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戰場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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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福也連忙接口道:“沒錯沒錯，這份兒勇氣和心，一點兒也不比爺差。若是白姨娘她們這裡，這會兒只怕就已經吐了呢。”隨著寧纖碧邊疆默默但堅定地發揮作用，隨著她和沈千山越來越融洽越來越默契，長福長琴這兩個奴才看她目光也是越來越順眼越來越崇拜，到如今，白姨娘？那是誰？不就是會說話會管家嗎？她能比得上三？人家可是這人間地獄沙場上堅持和爺一起保家衛國呢。說起來還是爺眼光好啊，若說這世間有一個女子能夠配得上他，那真就非三莫屬了。

“這幾次，我覺得韃子那邊有些奇怪，他們上場重複兵員明顯比以往多了。”兩人下了城頭，向不遠處大帳中走去，沈千山一邊對寧纖碧道。

“什麼意思？”寧纖碧轉頭:“你不會是懷疑他們那邊也有金藥片和銀藥片了吧？”

“很有這個可能。”沈千山點頭，他面讓寧纖碧認識道，這傢伙不是開玩笑。於是她伸手撫了撫秀氣眉，沉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沈千山搖頭:“但是從半個月前，陸陸續續就從將士們口中透出風來，大家戰場上遭遇到對手經常是有之前受傷，之後我讓他們這方面盯緊些，到現，終於確定是有這方面問題了，而且金寧聯軍之前傷了元氣，他們這個聯盟並不穩固，我和江老元帥本想著他們不會堅持到一個月，定然要把戰線往後推，如此我們就可再進一步。誰知到現看來，他們完全沒有這方面想法。這就說明，他們應該是有了後盾，結合將士們反應情況，這個後盾很有可能便是兵源問題。”寧纖碧這一回明白沈千山話了，一時間不由得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認真道:“你說很有可能，還記得當初明清偷來那些東西嗎？那全都是西洋醫生用，這就說明。那個時候，韃子裡就有這樣一個甚至是一群醫生，當時我們不是還猜測說。那些時疫‮物藥‬，大概就是他們做出來嗎？現如今他們再作出西洋‮物藥‬來，也不算什麼稀奇事。”沈千山點點頭，他倒也想過這件事，寧纖碧回答和他猜測差不多。只不過他有一點不明白:“可是阿碧，你不是說做西洋‮物藥‬很難嗎？連對…連對氣都有要求，何況那些工具，我看都看不明白，就別提用了，之前明清也說過是把他們那個帳篷裡絕大部分東西都劃拉了來。他們如今到哪兒再去這些東西呢？”寧纖碧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事無絕對，既然一開始他們就能到這些。怎麼知道他們現不到呢？何況，也許他們隊伍裡西洋醫生本身就會製作這些東西呢？那就容易解釋這問題了吧。”寧纖碧說也沒錯，初西方科技發展時候，很多人都是集好幾個技能於一身，醫生本身就是發明家科學家制造家不少數。甚至那會兒來大明大清傳教士，本身就是科學發明家前身。

只不過這個情況沈千山不瞭解。想來想去還是覺著有些匪夷所思，當然，他也只是問問而已，不管如何，對面那些韃子已經有了這樣人才，他們這裡就算猜天花亂墜，對接下來戰鬥也沒有什麼影響。

漸漸又過了些子，原本四周鬱鬱蔥蔥慢慢變成了衰草粘天，北疆氣候和中原截然不同，剛進入十月，便已經下了好幾場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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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啊。”海棠從帳篷外走進來，一邊拍著身上雪花，一邊拼命跺腳，將手湊火盆上去烤，然後回頭看著寧纖碧道:“多穿些衣服，老太爺昨兒不到底就傷風了？今兒您要是再受涼，元帥只怕心急了。”寧纖碧身上穿著綢緞長棉襖，一邊仔細向紙上寫著什麼一邊笑道:“知道了，你看我穿這麼多，這帳篷裡還燒著幾個火盆，連墨都不凍，就知道我這裡有多暖和了。如何，東西送去給三爺爺了嗎？我晌午去看他，神倒還好，這會兒怎麼樣？”

“三老太爺情況還行，就是奴婢回來時候兒，看見好多兵馬調動，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一場大仗要打，爺有沒有過來？”

“沒過來，大概這會兒還和將領們開會呢。”寧纖碧說完，便忍不住抬起頭，雖然這帳篷里本看不到外面景象，但她也可以想象出來，因嘆了口氣道:“又要打一場大仗了嗎？上一次那場仗，為了打韃子一個埋伏，你們爺領著五萬軍馬，小溝坳足足蹲了三天三夜，回來時那腳上都起了一片凍瘡。”海棠也嘆氣道:“可不是，若非親眼所見，誰能相信爺這樣人物，竟然也會和那些普通士兵一樣山坳裡埋伏吃風沙，把自己都整出凍瘡來了呢？可見從前爺戰場上時雖不長，但也是吃過苦頭，偏偏那會兒對爺，是半分顏都不給。”寧纖碧看了她一眼，冷哼道:“怎麼？是不是如今越發覺著你們爺是大英雄，就越替他當打抱不平？”話音落，卻見海棠嘻嘻笑道:“奴婢哪裡敢？現如今對爺比我們還上心，這一節可不就揭過去了。”

“那是因為他如今做是保家衛國事…”寧纖碧手上不停，一邊替自己辯白，不等說完，便覺著一陣寒氣席捲而入，抬頭一看，果然是沈千山進來了，帳篷門剛剛關上。

“這屋子裡倒還暖和。”沈千山拍了拍身上雪，他穿比寧纖碧和海棠少多了，不過是一件夾棉長衫而已，此時來到寧纖碧面前，一面看她謄寫方子。一面就問道:“如何？還習慣這裡氣候嗎？”

“還好，確是有些冷，詩上說胡天八月即飛雪，竟是一點兒也不錯。”寧纖碧見他過來，便停了筆，將藥方挪到一旁，卻聽沈千山道:“這算什麼？如今剛十月，若是到了十二月一月，那冷簡直就不是滴水成冰能形容，似你這樣皮膚。一出去若不用裘皮捂著臉，保準連鼻子都凍掉了。”他一邊說，就一邊炕上坐下。又伸頭看著那放一邊藥方，好奇道:“這是什麼方子？阿碧你又研究出藥來了？”

“不是藥，如今冬天了，打仗難，可慮。是軍中人身上多已有了凍瘡，連你這主帥都沒逃過去，何況是其他將士？所以我這兩天和三爺爺商量著要做一味治療凍瘡藥出來，這不是正記方子嗎？”

“咦？真能做出這樣藥來？那可就太好了。”沈千山一聽，立刻興奮起來，著手道:“老實說。這凍瘡真是太煩人了，又癢又疼，撓也不是不撓也不是。咱們大慶軍隊冬裡作戰能力低下，不得不說，這玩意兒居功至偉。”寧纖碧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見海棠走出去，她這才小聲道:“是不是又要打一場大仗了？這幾天看你一直和將領們開會。連韃子來罵戰都不顧了。”

“嗯，想年之前。來一次大，若是順利話，很可能就此瓦解金寧聯軍聯盟，不過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是了。即便寧夏撤走了，金月國只怕也能補充上兵員來對我們做出鉗制。”他說到這裡，便抬頭看向寧纖碧，嘴翕動著，似是有話想說，但終歸是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直說，這麼吐吐，可不像是你。”寧纖碧呵著手，一邊看著沈千山，丈夫面不太好看，這讓她心裡一下子就有了一股不好預，雖然她說不上來是什麼事，但總歸，似乎大概可能差不多不是好事兒。

“那個，你這幾天有沒有看到表哥？”沈千山吐吐著，心裡早已經哀嚎起來，只是沒辦法，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消息寧纖碧早晚也會知道，到那時自己要是還說不知情，怕是一腳就被踹出去了吧。

“嗯，表哥？說起來這兩三天都沒看到他。怎麼了？”寧纖碧說到此處，似是才猛然醒悟過來，拍著額頭笑道:“怎麼？你還想著送年禮回去？喔，倒也不能不顧這件事，只是邊疆哪裡有這樣東西？不如送幾張上好獸皮回去吧，上次你們打那場勝仗，不是繳回來不少好皮子嗎？”

“什麼年禮？”沈千山茫然看著寧纖碧，他有點跟不上愛思路，思考了半晌才訝然道:“不是吧？你以為我要給京裡送年禮？這怎麼可能？我如今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我猜著也是顧不上，只是你找表哥做什麼？原還以為你是想安排他回去辦什麼差事，順便就給兩府裡把年禮送回去。”寧纖碧疑惑地看著沈千山，卻見丈夫眉宇間都是苦澀，她心中一跳，大聲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和…和表哥有關嗎？”ps:嚶嚶嚶嚶，上一章“我本自私”內容發錯了，和上上一章“倒戈”重複了。是笨酒心錯兒，現已經改過來了，大家去看吧，因為已經訂閱過章節，所以不會多花錢，請放心。還有，好像有孩子誤會我這種是搞防盜章節，鄭重申明下:這就是笨酒心犯錯，記憶中這是第一次，汗死，tz，以後會量注意。笨酒從來不搞防盜章節之類東西，因為很明顯是防不勝防，結果還阻礙了大家閱讀順暢。55555555，今天求月票推薦票話會被大家打死吧，諸如“你還有臉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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