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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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江百川扳掉他的手掌,側首瞥他。

“家族事,我一向自己來。”低低沉沉地說完,他一貫優雅冷靜地消失在病房裡。

迸怡童的話讓他有那么點震撼…

她說,她只能顧慮她所愛的人。

所愛的人哪,他從沒想過這個字眼,哪怕那人已在他生命中,近得兩人呼相融、血緊連、心跳重疊,他也沒對杜說過一字“愛”那,她並沒搭他安排的車去機場。米歇爾太太來了電話,說她回去後立即搬離他的公寓,要為協會指派的工作出徵到遠方。

他太過自信、太過冷靜,以為所有人該跟自己一樣理,但女人天細膩的愛情線,像是一觸即發的引信,他知道那他匆匆先行、放她孤單的舉動,肯定傷了她的心。

祭先估說對了…他何其忍心讓一個愛他、且他所愛的女子痛苦。他的生父生母因家族而生離死別,莫非他也要自陷於這樣的命運?於是,他離開臺灣,來到了法國。

像是被命運驅使般,江百川步伐極快,穿越大片橙黃的花田。在和煦舒適的普羅旺斯藍空下,他終於見到那抹被向-葵環繞、簇擁的白身影。

“這就是協會指派你出征的工作嗎?”步伐隨著優雅的語調慢了下來,他幽黑的眸光不如以往沉定冷靜,而是燃燒著熱切的思念,直勾勾望住那絕美的娉婷背影。

拿著剪子採花的纖纖玉手顫了下,杜緩緩轉身,發上的草帽隨風飛落,輕輕降在花海上。

“你…你來幹嘛?”啞著嗓音,淚水不爭氣地滑下。

“看你。”他回答,視線徐徐看向她圓凸的小骯。

注意到他的目光定點,她猛然轉身背對他。

“我已嫁人了,你別再來找我!”甜膩的嗓音倔聲倔氣,全是謊言。

江百川若有似無地淡笑,長腿一跨,靠在她背後,扳過她的嬌軀,自信的眼神穿進她眸底。

“我的孩子什么時候出世?”沉穩的聲調宛如有種喜悅。

握緊手裡的剪子,恨不得刺進他那張優雅自信的俊逸臉容。

“你的孩子什么時候出去,你該去問古怡童呀!”她嬌吼。江百川輕柔地扳開她緊握的纖手,取走危險的剪刀,抓著她的掌,貼住自己心搏處。

“我從沒碰過她。婚姻只是形式的存在,一場利益的糾葛,現在全結束了。”

“結束了?”她仰高淚顏,眸光滿是不解。

他拿出離婚協議書,攤在她眼前。

“兩家族無法原諒這事。發生,宣明脫離關係,我和她被趕出來了。”

“她呢?”杜想起那一夜募款酒會,古恰童訴說婚姻時的漠然神情。

“和祭先佑走了。”他淡淡答道。他和古怡童不相愛,但為了體面家族、維護彼此政商利益共存,不得不維持有名無實的婚姻。如今,他們被各自的真愛點醒,選擇了和江之中一樣的道路…脫離家族,過自我的生活。

“你會不會不甘,你不是想掌握江家?”杜輕問,不敢置信,他有這般轉變…到底是什么改變了他?

“我三次為你忘懷公事,丟了生意,你比掌控江家,更引我…”他拿起她花籃裡的一朵小花,溫柔地管在她耳畔,輕哺:“我為你而來。”杜心一震,淚水撲簌簌地滑落,挎在臂彎的花籃緩緩落地,柔荑輕揚,緊緊地抱住他。

“我好想你…”他果然是能並水的百川,終究能纏住她的人、她的心。江百川擁著她,吻吻她的額。

“讓你久等了…”

“這些子,你忙著了斷家務嗎?”所以才這么遲找來?讓她等得肚子都大了…江百川沒回答,將在江家的一切過往摒除於心外,道:“古怡童和祭先佑的孩子兩個月後要出生了…”大掌貼著她的腹部,受那微微的胎動。

“我們的呢?什么時候出來見爸爸?”杜抓著他的掌,靜靜凝望著他。她依然可以看出他這幾個月來,為了了斷家家事而產生的疲憊。

“你累嗎?到屋裡,我泡茶給你喝。”牽著他的手,她帶著他在花間穿梭。視野裡出現父母那幢白屋宇時,她停住步伐,遙望庭廊下的三名長輩。

“你跟浦叔叔一起來的?”她轉首看他。江百川頷首。

“他將母親的墳遷回巴黎。”杜停頓了許久,美眸注視他的雙眼。

“我終於知道,為何古怡童老說你‘絕情’了…你壓抑你的情緒、情,什么、都不說,不讓人明白你的心…”即使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也能一樣面不改

江百川搖搖頭,吻住她的,久久,嗓音如發自內心深處般充滿柔情。

“我對你是…‘絕對愛情’,永志不渝。”杜心兒狂跳起來,投人他的懷抱。

“等百合花開,你就要當爸爸了。”她輕聲呢喃。江百川將她和“孩子”抱在懷裡,緩緩漫步在陽光下的花海中。

要他這么冷靜、理到讓人認為絕情的男人,講出“絕對愛情”是多難的事呀…

因為難,所以真。而後,他們的女兒就是在這樣“絕對愛情”與“絕對真情”織的環境氣氛裡,誕生在百合花香繚繞的季節。

是的杜的真愛點醒的,是江百川給她的“絕對愛情”

永志不渝的“絕對愛情”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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