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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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來了,確切的說我是被噩夢嚇醒了,我夢到一個怪物在追逐我,想要吃掉我。這個怪物模樣極其可怖,比喪屍人還可怕,很像一隻大蜥蜴,能四肢著地爬行奔跑,也能直立行走,它直立行走的樣子又很像人,對了,這個怪物很有點像電影中的異形。

部的疼痛讓我徹底從噩夢迴到現實,我發現我躺在一個ktv包間的沙發上,上的槍傷已經被包紮住,我抬頭看了看,是許諾的緊身上衣做成的繃帶,外面滲著一個蘋果大小的血漬。

傷口疼的厲害,身上疲憊至極,覺就像連續發燒了十多天,我覺很渴,渴的厲害,彷彿骨頭都快乾枯了,可是環顧了一圈,身邊沒有人。我張口呼喚蘇眉,發出的聲音小的可憐,就像蚊子嗡嗡般,呵,我現在連大聲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呀。

我深深的呼了幾次,攢了點力氣,總算喊出了一個比平時說話稍微大的聲音,然後我放棄了呼喊。我實在是糊塗了,這裡是ktv包房,隔音效果肯定是極好的,即使嗷嗷大叫外面也未必會聽到。

快樂的時光總是轉瞬即逝,痛苦的時間卻是度如年,疼痛、疲乏、口渴,三重痛苦織折磨著我,此時我心存希望,知道一會肯定會有人來照顧我,這些痛苦總是可以忍受的。

我不由自主地想,假如人死後的世界,或者說地獄,就是這樣子,在一個絕對孤立的房間裡,身上滿是痛苦,疲憊到不能移動,只能躺著。

然後一直這樣,一年,一百年,一萬年,一億年,一萬億年,直到永恆…哲人薩特不是有部作品的地獄就是一個密閉的房間嗎,呀,多麼可怕,一向持無神論沒有任何信仰的我,莫名其妙恐懼起來。

心中多了些不可言說的敬畏。宗教就是這樣來的吧,是人對死亡的恐懼製造了宗教。在這密閉孤獨的房間裡,一向只思考金錢和女人的我,不由自主開始思考生死的大問題,這是個絕對無解的問題,這隻“是個問題”

“薤上,何易皠,皠明朝還落復,人死一去何時歸。”

“千古在前,萬古在後,著我中間,渺然何有。”

我這麼胡思亂想著,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著,我發現,人是無法自主去停止思維的,這在一些時候是很難受的,於是,慢慢的,我的腦袋越來越紛亂,就像在裡面颳起了一陣龍捲風。

而每一絲旋轉的風,就是我的一絲神經,是我的一條思維,是我的一線意識,它們糾纏旋轉,簡直是要把我的腦漿攪拌成豆腐腦。

我開始狂躁,再也無法忍受這無邊的寂靜。我開始懷疑蘇眉他們拋棄了我,是呀,一定是這樣,因為我受了傷,在這個末世,我已經成了累贅,沒有用的東西,所以全世界都拋棄了我。

心底又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蘇眉不會背叛我,可是更大的聲音淹沒了它:“蘇眉拋棄了我,他們拋棄了我,全世界拋棄了我!”我不得不這樣想,我要為百無聊賴的大腦找個思考的方向,讓我的大腦不再像無序的龍捲風,我才不會瘋掉。

而仇恨和憤怒時最容易集中神。在我沉浸在一半是真實情緒一半是自我催眠的憤怒中時,耳朵捕捉到了一絲淒厲的叫聲,我大喜過望,彷彿飄蕩在一個遙遠的被遺忘的宇宙角落裡的我,現在太需要聽到人的聲音了。

豈止人,哪怕現在有個女鬼進入房間,我也會熱烈地去擁抱她(它)…如果我還能站起來的話。我連忙豎耳傾聽,這個女人悽慘的叫聲斷斷續續傳過來,我的一絲理智才壓倒了我自私的慾望:這是誰在叫,叫的這麼慘絕,幾乎可以用終極悽慘來形容這個聲音,也許只有在地獄裡,才有這樣的聲音存在。不會是蘇眉吧!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極力捕捉著這若有若無又極具穿透力的慘呼聲音,聽著像是蘇眉的,又彷彿不是,像是許諾的,又彷彿不是,也像是李倩的,也彷彿又不是。我!我真要瘋了,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疼痛、疲乏、口渴之外,又多了一重摺磨,我艱難地熬著時間,熬著這永恆的時間,太久了,太久了,漸漸的,我已經老去了,如果有鏡子的話,我想我可以看到我已經是滿頭白髮了…永恆閉鎖的門忽然開了,是蘇眉!蘇眉進來了!

密室終於被打破,我才意識到,從我甦醒到現在,其實也就幾個小時而已。狂喜之餘我才看到蘇眉紅腫著眼睛,白皙的皮膚上多了一些抓痕,整個人疲憊的神情就像是暴雨過後的一株桃花。

“哥哥!你醒來了,你終於醒了,嗚,我以為你要死了。”蘇眉兩步並一步,飛快跑到沙發跟前,摟著我痛哭起來。

我吃力地抬起了手,拍著她的後背道:“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我沒,那麼容易死的。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聽到,有人慘叫,還有,是誰打你了。”

“是趙武…嗚。”其實我已經猜到了,只是還需要蘇眉的親口確定“趙武,這個混蛋,怎麼了?”

“他瘋了…徹底瘋了,徹底變態了,是徹底的…他已經不是人了。”

“喪屍人?”

“不,是神,他成了野獸。”

“槍呢!我昏前,告訴,你,要收好槍。”

“我和許諾都拿了,包括兩把手槍,但是,趙武裝作進來看你,然後襲擊我們,打倒了我們把槍都搶走了…然後…”

“嗯,告訴,我,具體的。”

“然後他就變了個樣子,他以為他是這裡的皇帝,命令我們無條件聽從他任何事情,他,他,強姦了每個人。”

“每個人?”

“嗯,每個人。”蘇眉啜泣著重重的點了點頭…“是我的,錯。放心,我會,宰了他。”良久我嘆息道“哥哥會,宰了他。”是我的錯,一切都怪我。是我一錯再錯,先是薛胖子,再是趙武。憤怒,出離憤怒,仇恨,出離仇恨,這是種力量,我本來疲憊至極的身體,半隻腳已經踏入閻王殿的身體。

突然有了力量,有了生氣。我不能死,至少現在還不能死,即使最終要死掉,我也要拖著趙武一起下地獄。

“我渴,我要喝水。”我需要力量,我還要戰鬥。

“嗚…哥哥,沒有水。”本來停止哭泣的蘇眉一下子又哭了出來。

“怎麼?”

“趙武要殺掉你,他說這裡不需要第二個男人,是我苦苦求他…嗚,才沒有殺掉你,但是他把所有食物和水都控制了起來,每次吃飯,都是他分配,看著我們吃掉,不允許攜帶私藏。”啊呀!我倒一口涼氣。***是我的錯,一切都怪我。是我一錯再錯,先是薛胖子,再是趙武。憤怒,出離憤怒,仇恨,出離仇恨,這是種力量,我本來疲憊至極的身體,半隻腳已經踏入閻王殿的身體。

突然有了力量,有了生氣。我不能死,至少現在還不能死,即使最終要死掉,我也要拖著趙武一起下地獄。

“我渴,我要喝水。”我需要力量,我還要戰鬥。

“嗚…哥哥,沒有水。”本來停止哭泣的蘇眉一下子又哭了出來。

“怎麼?”

“趙武要殺掉你,他說這裡不需要第二個男人,是我苦苦求他…嗚,才沒有殺掉你,但是他把所有食物和水都控制了起來,每次吃飯,都是他分配,看著我們吃掉,不允許攜帶私藏。”啊呀!我倒一口涼氣。

“火。”我沉思了一會道“這排樓,不是,著了火,趙武這是,打算像萬景隆一樣堅守,這裡了,難道不怕火燒,過來嗎?我昏了很,短暫嗎?那火應該在,一天內,就燒過來了。”

“哥哥你昏了兩天兩夜,火滅了,趙武他去頂層看過,說中間幾棟樓倒塌了,形成了隔絕地帶,所以他要堅守這裡,直到疫情結束。”

“剛才慘叫的,女人是誰?”我忽然想起這個事情。

“是小葉。”

“小葉?”

“就是那個燒傷了的女孩,趙武,他,他強姦小葉。”蘇眉直勾勾地愣了一會,彷彿丟了神似的“太慘了,小葉都那個樣子了,趙武還強姦她,真是,太,太恐怖了。”我打了個靈,汗都炸了起來,渾身不自覺顫抖,為了不讓蘇眉更加憂慮恐懼,我強忍住顫抖,只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自言自語道:“沒事,我會,宰了他。”

“哥哥,你千萬別讓趙武知道你醒過來了,那他肯定會殺了你。”蘇眉抹了抹眼淚,擠出一絲笑容“你看,你嘴都乾裂成這樣了。

我出去想辦法給你點水,哥哥,你放心我,不要擔心我,我和他虛與委蛇,他暫時還不會怎麼樣我。你好好養好身體。”蘇眉出去了,剩下我在黑暗中。

虛與委蛇…我知道其中的代價,特別是和已經成為比喪屍人可怕一萬倍的趙武虛與委蛇是要付出生命代價,是要受到何等屈辱的。趙武,你個千刀萬剮的東西。他怎麼會變成這麼變態,我回憶著,思考著,本來他就是個混蛋,只是平時壓抑著。

沒有顯示出來,就如很多人沒有去搶銀行,不是認為搶銀行是錯誤的,可恥的,而是怕挨槍子。正常的世界忽然崩潰,一多半人都變成了喪屍人,這麼匪夷所思的現實本來就是難以接受令人瘋狂的,而以前的道德束縛沒了,他心中的野獸開始釋放,直到大戰萬景隆時,萬景隆要趕我們出去,當時如果出去了。

就必死無疑,他面臨幾乎必然死亡的恐懼,思維再次扭曲,而給萬景隆下跪,暗示萬景隆他們可以爆他眼,委曲求全,結果只得到一口痰吐在臉上的侮辱,這時候,他的尊嚴徹底被摧毀,捆綁心底野獸的最後枷鎖被打開了,最後,他殺了奄奄一息的萬景隆,殺了人,沾了血,就徹底獸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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