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採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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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為金玉為什麼不主動來找我的時候，金柱來了。面對他的要求。程雪說:“柱子啊，你去玩吧，小丹還要在家裡溫習功課。”我對金柱眨眼睛，金柱就說:“馬上就上中了，溫習什麼啊？”程雪說不來理由了，索蠻橫的說:“小丹太野了，我不讓他出去，誰來叫都不讓出去。”

“那好吧，兄弟我走啦。”金柱垂頭喪氣的對我揮揮手。

我像頭小牛那樣，鼻子裡出濃重的呼:“舅媽，我恨你。”程雪沒介意我的無禮，她平靜的說:“你現在恨我，只要你長大以後不恨我就行了。”當天晚上下起了雨，天氣瞬時變的涼；睡了一個特別舒適的好覺。

“小丹，今天扣舅媽一塊去採蘑菇吧。”程雪推開房門說。

我著眼睛坐起來，提議說:“那我們早點去，不然就被別人採完了。”

“行，我去找小簍子，你趕快穿衣服起來。”程雪轉身走了:“我們回來再做飯吃。”對於採蘑菇這種事，我向來是樂意去做的。從能夠自由行動以後，幾乎每年的夏天我都會去山林裡拾蘑菇。這種野味不但好吃，採得多了還可以拿到鎮上去賣錢。

我跑下樓，程雪已經等在門口了，她腳邊放著兩個小簍子，於裡拿著一件小雨衣，她把我招呼過去，給我穿上了。

鎖上門，我們急匆匆的往後山趕，而且儘量做到不發出聲音，這是怕臨近的村民發現後，也提著簍子搶著去山林裡。這樣的行為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慣例，孩子和婦女基本遵從於此。男人們則基本上不會參加這類事情。

我和程雪很快發生了分歧，因為我們據各自的經驗，選擇了兩片不同的山林。後來還是她妥協跟我走了，因為她怕悄悄跑掉去幹別的事。

我們還是去遲了一步，已經有幾個村民在採拾。彼此客套的打過招呼後，分頭採拾。一座山一座山的尋找，很快我的小簍子就滿了，程雪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正在我急惑的時候，金家姐弟朝這邊來了，他們各自揹著一個揹簍。相比起我的小簍子，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我們會合後，金柱看看我滿滿的一簍子，譏笑說:“你還以為自己是小兔子啊，拿這麼小點東西。”我說:“你們借我一個揹簍吧，我這一小筐就送給你了。”

“你真捨得，這一筐能賣十來塊錢呢。”金柱不相信的問。

我上去把小簍子裡的蘑菇輕輕的倒進了他的揹簍裡。金柱高興的說:“我先去採了，你跟我姐換吧。”我看著金玉，她毫不猶豫的把揹簍放下來給了我，我把小簍子換她。

金玉四周望望:“你舅媽呢？”

“不知道哪裡去了。”我說:“玉姐姐，我們一塊採吧。”金玉湊近我，擰我於臂低聲說:“沒人的時候，你叫我什麼？”我吃疼，趕緊喊道:“老婆，小老婆。”金玉又掐了我一下，嬌嗔:“就是老婆，不許喊小老婆。”我應允的點點頭，然後兩個人都開始採蘑菇，一直都保持著毗鄰的近距離。金玉採滿了一簍子，倒進我揹簍裡，說是還我的，不要告訴金柱。

兩個人採集，事半功倍，滿了一揹簍之後，我只好先往家裡背。金玉追上去說要跟我一塊回去，她怕我農話乾的少，沒力氣把一揹簍的蘑菇揹回家。

一路上我們看見了好多的婦女和小孩，不是提著揹著簍子進山林，就是裝滿了回家。對那個年紀的我來說，採蘑菇是一件十分有趣味的事。而且舅媽家那一帶的山林，只要一下雨，蘑菇就像竹子似的瘋長，到處都是，山林的景象和下雨之前完全部一樣。

回到家，程雪正好也在。我讓金玉迴避，她卻不答應，還搶在我前面進屋和程雪打招呼。程雪帶我換了揹簍，用責備的眼神看著我。

我沒心思管她這些把蘑菇倒在了地上，在自己找了一個揹簍，有要和金玉一塊上山去。

“等著，我也去。”程雪提了一個比原先大許多的籃子在我們身後喊。

我加快步代，催促說:“玉姐姐，我們快點走，被她捉住，我們就不能在一塊玩了。”程雪畢竟是大人，跑的比我們快，進了山林都沒有把她甩掉。而且她還跟金玉說一些奇怪的話，總之就要表達一個意思，我和金玉不能呆在一塊玩。金玉聽著聽著臉就變了，後來索生氣的走開。

我要追上去，程雪攔住我說:“不許去，就舅媽呆一塊。”我朝她翻白眼，一邊採蘑菇，一邊拿一隻眼睛町著她，慢慢的和她拉遠距離。瞰準時機，撒腿跑掉。面對程雪追趕而至的喊聲，只是給我做了提速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