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御前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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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爐立在案桌中央,彌散淡淡的幽香,發出咕嚕嚕的聲響。暖盆燒得火旺,偶爾迸發出一聲清脆的爆鳴,燻得屋子裡暖洋洋的。

然而,雲歌跪在地上,卻沒有覺得一絲暖意,反而如霜降一般徹骨的寒冷。弱弱地抬起頭,正上陌希辰深沉的眸光,一旁的王后更沒有好臉,彷彿要在她身上看出一個來。

立在一旁的楚鄴,倒是形如常,如若不知,還以為是一尊雕塑,面無表情地看著房間一角。

“還有哪些人與你一起,今之事,你都聽到幾分?”許久,陌希辰才冷聲問出。

看得出,對於雲歌的闖入,他很不高興。

雲歌趕忙扒在地上“回大王,只有雲歌一人,雲歌擅自闖入,也是想為大王分憂,還望大王恕罪!”

“恕罪?哼哼,”陌希辰冷哼一聲“你可知道,你今天犯下了何等大錯!若不殺你,本王如何可斷後顧之憂。”王后奉上一盞茶,低聲在陌希辰的耳旁提點道:“大王,這女奴臣妾見過,是楓天閣的呢。”

“哦?”一聽是楓天閣,陌希辰的臉更加不好“如此說來,你能跟蹤朕與王后到這裡,也是常理。你這女奴膽大,你家主子也好不到哪去!”

“大王,此事與美姬娘娘無關,全部都是奴婢一個人的錯!”雲歌沒想到,昔深得聖寵的美姬,竟然讓陌希辰如此厭惡,趕忙解釋。

“若是這般,你如何出得了宮門?”王后不依不饒。

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藉著端王的手處決了雲歌,也省的自己力。

“奴婢是為了採辦王后娘娘壽辰的物品,才拿了主子的牌出宮的。”王后挑眉:“本宮的壽辰?雲歌,你這藉口未免太過虛假。宮裡有尚衣局,有典戶,需要什麼儘管與他們提便是,何必出宮自己採辦?你這分明就是在找藉口!”

“不,娘娘誤會了,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美姬娘娘一直念王后娘娘照拂,好容易得了一次辦宮宴的機會,一回到楓天閣,就立刻忙著籌劃安排。她顧念奴婢曾經在王后宮中伺候,必定了解王后的喜惡,所以才命奴婢出宮採辦裝飾,好博得娘娘一笑。”雲歌搭了兩下:“不想,都被奴婢搞砸了。奴婢實在該死…”陌希辰深沉的眸光又重新抬起,看看一旁臉轉白的王后,他淡淡地問道:“她原來是你宮中的?”王后不甘心地點點頭“是。”

“本王記得,前些子美姬從章淇那裡,要了許多侍衛宮女,手下並不缺人手。王后果然體恤六宮,連這樣的小事都照顧得如此周全。”王后身子顫了一下,還想說什麼,陌希辰已經擺手示意她下去。

王后只好站起身,看了一眼雲歌,她不再掩飾眼底的怨毒,那凌厲的目光,彷彿要將她吃了一般。雲歌只著了一眼,就怯怯低下頭去。

既然已經得罪了王后,她實在無需繼續委曲求全。只此一次機會,如果她能成功,那麼便是王后,也不敢妄自動她。

直到楚鄴和王后都出去,房間裡只剩下陌希辰和她兩人,陌希辰才淡淡地笑道:“你很聰明,找了王后這樣的稻草。方才你說你知道如何解決這難題,不妨說來聽聽。”雲歌深了一口氣:“大王為難之處,便是無法向朝廷與其他小國顯示自己的軍事力量,而增兵,卻是不可推辭。”陌希辰點頭,慵懶地斜靠在案桌旁“沒錯。”

“奴婢這裡有一法子,既可以替端王解圍,又會讓東源大敗。”雲歌壯著膽子跪身上前,沾了些許茶水在桌上寫下了兩個大字。

陌希辰雙眼微眯:“九雲?”

“昔楚明動盪,許多有才華之人全部落草為寇。如今,正是朝廷用人之際,然而有些不願為官的,並未應招,而是繼續留在山野之間,劫富濟貧為生。其中,以這九雲山莊最為有名。若是能夠請得了他們,再加上端國的一點兵力,那麼,屆時必定水到渠成。”陌希辰看著桌上的兩字。若說剛剛,他只是驚訝於雲歌的大膽,那麼現在,他是真的對這個女奴有了些許興趣了。

一個湘國的殘民,不僅識字,而且對江湖之事如此瞭解,甚至可以想出端國諸位大臣想不到的法子,這當真是不簡單。

若是藉助了九雲山莊這樣的江湖人士,不僅可以保全自己派遣出去的將士,若是贏了,還可將功勞推給九雲山莊。江湖中人最講求義氣,將所有的功勞悉數奉上,必定讓對方涕零。到時,還可以藉故與他們結

“你不是普通的女奴。”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陌希辰伸手,緊緊地捏住她的下巴。這個姿勢,她只得被迫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雲歌不安地顫抖了一下。

曾經,她也這樣看著陌希睿,那種從心底迸發而出的陰冷,如同層層堅固的牢籠,將她錮其中,讓她想要掙扎而不得。而如今面對陌希辰,那種覺非但沒有減退,反而更加明顯。

同為帝王,陌希辰的心思似乎比陌希睿還要深壑。那眸光帶著幾分揣度之意,直讓人看不到底。

雲歌強迫自己與他對視,只覺得整個身體都要被凍結了。

“你到底是誰?又為什麼突然闖入對本王說這些。”這一刻,雲歌知道,她不該隱瞞。在他這般注視下,任何謊言都會顯得拙劣。

她看著他,淡淡地說:“因為雲歌想做大王的女人。”陌希辰微愣,角不經意地勾起:“雲歌,很好聽的名字。你倒是誠實,只可惜,做本王的女人,並非是這天下得意事,你真的準備好了?”鬆開她,陌希辰起身,背對著她說:“你走吧,看在你今獻計有功的份上,本王可以不殺你。但若你將今之事說與他人聽,本王必定不會留你全屍,明白嗎?”

“大王,奴婢…”她說要做他的女人哎,就這樣完了?

“安心伺候好你的主子,本王會有賞賜。”陌希辰顯然不願意收她,雲歌不甘心,卻只能規矩地扒在地上“諾。”雲歌行完九扣之禮,失落地跪身出去。

房門關上,陌希辰的眉輕皺。

為何,在看入她眼底之時,他會到那抹只會出現在記憶中的悉。

那種神情,無需修飾,卻是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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