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叛徒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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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這樣認為，既如此，明開始，芍藥不用做別，就全心配藿香正氣水，恰好經哥兒收繳這批藥材中，有你需要材料。”寧德榮摸著鬍子道，說完便站起身:“行了，這一天大家都忙得夠嗆，趕緊歇歇吧，養好體力，明天還有忙呢。”於是眾人各自回去安歇。只剩下沈千山房中，海棠山茶互相看了一眼，見爺不似要走樣子，只好帶著小丫頭們也退了出去。

“阿碧，這一次真是謝謝你了。幸虧你跟我過來，不然我簡直不敢想象我現會是什麼樣。我只會行軍打仗，排兵佈陣，若不是你，面對這樣瘟疫，就算是我，也必定抓瞎不可。”沈千山疲憊躺榻上，這知府衙門已經是一片廢墟，眾人也只能稍加收拾，暫作休息之所。

“是啊，我早就說過，術業有專攻。讓我上陣指揮殺敵，只怕要輸丟盔卸甲。不過讓你來治療瘟疫，恐怕你自己就得先染上。”寧纖碧躺另一張榻上，這屋裡雕花已經被搶走了，只餘兩張簡陋木塌，此時她也沒力氣趕沈千山走了，夫兩個一人躺了一張塌，昏昏睡之前還不忘閒話幾句。

“嗯，不知為什麼，這是我所遭遇兇險一次戰爭，然而因為有阿碧，我心裡充滿了底氣，半點兒不害怕。”沈千山微微一笑:“我現無比慶幸當初阻撓你行動失敗了，後你還是跟我過來，不然，唉！簡直不敢想下去。”話音落，卻沒有人應聲，沈千山側耳一聽，只聽到均勻細細呼聲。寧纖碧已經睡著了。他閉上眼睛，不由得會心一笑，輕聲道:“阿碧，我好喜歡你，陪我白頭偕老，做我一生一世好麼？阿碧，我是真心啊。”萬籟俱靜，紗窗外蟲鳴聲也漸漸低了下去，大戰過後強月城，終於這個夜晚得到了息之機。滿身傷痛沉睡過去。

接下來幾天裡，寧纖碧和寧德榮等竭全力做藿香正氣水，因為瘟疫蔓延嚴重。所以這藥供不應求，而嚴格藿香正氣水製作程序太複雜，本不能大量生產，後寧纖碧只能將製作藿香正氣藥材煎熬成藥湯，四下散發給百姓們服用。如此雖然不能徹底治好瘟疫。卻總算是遏制住了疫情蔓延。

這個結果已經很讓沈千山欣喜了，當下命大軍休整，之後還有很多硬仗要打。值得欣是，因為這一次寧纖碧和寧德榮等到來，又有充足藥材，士兵們雖然戰場上傷亡較多。然而相比起來，損耗卻比從前大戰還要少得多。

寧纖碧是忙碌人，葉麗娘組織人手煎熬藿香正氣藥湯。藿香正氣水則全部配發給士兵。而寧纖碧則以繼夜和寧德榮千石醫書中記載治療霍亂方子上繼續改良，希望早製出能夠徹底治療瘟疫藥，唯有製作出這種‮物藥‬，才真正能將疫情控制住，也控制住百姓和士兵們心中那深埋恐懼陰影。

如此過了幾天。大軍休整完畢，沈千山便對寧纖碧道:“今夜休息後。明我便要率軍出發，前往洛寧城，我意思是，你和三老太爺便留這裡，繼續研究治療疫病‮物藥‬，我也讓表哥幫我接收糧草，等到打下洛寧城來，我再派人來接你們過去，如何？”寧纖碧是很想陪他上戰場，不過考慮到‮物藥‬研究正緊要階段，因便點頭答應了，想了想，正要開口，忽然就聽外邊起了一陣騷動。

“怎麼了？”寧纖碧站起身，沈千山已經皺眉大步來到門口，只見長琴連滾帶爬奔上臺階，看見他，便大聲叫道:“爺，爺，那小子回來了，他…他回來了，身上捱了好幾刀，腸子都拖外面…”

“好好說話，哪個小子？”聽見長琴說慘烈，沈千山不由悚然動容，卻見月門外幾個人抬著擔架迅速跑進來，這時候長琴才來得及回答沈千山問話，呼哧帶道:“付明清，爺，是付明清…”

“付明清？”沈千山和寧纖碧一齊驚叫，連忙大步出去，就見付明清躺擔架上，身上穿著是韃子衣服，面如金紙雙目緊閉，渾身上下鮮血淋漓，一隻手摁著腹部，鮮紅腸指縫間出來。

或許是覺到了有人注視自己，付明清緩緩睜開雙眼，他睫上也全都是血痂，此時費力看了看面前，忽然咧嘴笑道:“媽，沒想到真能回來，嘿嘿嘿，韃子又如何？馬再，終究不如小爺輕功好，小爺那是自小兒就把逃命本領練得爐火純青。”

“你…你你…”長福眼淚都下來了，卻見付明清艱難伸出另一隻手到處摸索，一邊喃喃道:“包袱呢？我背上那個包袱呢…”

“呢呢。”長福舉起一個大黑布包袱，付明清看了半晌，才長舒出一口氣，喃喃道:“給…給元帥夫人…她一定能…能用上…媽，你們…你們一定猜我是逃跑了是不是…我…呵呵，沒想到…我付明清還有一天，也能…也能混到比竇娥還冤地步…我兩個老婆呢…別忘了讓她們給我燒紙錢，我…沒丟她們臉…”落針可聞空氣中，只能聽到付明清斷斷續續聲音，眾人已經全部被駭住了，直到此時，寧纖碧才猛然醒悟過來，大叫道:“三爺爺，軍醫呢？

…

來救他…”話音剛落，忽見一個人影旋風般捲了過來，扮成男裝山茶一把薅起付明清糾結成一團頭髮，大聲吼道:“你敢死就別想讓我們給你燒紙，你要是死了，就是窩囊廢，管你帶回什麼來，也是窩囊廢，別想我和海棠嫁給你，混蛋，你聽見了沒有…”驚天霹靂，寧纖碧呆呆看著山茶，剛剛就被付明清震斷了幾弦，現剩下幾弦也全都崩斷了，她目瞪口呆看著山茶:什麼時候…什麼時候他們關係進展到這一步了？山茶和海棠…付明清…一夫二…”想到此處，元帥夫人只覺著眼前一花，身子不由自主就軟了下去。

“阿碧。”沈千山伸出手，將寧纖碧扶住，眼睛周圍聚攏過來人身上掃了一遍，沉聲道:“把付明清抬進來，除了軍醫和三老太爺，誰都不許進這院子。”說完又深深看了擔架上被山茶薅頭髮薅嗷嗷叫付明清，嘴角邊忍不住出一絲笑意，淡淡道:“放心吧，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聽你這中氣十足聲兒，閻王爺也不可能收你。”當下付明清被抬進府衙治療，這裡沈千山就問長福究竟是怎麼回事。長福苦著臉道:“爺，實奴才也不知道啊。一直以為這廝是逃跑了，可如今看來，他…敢情他這是去了匈奴那邊？是了，那個包袱呢？那麼大一個，難為他怎麼揹回來，爺，咱們打開看看，他說用得上，看看都是啥玩意兒啊？”沈千山凝重道:“既是阿碧能用上，說不定便是治療時疫藥方了。”說完只見寧纖碧已經迫不及待打開了包袱，只聽嘩啦啦一聲響，包袱攤開後，裡面東西四散，幾乎佔滿了大半張桌子。

沈千山看過去，只覺著這些東西五花八門，裡面似乎還有很多年前自己從皇宮大內翻出來送給寧纖碧那種大玻璃缸子，只不知是做什麼用。他也不意，正要去這堆東西里翻藥方，就聽寧纖碧動地大叫了一聲:“這…這…這是顯微鏡…天啊…”

“阿碧。”沈千山見寧纖碧身子一軟，眼看要坐地上，連忙一個箭步上前扶住她，哭笑不得道:“今兒是怎麼了？有明清帶來震撼，你這定力也該提高了點兒啊，先什麼…鏡又怎麼了？不就是一面鏡子嗎？又不是照妖鏡。”

“你…你懂什麼？”寧纖碧真是動語無倫次了。她從極度震驚中回過神來，一把甩脫了沈千山手，撲上去扒拉著那一堆東西，一邊扒拉一邊大叫:“顯微鏡，培養基，培養皿，鑷子，試管…這…這是過濾儀器…我天，明清…那廝是把實驗室搬回來了嗎？這…這怎麼可能…蒼天啊大地啊，我一定是做夢。”除了正緊張給付明清包紮治療軍醫和寧德榮之外，所有人都拿看瘋子般目光看著寧纖碧，是，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會動成這個樣子。沈千山轉向葉麗娘，小聲問她:“你們唸叨這些東西，你知道嗎？什麼意思呢？也是做藥？”葉麗娘茫然搖頭，沈千山抓了抓腦袋，眼看著愛把桌上東西都挨個兒數了一遍，後乾脆撲到桌子上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是我，都是我，全都是我，哈哈哈…”他心裡不由“咯噔”一下，暗道付明清這傢伙該不會是著了匈奴人道兒，了什麼惑人心東西回來吧？因連忙上前，一把將寧纖碧拉起來，大聲道:“阿碧，阿碧你醒醒，你怎麼了？”ps:嚶嚶嚶嚶，求訂閱求月票求推薦票，有票票孩子們看著給點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