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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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槓和駱家賓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剛才真是好險,如果不是這個背後的人出手,恐怕就會打草驚蛇,讓自己真正想要找的人深度隱藏起來,那麼今天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連同這些天來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一旦劉漢庭被審查,恐怕也逃脫不了和梁軍一樣的命運。

兩個人把對那個神秘的人物的好奇心暫時收起來,押解著兩個人,來到一個秘密所在。對於慄波兒,他們此刻興趣不大,只是把他暈,然後就人事不省了。

對於那個胡波兒,兩個人開始了艱難的訊問,之所以說是訊問,是因為兩個人暫時並沒有暴自己的身份,而是仍然以一個打架者的身份對他進行供。你們是誰?馬上把我們放開,否則,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胡波壓就沒有對眼前的兩個人有絲毫的懼意。一道槓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半晌沒有說話,駱家賓則不滿地看他一眼,不知道他發什麼呆,是不是真的被胡波的囂張氣焰給嚇傻了。此刻一道槓正在琢磨,為什麼眼前的人和視頻記錄的那個人不太一樣呢?難怪今天這個傢伙在現場出現,自己竟然沒有發現。胡波見對方沒有說話,得意了,以為是自己把對方嚇住了。他愈發囂張起來,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的表叔是區長,區公安局的局長跟我表叔都是鐵哥們兒,我勸你們還是放聰明一點,趕緊把我們放了,別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一道槓還是沒有說話,而駱家賓沒有說話是因為,對於證人的調查,是一道槓負責的,現在看一道槓沒有說話,那麼很有可能是眼前的人抓錯了。他也在等著一道槓說話。喂,小子,給我棵煙。他翹起了二郎腿,還伸出兩個手指頭,比劃一下。駱家賓好笑,想看看他還能耍什麼寶,就真的扔給他一支菸,那小子叼在嘴裡,卻罵了句,你他媽的,在哪混過?

不知道給點上啊?真是的,看不出大爺是金鑲玉啊?也許是這句話的靈,讓一道槓想起了視頻中的胡波,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帶著金絲眼鏡,與眼前的胡波有很大區別,那麼是不是說,視頻中的胡波是化妝了呢?或者說是喬裝改扮了呢?他忽然有了主意,拿起一把火機來到胡波的跟前,道,來給金鑲玉點上,說著就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然後那火機就在他的鬍鬚上燎了起來,屋裡立即散發出一陣髮燒焦的味道。

跟著胡波就發出一陣慘叫,哎呀,草你媽的,你眼瞎?點錯了地方了。這人真是狂得可以了,就是這樣的情況居然還能罵出來,一道槓哪裡還能忍得住?只一拳便讓胡波嚎叫起來,他邊喊便罵,哎呀草你媽的,你敢打我?你不想活了?一道槓便越發一拳比一拳狠地打了起來,駱家賓也不去制止,他知道,一道槓這樣的人,都是打人的專家,專門往人最柔軟的地方招呼,讓被打的人受不了,過後還找不出傷來。

一道槓越打手越狠,捎帶著連腳都上去了,胡波從坐在地上,到後來如同蛇一樣,一節節立起來,到最後又一節節地矮下去,最後全部蜷縮在地上,慘叫聲讓駱家賓聽了都瘮得慌,一道槓乾脆找來抹布給他進嘴裡,接著打,到最後一道槓也實在累了,就停了下來,然後把他嘴裡的抹布拽了下來,問道,還不服?

這小子猛了一陣氣,竟然說了一句讓駱家賓和一道槓都忍俊不的話,你把我嘴堵上了,怎麼喊服?你他媽的不會把抹布拽出來?手都不好使了。這個傢伙倒也說實話。你剛才告訴了我們,你是誰。那,現在我們也得告訴你,我們是誰。一道槓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點上,又深深地了一口,胡波眼睛緊緊地盯著他手裡的煙,不由得喉結滾動,了一口唾沫。一道槓比劃了一下,道,想?胡波可憐巴巴地點點頭。

一道槓從口袋裡又掏出煙來,剛要出煙來給他,卻又裝回自己的口袋,道,算了,你菸喜歡讓別人點,我呢,眼神不好,不好火就燒錯了地方,疼了你,對不起你的。胡波臉劇變,再不敢看他菸。駱家賓被一道槓逗得憋不住想笑,臉都憋得通紅。一道槓接著說,他一本正經地道,我們倆吧,不是什麼好人,幹了不少缺德事,槍斃一百回都夠了。怎麼告訴你呢?我們倆屬於亡命徒那一夥的,這輩子禍害了不少人,在廣西,我們倆給一個大官注了艾滋病毒,然後,那個大官就開始大把地花錢,到最後把貪來的錢都花沒了,人也死了。這樣幹,你說是不是缺德的?一道槓湊近了胡波這樣問,胡波想說是缺德的,一想不對,別給罵火了,再揍自己一頓,可是說不是?違拗了他的意思,鬧不好又得火了。

他的臉上現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愣愣地盯著一道槓。一道槓又從包裡拿出個針管來,舉到他的面前,說,你看,這就是艾滋病毒,我們這個病毒不多了,得珍惜。一道槓渾身直哆嗦,看著那個針管,使勁地往旁邊躲。一道槓笑了,道,別害怕,我們不會給你使的,因為這個東西很貴。胡波聽了將信將疑,臉上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道槓說,我們聽說你兒子在北京唸書?

在廣元小區?4單元1001?聽說,你30多歲了,才有這麼個孩子,金貴的,才送到北京?宛如一聲晴天霹靂,胡波臉上唰地就冒出了汗,看著一道槓的眼鏡留出無比的恐懼,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道,大爺,大爺,我錯了,我胡波不是人,頂撞了你們,你要殺要剮都行,千萬別連累我的孩子啊。

他邊說邊哭,腦袋砰砰地磕在地上,最後幾乎要抱住一道槓的大腿,而此時,一道槓的面突然猙獰起來,惡狠狠地瞪視著胡波,道,你想什麼不好?你有什麼權利跟我們討價還價?告訴你,這次找到你,就是為了向你討還血債的,你該記得那句話,出來混都是要還的。他的這些話,讓胡波既恐懼絕望,又有些不解,他大著膽子問道,兩位大爺,不知道,我究竟是哪裡得罪了兩位爺?

梁軍,這個名字,你總該是記得吧?一道槓慢慢悠悠地提出了梁軍的名字,果然,胡波聽了,驚恐地坐到地上,喃喃道,這麼快就遭了報應了。忽地他又撲過來,抱著一到槓的大腿,哀求道,這個事不關我的事啊,不是我要陷害他的,我也是沒有法子啊。事情終於說到了實質的問題,一道槓和駱家賓相互遞了個眼神,然後駱家賓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胡波這才說出了實情。

原來,胡波和慄先勇是一個村的,慄先勇還是他的長輩,胡波需要叫慄先勇一聲表叔,慄先勇當上區長後,胡波一家仗著有老親這層關係,就經常到上海來看望慄先勇,時間長了,慄先勇也就逐漸地接受了他們,後來,有一次,胡波犯事了,把一個人給打殘了,對方鬧得很兇,慄先勇出面把事情擺平了,胡波怕對方報復,這才把孩子到了北京,他原以為能藏得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還是被一道槓找到了。

卻說,前幾天,慄波兒找到了他,說什麼也要他幫個忙,還說,咱們兩個波波兒,你一定得幫忙的。胡波兒聽說要他陷害人,就害怕了,有心想不幹,但是慄波兒卻道,這些年總是我家在幫助你,你也該回報回報我們了吧?胡波真是沒辦法了,只好來到上海,但是,他堅持要見到慄先勇,想看看慄先勇怎麼說,但是沒想到慄先勇竟然默許了。胡波沒有辦法了,只好被上了梁山。

但是,這也讓他產生了強烈的不平衡心理,因此,就使勁地消費,只要看到慄波晚上出來,就一定想出來,瘋狂地消費,努力地想多賺一點。這就是為什麼,一道槓兩人這麼輕易地就找到他的緣故。一道槓接著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區公安局長跟慄先勇什麼關係?胡波道,說不好,好像區公安局長的老婆是公司的老總,有些項目離不開慄先勇。一道槓還想問,胡波卻是說什麼也不知道了,一道槓接著想施加壓力,胡波就苦笑道,爺,我自己的事都代了,別人的事,我還瞞著有個用?

夜裡2點多的時候,四個人聚齊了。劉漢庭非常高興,連聲說,收穫不小,收穫不小,明天看好戲。駱家賓便接著把一個神秘的人,幫著他們抓住了證人的事告訴了他,劉漢庭臉上的表情凝重起來,陷入了沉思,嘴裡不住地叨唸,這是誰呢?

太可怕了,咱們的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中,人家從暗中盯著咱們,咱們卻不知道對方是誰。這個消息,把他的勝利的喜悅一下就沖淡了,三個屬下見他的興致不高,識趣地告辭了。

第二天,從昏睡中醒過來的老夏來到單位,股還沒坐熱,副昨夜值班的副局長就趕了過來,把昨天發生的情況說了一遍,老夏的臉陰晴不定,嘴裡沒說什麼,心裡卻在嘀咕,真是給臉不要臉了,還真要手我的事?這麼想著,副局長又拐彎抹角地說,聽劉局說,那梁軍的家人好像很有點能量?好像這個事都引起了市領導的關注了?

老夏就呸了一口道,吧,胡他媽的吹,要是真有能量,早就他媽的鬧起來了,這個案子,我鐵了心了,一定要辦成鐵案,我倒要看看,他梁軍家能把我怎麼的?

正在這裡說著,電話玲響了起來,接起電話來,裡面是市局老大的秘書,他神秘地在電話裡道,你快來吧,你那裡出了簍子了,老大正在這裡發火呢。老夏一聽,就暈圈了,手裡的電話也忘了放下,嘴裡嘟囔著,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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