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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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鳥鳴嘰嘰喳喳，悅耳動聽，金的陽光閃閃亮亮，溫暖和煦，卻也擾人清眠。

上的俏人兒將臉貼著枕頭，雙手捂著耳朵，翹起一尊豐勻俏，避那閃亮陽光，躲那悅耳鳥鳴。

一隻纖細玉手，輕輕拍在那尊弧度美好、朝天翹起的豐勻俏上。

“小婕，該起了！”豐勻的俏隨即搖了搖，剛好蓋過部的絲質睡衣跟著晃了晃，像是在搖頭說“我不要起”

“起了！沒見過女生睡姿這麼難看的，將來怎麼嫁人？半夜肯定會把人嚇跑。”楊素貞搖著頭，眼底卻有份寵溺。

豐勻的俏再度搖了搖，這次像是在說“才不會咧！”楊素貞一會兒整理書桌，一會兒把化妝臺上的瓶瓶罐罐擺進屜，邊幫楊婕儀整理房間邊說道:“都這麼大了，女生要有女生的樣子，該學著怎麼當個賢良母，不要成天只想賺錢，又少不了你花。”豐勻的俏又搖了搖，像是對楊素貞的話不表贊同。

“姑姑是為你好，說的是實話，起了。”她又撿起被楊婕儀踢下的棉被，在尾疊了個正方型。

豐勻的俏還是搖了搖，算是響應楊素貞的叨叨絮絮，卻完全沒有要起的跡象。

“快起，早餐都涼了。你今天要穿哪套衣服？”她起身走到衣櫥前，打開衣櫥問著。

“紫套頭短衣，白牛仔七分褲。”悶悶的聲音從枕頭裡傳了出來，姿勢依然沒變，豐勻俏朝天翹。

楊素貞幫她拿出衣服，放到上“真的該起了。”楊婕儀又把俏搖了搖，像極了在撒嬌。

楊素貞搖頭一笑，正想任由她時，一龍頭柺杖突然橫過楊素貞，敲在楊婕儀豐勻的俏上。

“啊！”楊婕儀迅速翻身下，撥開如貞子般蓋臉的長髮，叫道:“姑，您又打人家股！”她都二十四五了，還老打她股。

楊桂英收回龍頭柺杖拄著地，威嚴中帶著寵溺說道:“股翹那麼高，不打股打哪裡？”

“用嘴巴叫嘛！”

“用嘴巴叫子我可沒有你姑姑的能耐，叫了半天不起就算了，對著股也能講一堆話。”

“我們是心有靈犀一點通，誰教我是姑姑一手拉拔大的。”楊婕儀朝楊素貞吐了吐小舌，笑了笑。

楊素貞也回以一抹寵溺得不得了的笑。

“你姑姑也是我一手拉拔大的，她就從不敢用股跟我講話，你這丫頭是被她給寵壞了。”手上的龍頭柺杖隨著音調起伏拄了拄地。

不過若要說寵，她肯定也有份。

“姑，我可沒有被寵壞，人家只是還想再睡嘛！”千萬不能承認自己被寵壞，承認了將會有一段子很難熬，姑會想辦法整治她，直到捨不得了才會放過她。

“不像樣，都幾點了！”惟恐語氣不夠威嚴，她手上的龍頭柺杖又拄了拄地板，為威嚴加分。

“都還沒八點，這麼早起來做什麼？”她才沒被嚇到呢！她知道姑喜歡裝腔作勢。

誰教她是楊家的大家長、楊氏企業的負責人，如此集權勢於一身的女人，不裝點腔、作點勢，只怕難以服人。

“起來做什麼？黎明即起，灑掃庭除，要內外整潔。既昏便息，關鎖門戶，必親自檢點。一粥一飯…”

“當思來處不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維艱。姑，這朱子治家格言我都可以倒背如了。”

“倒背如有什麼用？要懂。”

“我懂啊！”

“懂了就要履行。”

“我…不是我不履行，那已經不符合時代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