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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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頂著太陽從柏油路往山下走,周惠的塑膠拖鞋叭叭咔咔地擦過地面,她的手心漸漸變溼了,嘉偉的手心也著汗。偶爾有人經過,周惠想扔開他的手,嘉偉卻把手握得更緊,他說你的小手真綿軟。

夏天裡,最大的享受是到街上拐角的那個冰室買冰,運氣好的話還能遇到那裡有赤豆刨冰。他們要了兩赤豆冰,周惠叭嗒叭嗒像小狗似的著,嘉偉還是緊拉她的手,繼續走在林陰裡。

太陽在他們的頭頂上灼燒,周惠卻有涼意從她的腳底升起,在這個漫長的夏季,有種莫名的欣悅暗暗擊中了她的心。她的手心裡體味著另一隻手心裡乎乎熱騰騰的意義,還有他的堅實有力。

剛走回到一半,周惠手中的冰已吃完了,她讓嘉偉再回去買。她就在街心公園小道旁的草地上等他,嘉偉帶回來了兩,自己也不吃,看著周惠食了幾口。周惠見嘉偉喜滋滋地對著她,便把手中的冰遞到了嘉偉的嘴裡,他用牙尖很小心地的咬下一小塊,這是夏天裡最完美的夢魘時分,無休無止的渴望地帶。

周軍騎著自行車從柏油路經過,看見街心公園樹陰下有一對男女席地而坐,那女孩身上的紅裙子極為悉。

他扔下車攀著小道上去,果然周惠跟一男孩緊偎在那兒。她身上是件無袖及膝的紅裙,裙子的腹部緊緊繃著。她的側面正對著他。她屈起腿,膝蓋併攏著,裙裾往上收縮,出了兩截雪白的大腿,她把手中的冰遞送到了嘉偉的嘴裡。

而嘴巴卻著嘉偉送過來的冰,她已吃完了,正伸卷著粉紅的舌頭,著冰子。她的席地而坐的姿勢,將身體形成幾個曲度,渾圓的部特別地突出了。

因為她穿的裙子太短,裡面的三角短褲衩開的又太大,完全是無意之中,女孩的最神秘之處徹底暴在他面前。嘉偉受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衝擊,他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下,注意力剛移開,又情不自把目光轉過去。

女孩的那地方飽滿隆突,鮮的兩瓣微啟滴,更有些稀疏的零落地覆在那上面。她的形態,以及當時的情景,帶有著一股人的很是情的氣息,他從這氣息裡,受到猥褻的質,他忽然到極其的衝動。

“周惠,你們在幹什麼。”周軍大聲地叫嚷,把兩個沉浸在歡樂中的人都驚醒了,周惠迅速地站立起來,並手忙腳亂的拉扯了裙子。

“哥,你怎鬼鬼祟祟的,把人嚇了一跳。”周惠埋怨著,臉上一片紅。周軍奔過去擰著嘉偉的耳朵:“你這小子,竟敢佔我妹妹的便宜!”

“周軍,你放開手!”周惠猛撲上去,硬生生地從周軍手中奪過嘉偉。周軍站在遠處:“那來的野小子?”

“我是周惠的同學,叫傅嘉偉。”嘉偉望著高出他一頭的周軍怯生生地回答。

周軍朝他揮著手:“滾回去!告訴你今後不準來騷擾我妹妹。”嘉偉捂著被擰疼了的耳朵落荒而逃。

從此以後,嘉偉遇到周軍就如同老鼠遇見了貓,遠遠看到周軍的身影,他也會繞著走,而且走得急,彷彿有人拿著鞭子追趕著他。別說上他們家找周惠。對周惠他也是能避就避、能逃就逃。嘉偉已經好幾天沒有來找周惠了,周惠隱隱覺得讓周軍收拾了一頓的嘉偉對她的冷漠。周惠有點急,就像自己鑄成了什麼大錯似的。

而且這錯誤的前因後果她一時還想不到。周惠已經登臺亮相了,儘管只是眾丫環中其中的一個,儘管只是踏著碎步繞場一週的臺步,但周惠還是嚴絲不苟投入熱情。

周惠在臺上出了過於刻苦、過於賣命的跡象,自然地引來了諸多的不滿,有人說她太突出了,那身段那臉蛋,喧賓奪主地把其他的角都淹沒了,但導演還是說了。

一個劇團光戲好是不夠的,出去演出,場合上,沒有幾個說得過去的美人戳著,會令大眾失望,人家看演出不光是為了看戲,還為了看人。這段炎熱而逍遙的暑假時光,慢慢地逝,學校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

周惠手攥著幾張零碎的鈔票,她從冰室寬敞的玻璃窗朝裡一望,卻見嘉偉和少芬佔了一張桌子,頭頂上是一架吊扇吹著,水磨石的地面滲著涼氣。少芬緊挨著他。她笑逐顏開的臉已乎貼到了他,手中的勺子在鋁製的小碗裡舀著,一勺一勺送進嘉偉的嘴裡。

少芬用那似水柔情的眼光,撫摸著嘉偉稜角分明的臉,他毫不客氣地張大著嘴,也許是吃得太急了或是燙嘴,噎得他淚滿面。少芬笑了起來,並且用半握的拳頭捶打了一下他的背。

她拍打的動作是輕柔的充滿了溫情,這使就在外面周惠的心如同泡在苦膽汁裡,一種莫大的悲哀瀰漫在她的心頭,這一親暱的舉止,無疑宣告著他們的關係已到了親密無隙的境地。嘉偉大笑了起來。

殘留在他口中那些白冰渣在笑聲中噴出,如同橫飛的彈片,隨著笑聲,他的頭顱在抖動,頭上蓬鬆的黑髮跳躍,宛若啼鳴雄雞尾巴上的翎

周惠推開玻璃的門進去,於是就同他們倆打了個照面。她很誇張地退出門去,彈簧門打了幾個大大的來回。周惠的火氣陡然上來了,她在外面又有意地拖延了幾分鐘,才從那一端的門重新進了冰室,裝作很專心的樣子。

看著櫃檯裡的零食,好像一點也沒看見他們。嘉偉先給周惠打招呼,少芬對周惠點點頭,又擠了一下眼,扮了一個鬼臉。周惠的心裡一下子打翻了五味瓶。黎少芬和和她的故事像一個光源一樣,不停地往她大腦裡放送刺的光,五顏七彩顏替閃爍,雖然她不相信。

但聽多了也由不得不相信周惠看得很疲倦,每當演出結束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疲倦讓她的臉有了一種異樣的美。

然後她開始一件件地脫去衣服,看著身體從緊繃繃地水衣裡出來,就像一股眩目的水,從打碎的瓶子裡緩緩地出來,向著柔和的特別的光澤。皮膚如緞一般的股,顯得蒼白而赤,她的身上並沒有異於往的痕跡。

但她卻覺得已經有一種方式被烙印了,男人的手曾撫摸過,男人的陰莖曾經侵襲到了體中一個神秘的角落,她知道自己絕不再是以前的周惠了。

到體內及體外都有一股即將爆發的熱。她的小腹那些絨絨的髮梢已經敞,她的陰變得肥大飽滿,而且因溼潤而閃閃發亮。她的象是蜂一般一滴一滴地下大腿。生活的秩序被攪亂了。

跟男人有了那一次之後,那陣突而其至的快,像一頭緊追不捨的鬣狗,牢牢地跟在她股後面,並且如形隨影經常出現在她順水而漂,漂向未來的難以設想的航行中。

以致在往後的一段時間裡,面對那些面目可疑,手持鮮花或蒙汗藥,牙齒閃著亮光,一心想讓他們那些餿牛似的東西噴薄而出的傢伙,周惠只能讓自己變成一塊石頭。

而對於嘉偉,這個體態優雅像鸛鳥一樣修長的男孩,卻時時能起她那幾乎混滅的情,這是不可思議的、沒有邏輯情,富有幻覺。

“周惠,我向你保證,我跟傅嘉偉什麼也沒發生過,至於我們在一起,也是跟你有關的。”若干年以後,已成了她嫂子的少芬對周惠說,而那個時候,周惠也名花有主了,長得一表人材的東平,正瘋狂地追琢著周惠,他們已準備步入婚禮殿堂。

周惠的頭皮開始發麻,她並不是後悔,對少芬也不埋怨,只是黯然傷,是她自作多情地了結了那段既銷魂又傷神的奇緣。這對那個男孩是一種煎熬,她不想過多回憶那些甜的細節,五花八門的情話,林林總總的恩怨。

“少芬,你把他害慘了!”周惠說。

她們已親上加親,加上多年的友誼,在對方跟前口不擇言。

“周惠,我倒覺得當年你甩了他是個英明的決定。”少芬說:“要不,你怎會有現在的東平。”少芬的婚上堆滿了各式的衣服,倆人你挑一件我撈一條,見那顏鮮豔的也你爭我搶了一番。

“你就是嘴頭上損,有女的盡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的嗎。”周惠末免有些惱怒。

少芬說:“那都是小孩子的意氣用事,我就是不服你,幹嘛天下的好事都讓你一人遇上。你看東平,人家到底是練體育的,胳膊上和脯上的肌一股一股的,真的像一匹良種馬。”她不無羨慕地說。

周惠挑了條褲子穿上:“要是你還不嫁人,又要橫刀奪愛了。”

“現在也可以爭搶的,偷個情人總可以吧。”她開過一個很不正經的玩笑,向周惠悄悄耳語說,上了一定要東平這類型的,換做嘉偉那可就差太遠了,周惠說:“你羞不羞,拿人家第上事開玩笑。”她又對周惠剛穿上去的一條褲子品頭論足:“你這褲子你穿著太緊了,把股包得圓溜溜的。”

“廢話,不緊還叫貼身嗎,你說你喜歡就得了,讓你吧。”周惠把褲子脫了,又換過一條裙子來。

“嘿,你看,這前不會太吧?”周惠問道。她也沒看,自顧拉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說:“不會,正合適。”把自己折騰夠了。

又過來幫著折騰周惠,她讓周惠換上一款灰的長裙,她一邊幫襯著一邊不無羨慕地說:“周惠,你的皮膚愈來愈白了。”

“以前就不白嗎?”周惠反問道。少芬答道:“以前也白,但沒現在這般幼滑,上面像覆有層粉似的。”周惠在鏡前扭擺身子看,欣賞間的裝飾,股微微蹶著,細低塌,叉的小布條乍貼不貼地好看。就把長髮綰著的發叉撥了,她幫著她尋出了高跟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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