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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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叫元閔翔如何冷靜,若是那個吻是強迫的,那麼?

“你老實說,你有沒有碰過她?”元閔瑞一愣:“碰?”旋即明白了過來,堅定道:“從未。”一瞬間,天旋地轉,元閔翔的世界,變成了一片灰暗。

元閔瑞從未碰過閆素素,那麼,孩子…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素素,他的孩子,他親手…

“啊!”痛苦的抱著腦袋,他蹲在了地上,如同失去了伴侶的孤狼一半嚎叫著。

她淡漠的眼神,她對他視若無睹的態度,她面無表情的樣貌,在腦中一一閃現,因為絕望,所以才這般對他的是嗎?她是到底被他傷的有多深,所以才會這般冷絕。

回想起不久前,他還羞辱的佔有了她,不顧她的意願刺戳了她嬌柔的身子,他就想把自己殺了。

看著滿地的鮮血,耳畔回想著明月的描述:“王妃渾身是血。”渾身是血,渾身是血,渾身是血…

這四個字,如同魔咒一樣,盤踞了他的每一條血脈,在他的體內肆意的來回,貫穿,折磨的他痛不生。

“王爺!”閆凌峰不知其中詳情,看到元閔翔這般痛苦模樣,忙上前來攙他,卻被元閔翔一把推開。

“別管我,我是畜生,別管我!”他抱著腦袋,蹲在一邊,素來冷酷俊逸的他,如今卻像個無助的孩子。

梅園中,一時間靜謐無聲,只剩下一股濃烈的血香,還有三個姿勢不同,或蹲或站的男子。

*次傍晚,分散出去搜尋的士兵來報,搜遍了全城,均未找到閆素素。

聽到這個消息,元閔翔的身子一頓,厲聲道:“繼續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忽然又被自己“掘地三尺”這個詞語給嚇了一條,忙道:“不許挖地,挨家挨戶找,她不會有事的,她絕對不會有事的。”只是,一,兩,三,五,十,半月,三月…

夏去秋來,卻依然不聞閆素素的消息,元閔翔絕望了,真正的絕望。

他開始變得自閉,每大把大把的時間,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繪製著閆素素的畫像,那眉眼口鼻,都是他所悉的,就算是閉上眼睛,他也能繪的一筆不差。

她的眉心到髮髻線的距離,不長不短,額頭飽滿,一看就是有福相的人。

她的眉很細,也長,顏不淡,不畫眉的時候,生的十分的秀美,畫了眉,則有一股子淡淡的嫵媚。

她的鼻子,小巧立,在鄙夷左側,有一顆小小的黑痣。

她的眼睛,總是淡如清風,偶爾開心的時候,笑意便濃濃的染了滿滿一眼,很少生氣,多數時候,總是很淡很淡的顏,叫人看了心裡寧靜。

最美在她的,即便是不抿脂,依然的紅潤動人。

她的人中很深,有誰說過,人中深的人,壽命就長?

有誰說過?

有誰…

每一張畫,提筆的時候,緻唯美,栩栩如生。

完畢的時候,卻是模糊一片,俱被他的眼淚所浸潤暈散。

*夏意漸淡,秋漸濃秋初的時候,北疆王病危的消息傳來,不多久,就送來了北疆王希望看玉川公主最後一眼的書信。

元閔瑞為了讓元閔翔出去散散心,命元閔翔陪同鳳玉川前往北疆,探望北疆王。

元閔翔拒絕了,自從閆素素出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鳳玉川,一次都未曾,即便是鳳玉川主動求見,他都是毫不留情的直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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