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衝昏頭腦去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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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重八無言以對，他現徐達實在是太聰明瞭。

兩個人各懷心事，很久都沒有說話。幸喜衙役們也沒有搜查道這裡。折騰了很久沒找到徐達，胡來就帶著他的一群狗腿子打道回府了。

朱重八見人都走了，心裡很掛**徐碧儀和楚煙，就要往外衝。

徐達卻一把拉住他，說道:“先不要出去。等一會兒再說。”朱重八很不滿意的瞪了徐達一眼，卻也遵從了他的意思。果然，過了沒多久，就看到徐達家的院子裡又走出幾個衙差來。

其中有一個罵罵咧咧的說:“我早就說了，徐達和朱重八逃都逃了，怎麼可能再回來。真當他們倆是傻子呀。”另外幾個人贊同著，一群人吵吵嚷嚷的走了。

徐達確定再也沒有人了，這才對朱重八說:“我們可以走了。去哪裡與我妹妹她們會和？”朱重八心裡對徐達暗暗佩服。不過佩服歸佩服，卻有點不平衡起來。他嚷道:“你說去就去？你沒看我被打我走不動了？要想去也行，你得揹著我。”朱重八也就是嚷嚷就算了。沒想到徐達真的背起他往村外走去。朱重八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徐達揹著朱重八走了一段路，朱重八心想:要是等一會兒楚小姐、碧儀和兄弟們看到我被徐達揹回去，我哪裡還有臉見人。於是，強烈要求徐達放他下來。

徐達也不多說，就遵從他的意思放他下來，扶著他一路走到城外的破廟。

“哥，重八哥！”徐碧儀看到二人，搶先跑上前來說“你們兩個沒事我就放心了。哎呀，重八哥，你的腿怎麼了？”朱重八滿懷豪情的說:“這麼一點小傷，能算得了什麼。只要能保護你們安全，我就是肝腸塗地，肝腦寸斷也值得！”

“重八哥，好樣的。”徐碧儀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你不僅是個英雄，還這麼有文才，你真是太厲害了重八哥。”朱重八自我陶醉，眼睛都綻成了月牙。他一邊裝不好意思的說“沒什麼”一邊拿眼睛看楚煙的反應。

楚煙卻只是笑笑，不語，彷彿已經忘記了開始與他說的“我在郊外的破廟等你，你一定要來”的承諾，不有些失望。

這時候，朱重八的弟兄們中有個通文墨的李善長悄悄說:“大哥，你你剛才說的兩個成語，一個應該是肝腦塗地，一個應該是柔腸寸斷。”朱重八的臉皮向來厚的跟樹皮差不多，這下也忍不住想挖個坑跳下去了。

當下，就有兄弟接過徐達買回來的藥，為楚高元煎藥。

徐碧儀扶朱重八一旁休息，坐在破廟的一角。

楚煙和徐達遠遠的坐在另外一邊，兩個人對面而談，看上去談的很是投契，這讓朱重八心裡很是不:哼，明明是老子做的英雄，怎麼的老子跟個狗熊似的。徐達這個兔崽子，真該千刀萬剮。

“徐公子，你志本在明哲保身，卻為煙累及至此，有家歸不得，還為官府所通緝。煙心中，實在不知當如何是好。”楚煙滿懷歉意的說。

徐達沉思片刻，方才搖搖頭，說道:“楚小姐不必這麼說。就是沒有楚小姐今這件事，也說不得明天有別的事，教徐達走上這條亡命天涯的路。現在朝廷腐朽，綱紀敗壞，官員貪鄙，徐達想苟全命於亂世，只是痴心妄想罷了。”兩個人微微相視，眼光剎那集，卻又在一瞬間移了開去。

楚煙面上微微一紅，徐達也有幾分尷尬，於是問道:“不知道楚小姐今後有什麼打算？”楚煙輕輕喟嘆一聲，自嘲道:“煙只是尋常女子，能打算的，也無非就是徐公子那句‘苟全命於亂世’罷了。倒是徐公子，文武雙全，謀略過人，不知道有什麼打算呢？”

“哼！還能有什麼打算！”不知道什麼時候，對徐達和楚煙私下談非常不的朱重八，一拐一拐的扭了過來。

他見楚煙對徐達滿是讚歎之詞，心裡很不滿意，嚷道:“兄弟們，既然朝廷不讓我們活，我們還給他面子做什麼？誰願意跟我造反的，都站在我這邊來。等咱們打下江山，有好飯一起吃，有好衣裳一起穿，有好女人一起”朱重八一時說的忘形“睡”字快要說出來，才想起自己當著楚煙說這個很不雅，忙轉移話題“有皇帝一起當，兄弟們怎麼樣？”朱重八叫的豪氣干雲，一時之間，他的那些被餓習慣了的窮兄弟們也忍不住熱血沸騰。於是乎，嘩啦啦，一大群人都站到朱重八身後去了。

徐達冷冷看著朱重八，一句話也不說。朱重八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是被衝昏了頭腦，想在楚煙面前表現自己，大聲嚷嚷著要造反。現在想要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他只好硬著頭皮，對身後一溜兒排開的兄弟喊:“都是好兄弟。徐達，你沒膽子和我一起去造反嗎？”沒想到徐達往前邁了一大步，鏗鏘有力的說:“好！我就和你一起去造反。反朝廷，反惡霸，還天下蒼生一份安樂！”朱重八再一次覺得非常之不:為什麼同樣的事，在他嘴裡說出來，就那麼難聽，徐達說出來，就聽著那麼有分量呢。”楚小姐，你怎麼說？”朱重八忍了好久，終於可以問楚煙了。

楚煙沒有料到徐達會答應朱重八造反的要求，又想起徐達被皇帝假鵝殺徐達的故事，不有幾分憂慮。當時孃親給她講的故事中，那個皇帝的名字叫做朱元璋，而今朱重八也是姓朱，難道說今天的這個小混混朱重八就是將來的皇帝朱元璋？

可是那個朱皇帝城府深沉，為人狠毒，怎麼也不像是這個朱重八的將來，恐怕一切只是巧合，是自己個兒錯了吧。

楚煙剛想到這裡，朱重八已經殷切的對她問了。問完後，朱重八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盯著楚煙。

楚煙卻說:“我知道朱公子、徐公子都是一番好意。之不過煙本是女兒之身，不方便戰場廝殺，此為一。再者，煙又有老父在堂需要照顧，哪裡又能跟隨公子們去造反呢？煙唯有在這裡，預祝兩位公子大業得成，為百姓蒼生盡力。若是有用的上煙的地方，兩位公子儘管提就是。”明明是朱重八問楚煙的，楚煙非要加上徐達，這讓朱重八非常不快。

徐達已經問道:“不知道姑娘以後有什麼打算？”楚煙微微一笑，說道:“我想先帶著老父去外地躲避上一陣子。等到世道好些了，再回來。”

“如此也好。”徐達點頭贊同“只是楚小姐孤身一個弱女子，又要照顧父親，一切小心為上。”楚煙看他一眼，嫣然一笑，徐達也微微一笑，於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只苦了朱重八，在邊上看得相當鬱悶，直恨不得狠狠揍徐達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