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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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先前那一刻放鬆表情卻沒有瞞過寧纖碧,伸手從蓉兒手裡接過香囊,寧纖碧心中暗暗搖了搖頭,暗道只怕這香囊並非什麼證據了,要麼就是被她換掉,要麼就是原本便沒這裡做手腳。

將香囊給小雪看過,小丫頭一口咬定這就是如意落輕憐屋裡香囊,圖案和香料她都記得。不過這會兒寧纖碧早已知道這香囊是無辜,因目光四下掃了一圈,也沒什麼發現,忽想起剛剛小雪話,便連忙轉頭問道:“是了,你說之前如意姑娘送給你們姑娘一些白皮酥,那點心都吃完了嗎?”一語未完,沈千山便看到如意變了臉軟了身子,不由得冷笑道:“看來這事兒終還是要著落這盤點心上了。”說完果然聽小雪也茫然道:“白皮酥?那個沒吃完,放外間屋子,姑娘說要吃晚飯了,怕奴婢貪嘴吃點心不正心吃飯,就不許奴婢先吃,只說留著放到晚上,涼了也好吃…”小雪不等說完,海棠早已經會意,走出去將外室那盤白皮酥點心捧了過來,給寧纖碧看道:“姑娘,便是這個。”寧纖碧將那盤點心舉到鼻子邊,略微聞了聞,微微皺眉道:“這香氣實濃郁,即便有些異樣味道,卻也是遮了過去。看來還要費一番手腳,才能知道里面有沒有什麼貓膩。”話音未落,便聽沈千山不耐道:“費什麼手腳?讓奴婢們吃幾塊兒,等下看她們是不是也要睡覺不就清楚了嗎?”這傢伙真是暴直接啊。寧纖碧心中嘆,不過轉念一想:也對。如意不過是要陷害輕憐,讓她睡一陣子已經足夠,若要下毒害死輕憐話,倒不用費這番周折。何況現輕憐除了昏睡一場,倒也沒有大礙,想來這點心裡不過是些催眠藥而已。

正想著,便見小雪伸出手臂。含淚道:“,給奴婢吃吧,就算這點心裡有毒,只要能還我們姑娘清白,奴婢情願毒發身亡。”寧纖碧還沒說什麼呢,一旁沈千山臉早黑了,咬牙道:“什麼話?我是那麼殘暴狠毒人嗎?還毒發身亡,要是能毒發身亡,你姑娘早死了。這會兒還能跪你身邊?大不了就是藥罷了。吃不死人。放心吧。”寧纖碧看著丈夫咬牙切齒模樣,心中不由好笑,暗道這是怎麼說?千山這冷酷形象看來府裡早已經是深入人心了。明明是個藥,從他口中一說出這話。人家就以為是砒霜鶴頂紅,也難怪這傢伙黑著一張臉,都跟上鍋底灰了。

一面心中吐槽,就將那白皮酥給小雪吃了下去,卻聽如意叫道:“婢妾不服,這賤婢是和輕憐一路,她自然要裝著睡倒…”不等說完,便見沈千山看過來,冷哼道:“你意思是,再多找幾個人來?”如意被噎住,但是這會兒生死存亡關頭,她也豁出去了,慘笑道:“找什麼人,還不是聽著爺和話,罷罷罷,婢妾又何必這裡垂死掙扎?爺和要拿捏婢妾,婢妾難道還能逃得出去?那點心裡有讓人睡覺藥,婢妾認了成麼?爺和也不用再費心思,就把婢妾打死了吧。”一番話只氣得沈千山青筋暴跳,他何曾被一個女人這樣汙衊過?何況這女人還是他名義上侍妾,卻這裡攪風攪雨,誣陷害人。

因一時氣不過,就要命人來打死。卻聽寧纖碧笑道:“爺也太心急了些,這樣收場可不是蠻不講理草菅人命呢,到時怎麼太太面前代?”說完便轉向如意,淡淡道:“這麼說,你定要一個心服口服是麼?也罷,別人若都有可能陷害你,你自己總不至於也會害自己吧?海棠,拿那點心來,給如意姑娘也吃兩塊兒。”如意萬萬沒想到寧纖碧竟然會來這麼一手,面一下子便慘白了,她之前豁出去死中求生,只盼著能怒沈千山寧纖碧,讓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先處置自己,或許薛夫人聽到了,還會追問一番,倒是能保住自己命,誰知寧纖碧本不和她多廢話,竟然直接讓她自己來現身說法,那點心裡放了多少藥如意是心知肚明,這不是要命嗎這?

沈千山也愣了一下,但是旋即就出了讚許目光,衝寧纖碧一挑大拇指道:“好主意,這真是好主意,看看還有誰不服?”因為對愛狡猾,哦不對,是智慧,又有了一個認識,所以沈大將軍面上雖然還十分沉穩,但心裡已經恨不得親自上前把那點心進如意嘴巴里去了。

結果還用說嗎?人意志畢竟不能夠戰勝一切,尤其是如意這種人,就算風塵中時候還有幾分驕傲和倔硬,然而被富貴鄉磨了這兩年,那點兒硬骨頭也早已經軟了,素裡忙著勾心鬥角,但凡有利益可得,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是非對錯,這樣人,就算是面臨生死關頭,又哪能爆發出什麼驚人意志力?意志不是你想要想要就能要啊,平時不用人家,現事到臨頭就像抱意志力大腿,不被一腳踹開才怪呢。

真相大白,但是對於如意為何會突然起意害輕憐事情,寧纖碧心中還存有疑慮。然而這一次無論她怎麼問,如意就是不言語,只氣得沈千山都要命下人們給她用刑了,忽聽身旁白採芝淡淡道:“爺,夜深了,這賤人雖可恨,卻也不忙著處置,難道還為她耽擱到天亮不成?就是爺和不用歇息,太太那裡也必定是等信兒等到現,倒是不好耽擱。”寧纖碧看了白採芝一眼,她心中覺著這其中解不開蹊蹺大概就是出這妹妹身上,然而如意不開口,一時間倒還真沒辦法個水落石出。因轉念一想,暗道也罷,既然她提出這種建議,焉知不是想趁這後半夜去和如意串下供詞呢?若真是這樣,倒不如引蛇出

想到此處,便對沈千山笑道:“白妹妹說也有道理,何況爺看看輕憐和小雪這樣兒,也要趕緊療傷才是。還有那鄭黎,平白無故受了這樣冤屈,這會兒心中不知怎麼絕望呢,那些老人和孩子看不見他回去,豈能放心?倒是趕緊讓人將他放回去好。”沈千山點頭道:“阿碧說很是,就按照你說辦。”因問了白採芝,得知鄭黎這會兒正捆柴房裡,倒是沒受什麼皮之苦,便讓長福長琴過去放人。

且說鄭黎經過了這一件事,心裡哪還不明白自己和輕憐是被人陷害了?只是當時那個情景,真真是鐵證如山百口莫辯,因捆柴房裡默默思量,腦子中竟全是過往那些事情。

當年他主人手下,那麼多姑娘中,輕憐不是出,卻是有心善良女孩子,雖然不怎麼愛說話,然而一顰一笑,無不有動人處。鄭黎也是男人,那樣藝雙絕又善良溫柔女子,他心裡又何嘗不向往?只可惜他早已知道,憑自己身份,是絕無可能和輕憐一起,他酬勞也不算少,可惜攢了那麼多年,卻都不夠替輕憐贖身一個零頭。

想到心中存著這份心思,著實是褻瀆了輕憐,尤其是自己現這番落魄模樣,鄭黎就加瞧不起自己,輕憐每幫他一分,他心中便沉重一分。每裡唾棄暗罵自己,卻仍忍不住打了獵物後,因為擔心對方分不到多少份例而送了一份兒過來,雖然是以著報答援手之恩名義,餘婆子也沒有絲毫懷疑,但是瞞得過任何人卻瞞不過自己。因此鄭黎這些子,格外避著輕憐,哪怕是廚房外看見她身旁小丫頭,他都要連忙躲得遠遠兒,免得那好不容易才王府中站穩了腳跟女子被自己褻瀆了。

誰料卻偏偏還是發生了這樣事。鄭黎心中悔恨愧疚簡直沒辦法言說,他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是被輕憐拖累,只恨自己給了輕憐敵人藉口。他認定了自己託餘婆子送獵物時候被有心人發現了,所以才會利用自己去陷害輕憐,明知道這大宅門中多齷齪,自己怎麼就不警醒著些?怎麼就那般任卑鄙,給那女子帶來這樣滅頂之災呢?

正是滿心自責時候,忽然就聽柴房外有腳步聲響起,鄭黎猛然抬起頭,見長福長琴哥兒倆走了進來,他眼中驀然燃起一簇希望,也不顧自己是被捆著,連忙就站起身低聲叫道:“兩位哥兒,麻煩去和爺說,這一切都是我幹,和輕憐姑娘沒有絲毫干係,是我了心竅,趁著黃昏偷偷進了她屋子,將她打昏,要行那禽獸之事,卻不料被人撞破,是我,這都是我,求兩位哥兒去爺和面前幫忙分說分說,我情願被千刀萬剮,只求爺和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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