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不動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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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吼叫一聲,一拳朝窗戶砸了過來。眼看著那黑的巨拳像炮彈一樣轟來,我大叫一聲“臥倒”轉身把蘇眉和許諾撲在地上,張炬拉著曲澈向東躲去,怪物一拳將玻璃連著鋁合金窗框都砸飛出去。我摟著兩女趴在地上,只聽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過後,後面又傳來一聲慘叫,歪頭望去,吳友像喝醉了一樣跌跌撞撞,在了他的喉嚨邊上,
著一片尖銳的玻璃碎片,他雙手捂著傷口,咕咕嗚地喊著:“救我,救我。”其他四人像受驚的鳥獸,都躲到了屋角處瑟縮著,兩聲槍響,張炬和曲澈開槍了,哪裡有時間去管吳友,我們三個爬起來,都在第一時間朝巨型怪物開了槍。
怪物舉著兩臂遮住腦袋,它身軀那麼巨大,不用瞄準也打不偏。我和蘇眉許諾三人在一個窗口,張炬和曲澈在另一個窗口,不停地擊。一顆霰彈打出去就是22粒小彈丸,我們五人齊
,瞬間就是一百來發彈丸打在它身上,算得上是槍雨了。
彈丸砸進它的肌中,就像打入漆黑粘稠的原油中,一槍打過去,可以清晰地看到它黑
的軀體上有十幾點漩渦凹陷進去,然後又平復了,只崩飛出一小蓬血花。我吃驚於怪物的抗擊打能力。
但它畢竟也是血之軀,在我們的排槍之下,顯然也被打得很痛。它用雙臂遮住腦袋,哇哇叫著,聲音古怪至極,有點像小孩子哭鬧一般,忽然一個彈跳,遠遠落在街道中間,我喜道:“它要逃!”怪物沒有逃,落地後它呲著牙咧著嘴,渾身抖動著甩甩胳膊,又猛然跺了幾下腳,這怪異的動作讓我一愣,這明明是小孩子生氣時的動作嘛,只是一個如此巨大如此醜陋的東西作出這樣幼稚的動作,讓我覺得莫名的詭異。
怪物跺了幾下腳,彎衝我們表情古怪地一吼,雙臂展開抱起一輛轎車,
一扭,手一送,竟將一輛汽車當石頭扔砸過來。我們驚叫著向旁邊散開,汽車砸在了兩處窗戶中間的牆壁上,轟隆一聲,磚石四濺,塵沙飛揚。
等土塵稍稍散去,我抬頭吐了一口沙粒,見牆壁被汽車砸穿,徹底變形的汽車卡在牆壁中間正搖搖晃晃著掉了下去,我拽著身邊的蘇眉就跑,大叫:“大家下樓!”緊接著又是一輛汽車砸來,將破敗的牆壁徹底擊穿,汽車跌落在地板上,幾個翻滾,把瑟縮在牆角處的四人砸在下面。
五人連滾帶爬掙扎到樓梯處,屋子裡的光線忽然一暗,我轉頭看去,巨型怪物四肢張開像只大青蛙一樣扒在了樓房外,正探頭要進來。小渴從我們身邊躥下去,我們也連忙下樓,慌亂中,也不知道誰摔到了,你擠我絆的一股腦都翻滾下去。
在樓梯拐角處眾人堆疊在了一起,幸好沒有槍走火,不然就慘了,蹲坐在地上,屋頂又是一團塵土落下,進了我的眼睛,我
著眼睛,說:“大家給霰彈槍裝催淚彈,燻他孫子的。”我裝著催淚彈,抬頭見樓上孫濤一手提著開山刀,一手扶著牆,一蹦一蹦地跳到了樓梯旁,他的一條大腿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大概是被汽車砸飛了吧,鮮血正從斷肢處噴湧著,他一條腿獨立著,又渾身塵土鮮血,身體面目都被淹沒了。
就像一個在田地中驚嚇鳥兒的稻草人。食指放在扳機上,只等他下來,就打催淚彈,我衝他招招手,示意他翻滾下來,孫濤膝蓋一彎,向下翻滾了一個臺階,忽然一隻大黝黑的胳膊伸了出來,抓住他僅剩的一條大腿將他拽了回去,然後傳來一陣悽絕的慘叫。
“砰”我們五人幾乎同時開槍。躲在樓下看不到上面的情況,一會兒只見煙霧順著樓道向下灌,街上傳來一聲悶響,腳下微微一顫,肯定是怪物被燻得跳出去了“打啊!”我叫著,跑到門口。
也不看怪物在哪裡,將催淚彈四散著打向外面的街道,他們也跟著擊,片刻間我們就將16發催淚彈打了出去,每一顆催淚彈落地都釋放出大量白煙,不一會,外面像下了大霧一般,瀰漫滿了煙霧。側耳傾聽,有“咚咚”的聲音漸漸遠去,巨型怪物被燻跑了。
樓上傳來咳嗽的聲音,看來還有人沒死,我們幾次試圖上去,都被煙霧燻了下來,直到過了十幾分鍾,煙霧散的差不多了,我們才上了樓。
在狼藉的房間一角,吳友雙手捂著入他脖子的玻璃,倚著牆正倒氣,時不時渾身痙攣一下。我說:“他不行了。”張炬說:“他能和女兒團圓了。”他過去掰開吳友死命捂著脖子的手,將嵌入他脖子的玻璃片猛地拔出來,吳友傷口處鮮血猛然噴了一股,他一哆嗦,彷彿打了個冷戰,歪頭死了。
“救命…”從骨架扭曲的汽車下傳來一聲呻。我們五人合力,將扭曲的汽車推開,是鄭姝在掙扎著求救,壓在她旁邊的是胡強和周靜,兩人的身體都被砸的扭曲了,早死
了。
也許是鄭姝的身體嬌小才沒被砸到吧。鄭姝神萎靡,滿臉都是淚水,趴在一片血汙中大口嘔吐著,曲澈說:“這是催淚彈中毒。”我把飲水機上的水桶取來,澆在鄭姝的頭上,我們也都多少被催淚煙霧燻到了,也各自沖洗了臉。片刻後,鄭姝緩緩醒轉了,她看到我們,一臉驚喜,說:“打死怪物了?”蘇眉說:“打跑了。”鄭姝看起來並無大礙,她笑著說:“謝天謝地!”看到邊上軀體扭曲已經死去的胡強,鄭姝哇哇哭了起來,在三女的勸
下,鄭姝漸漸止住了哭泣,她挪動著身子倚著牆坐直了。
鄭姝的動作讓我一愣,她的上身在雙手支撐下移動到牆壁邊上,可是,她的一對大腿卻還在原地的血汙中一動不動,和她的身軀拉開一段距離,彷彿她憑空長高了十多釐米。
我心中暗歎,這個世界又少了一個人類。鄭姝挪動著想要站起來,只剩下一點殘的大腿當然支撐不起她的身體,她半截的身體摔倒了。
在地上翻滾了幾下,正好撲在她的大腿上,鄭姝明白過來,臉瞬間變了幾變,我不忍再看,轉身去拾起地上的一個裝備包,那本來是孫濤揹著的,他死了,屍體無影無蹤,萬幸裝備包留了下來。
不知所措的眾人也有樣學樣,許諾在吳友的屍體上取下裝備包,蘇眉和曲澈從胡強和周靜身上去取裝備包,張炬要取下鄭姝揹著的裝備包,鄭姝大叫:“幹什麼?你們想丟下我?”
“求求你們,不要丟下我,我不想死。”她瘋狂扭動著身體不讓張炬拿,伏在地上挨個給我們五個人磕頭,磕得咚咚作響,額頭鮮血長。
蘇眉和許諾扶起她,都啜泣著,不知道說什麼好,我也一陣心酸,走過去,對鄭姝說:“你放心,我們不會丟下你的,你不會死。”鄭姝說:“真的?”
“真的。”我點點頭,我想她知道我說的是謊言,但她此時需要的就是謊言。
我把鄭姝抱在懷裡,她本來身體就非常纖細,失去了腿雙,更覺得像抱著小孩子一般輕。她死死抱著我,彷彿是落水的人抓著稻草。她大概她已經有了死亡的覺悟了吧。
此刻,她已經算是個準死者了,而我是個有活力的生者,我們現在幾乎可以說是陰陽兩隔了。
她抓著我,就像想抓住生命一樣,我能受到她對生命的深深眷戀,對命運的不甘。她的手抓的我很疼,我的心也很疼。鄭姝狠狠的哭泣著,上氣不接下氣,我儘量去安
她,也許是我的安
起來作用,也是是她哭累了。
鄭姝慢慢安靜下來,不再哭泣,只微微顫抖著,她沒安靜多久,開始覺到斷肢的劇痛,慘叫起來,身子胡亂掙扎,這時,她的嬌軀因為疼痛爆發出很大的力量,我抱不住她,她翻滾在了地上。
不忍再看少女的慘樣,我默默地拔出三稜刺,要幫她結束了生命,張炬對我搖搖頭,他找來兩個很大的塑料袋,一皮筋,我們四個人都莫名其妙看著他將兩個塑料袋套成一個,又取了足有一小碗白粉倒在塑料袋裡。
張炬捉住翻滾著的鄭姝,將裝備包取下,把她雙手用手銬銬在背後,將塑料袋猛然套住她的腦袋。
然後用橡皮筋死死地將塑料袋密封住她的腦袋。腦袋被密封住,不能獲得空氣,手又被銬在背後,無法去撕開塑料袋,鄭姝的半截身體像被燎烤的蟲子,掙扎扭曲成各種形狀。
她呼越來越急促,
時,整個塑料袋都緊緊貼在她的臉上,就像真空包裝的食品,呼時,塑料袋被吹成氣球般大。一分鐘後,鄭姝呼
越來越急促,塑料袋被她呼
帶動著一收一縮的頻率也越來越快,發出拉扯風箱一樣的聲音。
許諾衝張炬叫道:“混蛋,為什麼不能讓她死得痛快些?”張炬說:“事實上,這可能是最幸福的死法了。
窒息過程中,人會產生窒息快
,塑料袋裡又有白粉,她呼
時,會將大量白粉
入,缺氧會使白粉的藥效加快。她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但我保證,她現在其實很愉快,或許高了,或許在幻想中上天堂了。”數分鐘後,鄭姝的掙扎動作開始變得僵硬,彷彿機器人般,她的褲襠處忽然溼潤了。
一股渾濁的體沿著斷腿處的褲緣淌了出來,她的呼
頻率到達了極速,又漸漸緩了下來,她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最後,雙手一攤,腦袋一歪,不動彈了,一個少女就這樣死在一片汙濁之中…許諾鑽進蘇眉的懷抱裡嗚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