何況再加上‘騰曜印’的那群船隊,以我們的人手是絕對敵不過他們的。”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都不明白為何軌皇子不在剛才就動手殺凜——剛才不僅是在人擁擠的情況之中,而且還是凜那一行人皆不會注意到身旁有何狀況的當口,為何軌皇子不及時下手?

軌深口氣,厭煩地說道:“你們懂什麼!就算你們剛才想要動手殺凜,也絕對動不了他一的。”如果一年前不是他以凜的親兄弟的身份,他也不可能暗算得了那麼一個身手頂尖、銳的人。

“我早已經計劃好,什麼地方才是凜最佳的葬身之地了。”軌陰沉地說道:“大海的人之處就在於它的不可預測,就算是最諳水知船隻能的人,也絕對無法在海上以一艘小船敵過一艘大船的攻擊。”

“現在馬上就全都給我上船!”軌對所有人下達命令,涎著一張陰險的嘴臉,說道:“我要凜在登上‘騰曜號’之前就教他葬身魚腹!”***圖騰雷格近海的海面上。

凜一行人所搭乘的小船正往“騰曜號”所停泊在外海的某個隱密小島行去;之所以不靠航在圖騰雷格的港口,主要是因為此行目的並非經商而是尋找他們的主事者,更為了預防軌知道他們的行蹤之後又會使出什麼卑劣的手段來。

在礁石群中行進時,凜忽然轉過頭定定注視著一個巨大的海面礁石。半晌,一抹黑影詭異地突然從礁石後方乍然現身,氣焰囂張的直往他們的小船行來。

御風瞪大了眼,“那是——”觀巖大叫:“不好了!那是軌那小人的船隻!”

“先發信號箭,”就像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一樣,凜反地直接下達命令。

執地訓練有素地舉弓出信號箭。

“退!”凜再次下達命令,與部屬之間的合作默契也像是存留在血中的記憶一樣,雖然已經相隔一年多,但一遇到事情,他那天生的統御能力就立即被喚醒。

“伏低,注意箭!馬上拐進右後方的礁石群中!”凜果斷的下達一連串的命令,一行人迅速退避開眼前的大型船隻,躲進礁石群中。

在一邊指揮船隻退避方位、一邊奮力划槳的當口,凜忽然注意到坐在後方的晴空不知在她的百寶袋中翻找著什麼東西,凜警覺地出聲喚道:“晴空?”晴空一臉燦笑地抬起頭,顯然對現下的危急狀況全然不放在心上,她神秘兮兮地對他說道:“你知道這時候該怎麼對付那種壞人嗎?”

“晴空,你別冒險。”他怎麼會不知道她那古靈怪的頭腦在想些什麼,但現下的狀況可不比一般,他怎麼樣都不能讓她貿然涉險。

“哎呀,你別擔心嘛。我只不過是想——呀哈!找到了!”見晴空開心地從百寶袋中掏出一小包黑的東西,他隱約看得出那是什麼束西,擔憂地問:“那是什麼?”

“炸藥。”她興高采烈地說著,驕傲得不得了。

“而且還是可以防水的唷!這是好久以前我那偉大的海盜哥哥特地帶回來給我玩的,以前一直派不上用場,現在總算有機會可以大顯身手一番了。”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哥哥?凜既驚訝又到生氣地瞪著那一小包黑的東西;炸藥這東西並不普遍,甚至是極為罕有,而又是怎樣的一個兄長,竟會帶炸藥回來給他的親妹妹“玩”?

“你想做什麼?”他問聲問道。

晴空睜亮了雙眸,興奮地說道:“潛到他們的船底,炸一個送給他們,縱使再大的船也無法容下一整個海洋的海水;我要那個卑鄙、無恥又不要臉的混帳傢伙,為他過去傷害你的罪過,連同現在無聊又無禮的笨蛋行為統統沉進大海里去。”

“不行!”他制止道。

她驚訝地看著他,她可是很得意於她的這個計劃呢。回道:“為什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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