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大結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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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可湊過來,語帶擔憂,低聲問道:“公主姐姐,他們有三十萬人,我們…真的能夠贏嗎?”漫夭啜了口茶,轉頭看她,笑了笑“可兒害怕了?”

“沒有,公主姐姐小看我。”蕭可撅起粉,不依地搖了搖她的手臂,繼而擺出若有所思的模樣,偏著頭問道:“公主姐姐,這一仗…如果輸了,我們會怎樣?”漫夭微微想了想,認真望著她的眼睛,正道:“你怕不怕死?”蕭可愣了愣,沒立即回答,她腦海中忽然蹦出一個人來,那個總是對她大呼小叫和她作對的可惡男子,如果她死了,以後再也沒人陪他吵架了,他會想念她嗎?

“捨不得老九了?”漫夭是過來人,一眼便能看出她的心思。可兒還是太單純了,從來不會掩飾自己,也許正是如此,老九才會喜歡她。

“不,不是。”被戳中心事,蕭可面龐騰地一下紅了起來,忙不迭的否認“我才不會捨不得他呢,我巴不得以後再也見不到他才好。”漫夭拍拍她的手,望著她那帶著少女心事的緋紅面頰,搖搖頭笑道:“雖然老九看上去有些不正經,但我相信他只是有些事還沒定下來,只要他認定了,以後,他一定會對你很好。萬一,萬一這裡保不住,我會…”

“娘娘,”她話還沒說完,向戊疾步走來,眉頭緊皺道:“不管我們怎樣威利誘,那幾個硬骨頭寧死也不肯開口,連大刑都用上了,還是無用。更奇怪的是,從他們身上沒搜到任何東西,沒有武器,也沒有毒粉暗器。”漫夭蹙眉,怎會什麼都搜不到?他們只有四個人,要完成任務至少也會有些輔助物品。她問道:“可是分開關押審問的?”向戊點頭道:“是的。”

“嗯,”她略微沉,站起來道:“那本宮親自走一趟。去找身夜行衣來。”軍營裡,刑房。一個被綁住手腳的男子身上已是鞭痕累累。

無論姚副將如何問,被抓來的那個人始終像個啞巴似的不開口,坑也不吭一聲。姚副將急了,拿起一旁燒紅的烙鐵,對著那人,威脅道:“你再不說,別怪我不客氣了。”那人眼光一閃,目中有恐懼之,但仍然不張口,還扭過頭去,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漫夭悄悄躲在門外,看著那燒紅的烙鐵,有些心驚。但她並未進去阻止,只見姚副將拿著烙鐵近那人,狠狠一下按在了那人口,那人身子猛地一顫,青煙直冒,人被燒焦的糊味兒飄散開來,令人忍不住作嘔。

漫夭雙眉緊緊鎖住,見那人劇痛之下忍不住張了口,但卻依舊沒有一絲聲音溢出,只是一張劇痛到搐扭曲,表情猙獰恐怖。她忽然想起她曾經承受劇痛卻叫不出聲的心情,頓時一愣,莫非他們是啞巴?可是,他們上岸之後,四個人有開口說話,雖沒聽到聲音,但明明看到他們動,難道…她眸光一轉,將面上的黑布戴好,一閃身進了刑房,一記手刀劈向姚副將的後頸。

還沒來得及吭一聲,抬頭看她,那眼光似是在詢問:你是誰?

漫夭扯下蒙面黑布和頭巾,出白如雪,並未問他的傷勢,更沒有幫他解開繩索,而是沉著臉,用語無聲對他斥道:“你們是怎麼辦的事?這麼輕易就被抓住,壞皇兄大事。”那人一怔,看了看她的頭,又見她用的是語,還有她所說的“皇兄”男子眼光一亮,立刻問道:“您是公主?”漫夭面不變,心中卻道,皇兄行事果然夠謹慎,用啞巴混進城裡,即便被抓住也不怕洩消息。

那人又道:“請公主幫小人解開繩索,時辰不多了。”漫夭皺眉道:“這周圍守衛森嚴,放了你你也出不去。即便你能僥倖逃出,一旦他們現人不見了,定會派人大肆搜城,嚴加戒備,你們想完成任務,本毫無可能。”

給本公主。”漫夭直望著那人眼睛,不閃不避。

那人不開口了,望著她的目光逐漸透出懷疑和防備,漫夭眸光一沉,面容肅穆威嚴“你信不過本公主?你以為本公主身為南朝皇妃,為何此刻不在江都皇宮,而跑到這即將不保的烏城來?”那人眼光微微一動,想了想,還是有些猶豫。這時候,外面有動靜傳來,漫夭立刻拖著地上的姚副將往旁邊一閃,躲進黑暗之中。門外兩人從窗裡探頭看了看,一人說道:“咦?姚副將啥時候走的?我咋不知道呢?”另一人嗤道:“你以為你誰啊?人家堂堂一副將大人離開刑房還要通知你不成?”

“那倒也是。我們可要守好了,向將軍吩咐,千萬不能讓皇妃的人混進來,不然,出了事,我們可擔待不起…”兩名守衛的聲音漸行漸遠,漫夭這才從黑暗中走出來,這時被綁著的男子眼中懷疑盡去,換上一副恭敬之,衝漫夭點了點頭,口中舌尖一挑,吐出一個漆黑的方塊。

漫夭眼中閃過一絲異,蹙眉,伸手接住。難怪什麼都搜不到,原來藏在了口中。

那人道:“小人也是奉命行事,不得不謹慎些,冒犯了公主,還請公主恕罪。”漫夭將那小小方塊外包著的一層密不透風的黑金屬薄殼打開,出一塊又小又薄的褐物品,看了看,淡淡道:“本公主明白。該怎麼做,說吧。”那人道:“南軍兵力被引到南城牆,只要將這塊香料在南城門附近點上,不出半刻鐘,百丈之內的人畜聞到香氣都會陷入昏,到時候打開城門便可。左將軍聞到‘離魂香’的香氣,再看到敵人昏倒,會率兵進城。”就這麼簡單?!漫夭垂眸看著手上的香料,面上不動聲,繼而若有所思問道:“左將軍他們都服過解藥了?”

“是的。”

“那…城門大開,皇兄可會進城?”

“這…小人不知,公主如果想見皇上,可以直接去半里河旁的紮營之地。”言下之意,皇兄是不會進城了?漫夭又問:“你們怎知那城牆底下有泉眼?”

“是皇上說的…”出了刑房,向戊和蕭可等在外頭。

漫夭將那塊香料給蕭可“你看看,可認識這個?”蕭可接過來,看了看“這個是‘離魂香’,中了它的毒,十二個時辰之內不服解藥,會永遠醒不過來。”漫夭點頭“不錯,是‘離魂香’。他們想在城門附近燃上此香,不費吹灰之力進入烏城。可兒,你可有辦法解此毒?”蕭可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包裹,打開,取出一支白的形狀像蠟燭卻比蠟燭細小的東西,粲然笑道:“用它就可以了。”向戊問:“這是什麼?”蕭可道:“這個啊。我就叫它‘白燭’。無無味,只要把它和離魂香放到一起,它的毒會消除離魂香的毒氣。”漫夭目光一亮“那服過離魂香解藥的人聞到會如何?”蕭可想了想,才道:“‘離魂香’解藥裡的其中一味藥與白燭的毒氣相剋,服了‘離魂香’解藥,再中白燭之毒,輕則全身麻痺,重則會死掉。”十萬人!漫夭心情陡然沉重,她抬頭,深呼,沒有選擇了。閉了一下眼睛,睜開後滿是堅定和決絕,將那一抹掙扎無奈之掩了去。方命令道:“向將軍,你命人想將‘離魂香’點上等我們的人昏以後,燃上‘白燭’。讓人換上那四人的衣裳,打開城門。”向戊領命離去。

漫夭站在原地,抬頭仰望著漆黑的蒼穹,想她一個深受現代教育的人,來到古代,雖為形勢所迫,但這般殺人如麻,心中自有些不安。

這是她與啟雲帝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鋒,那個深不可測的男人,無需出面,也總能給她一股無形卻又十分強大的壓力,讓她不過來氣。

半里河,啟雲大軍紮營之地。

中心大帳內,一名清雋儒雅的男子以極不適合他氣質的姿勢坐在矮榻前的地攤上。男子‮腿雙‬修長,微微曲起,手肘抵在膝蓋上,手撐著頭,冰灰的眸子斂去了深沉,有些空和憂傷。他定定望著身前矮榻上鋪著的一條珍貴無比的白狐毯。

那是用數十隻幼的白狐皮織成的毯子,如雪,從數百隻裡挑出來的,顏完全一致,分毫不差。皮柔軟光滑有如新生嬰兒的肌膚和,令人一觸難忘。毯上面繡著蓮花圖案,以同樣的白,聖潔而妖嬈的姿態於這張毯子上盛大鋪開,卻隱而不現。毯子一角從矮榻上輕輕垂下,延伸到大紅的地毯之上,潔白的顏在名貴的夜明珠的照耀下散著柔和卻慘白如紙般的光芒,讓人望著,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個人來,無法自控。

他伸手,去觸碰那條毯子,很小心的姿態。修長的手指緩緩摩擦著淨白的狐,一股柔軟得彷彿要溢出水來的覺在心底滋生,以不可阻擋之勢急的蔓延開來。而那埋藏在心底的美好記憶,一如昨般清晰。

“容兒,你冷嗎?這毯子昨父皇賞的,送給容兒你吧。”僻靜的亭子裡,他捧著一條天青的薄毯,遞到身軀單薄的少女面前。

少女眼光微微一亮,抬手撫摸著那質地柔軟的毯子,神一陣恍惚,眸底蕩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喃喃道:“好漂亮。”他含笑,把毯子往她面又遞了幾分,少女卻突然縮回手,扭過頭去,垂眸低聲道:“謝謝你,但是,我不需要。”他詫異“為何?容兒不喜歡?”少女回眸微笑道:“喜歡,但它不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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