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驅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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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兩步一名全幅武裝的兵筆直的站著,一隊隊高舉紅纓槍的
兵不時的巡邏過去。
他們在守護著一座大殿,其實就算是這裡一個人也沒有,也沒有人敢闖進這裡,因為這裡就是指揮著七萬三千名軍的殿前指揮使的中軍營。
此時的中軍營中,凌雲、梅霖、沈小聰赫然在座,人人臉上表情凝重。
桌子上靜靜的擺著三杯茶水,動也不動,只除了梅霖的杯中少了半杯。
過了一會兒,凌雲才緩緩的說道:“梅師弟,從這幾天朝庭裡發生的事來看,這裡面絕不簡單。如果那些妖怪真的是天上的二十八星宿,我們應當問問,為什麼他們會下凡來與我們為敵?如果他們僅僅是為了一本天書,照你說這本書天書已經在你身上五六年,為何直到現在他們才來奪取?我想這背後一定有什麼事情才對?”凌雲停了一下,接著說道:“上面的事是其一,看來他們只是來搶奪天書,並不是想要人命,所以雖然我們抵擋不了,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大不了梅師弟你抄一份,然後把書給他們;再有就是朝中之事,從湯思退被打入大牢,又被放出來這件事看,他背後一定有一股極為龐大的力量,在支持著他,否則以他一個區區的丞相,不可能竟有能力讓皇上改變主意。這件事如果不能查清,唉,以後皇上的子就難過了!”凌雲看了梅霖一眼,梅霖報之一笑:“凌師兄,你想的真周到,我這些天光知道瞎忙了,都沒去仔細想過!”凌雲一笑,接著道:“這些天我一直監視著朝中的這些大臣,你猜我碰到了誰?”梅霖一笑,拿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才覺出茶水早涼了:“凌師兄考我來著,讓我猜猜看。嗯…是不是會飛的、使劍的?”
“不錯,正是那薛正飛,只可惜被他逃了。這薛正飛挨個潛入大臣之府,一定有什麼隱謀,說不定這些大臣們替那湯思退求情以及集體罷朝,就是他在背後搗的鬼!我和沈師弟商量了一下,覺的這薛正飛雖然厲害,但他一個武林人物沒有理由去幹這事,恐怕這裡面另有隱情!”
“薛正飛潛入大臣之府?”梅霖想了一下,突然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吧,登基大典之上行刺皇上的就是他!”凌雲猛的站了起來:“真的是他!登基大典我去了蘇州,不在當場,皇上曾把我大加訓斥,一直讓我捉拿兇手,我早就懷疑是他,只是想到他一個武林人物與朝庭素無瓜葛,難以確認。現在想來,這個人背後一定有個龐大的背景,身份絕不簡單。”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沈小聰突然嘴道:“他會不會與那神秘的雲門有關?”凌雲搖搖頭:“不像,他穿的衣服不像是我們曾捉到的那些雲門弟子的衣服。”
“對了,還有一件事極為可疑,就是那六王爺趙天德。六王爺向來與那湯思退好,這次湯思退被抓,那六王爺卻一直未有動靜,這顯然大違常理。”梅霖
嘴道:“有沒有事這還不容易知道?你派人監視一下不就行了?”
“我一直在監視,正因為沒有發現半點異常,才更加懷疑!”
“咦,沒想這宮中還藏著這樣一隻老狐狸啊!不過,只要他不咬人,我們也犯不著去理他。還是商量商量天書的事吧!我可不願意股後面跟著一大堆神仙,整天像跟
蟲一樣的跟著我,張著嘴向我要這本破書!”凌雲被梅霖逗的一笑:“那你就像我說的那樣給他們不就得了?”
“想的美,我還沒看完呢?為什麼要給他們?再說,就算我肯,我股後面那三個神仙也不肯哪!”
“那你讓那三個神仙替你保管不就得了?”
“他們不要!”
“他們不要,我要,我替你保管得了。我這軍營可說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了,如果我保不了,別人是更加休想了!”
“呸,不要臉,你這些飯桶軍擋個人還可以,要擋神仙?那得先變成妖怪才行!”一邊看著他們鬥嘴
出微笑的沈小聰突然說道:“昨天我夜觀天像,我發現危月燕不見了,她會不會也來了凡間?我甚至懷疑她就潛伏在了我們身邊,而我們都沒有覺查到!”聽了這句話,梅霖一怔,正
的說道:“有可能,我正在想皇上為何會無緣無故的要看艮天訣呢?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難道這…待我用靈息探一探!”燕慶樓,皇上正在和燕妃款款細語:“燕妃,國師果然有本天書,我已經看過了,只是那天書之上,卻是一字也無。國師說要修煉十五年才能看到有字,再修煉十五年才能看懂字的意思,至於這一輩子能不能有所收穫就看各人的悟
了。國師說我是真龍天子悟
高,如果什麼事也不做,整天研究的話四十五年或許能邁進門去。唉,再過四十五年我也將八十了,人到七十古來稀,我能不能活到那一天還說不定。我還有許多大事要做,實在不應
費在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情上!”
“皇上,你太老實了。那國師是騙你的,你想想他那麼小的年紀就有了這樣大的神通,他是怎麼練成的?他才花了多少年?就算從他一出生就開始看起,也只過是十六七的時間而已。而且如果練成了這本天書,小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大的可以改變一個國家的命運。為了天下蒼生,皇上也應該學習才是,哪能如此輕易的放棄呢?”
“老子曰,夫天下神器也,非可為者也。為者敗之,執者失之。可見這天書並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一句話叫做‘利令智昏’,我還沒有糊塗到不知道什麼東西該得,什麼東西不該得!”
“皇上,”燕妃急的快要哭了出來,在皇上懷裡扭著身子,跺著腳,嬌嗔的說道“你…你是個君子,可是你為了奴家想一想嘛!你要是不願意看,就讓奴家來看,等奴家長了本事,讓奴家幫你的忙,我們好早一點…早一點嘛!他…他只是個國師,他是你的手下,皇上向他要點東西,有什麼了不起的嘛!”說到這裡,燕妃好象突然覺到了什麼,把頭背過皇上看向遠處,那邊正是
軍營的方向。
而皇上則以為燕妃生氣了,不輕輕拍著燕妃的背,溫柔的說道:“好了,燕妃,我們不談這個了,明天我去要來你看就是。天
已晚,我們也該休息了吧?”梅霖回到了臨時的國師府,推開那扇黑漆漆的大門,突然“咦”的一聲,
到一絲驚訝,因為香姑並沒有像平常那樣像個小燕子似的吱吱喳喳的
上來。
難道發生什麼事了?梅霖略微用靈息一掃,已然知道屋內一切平靜,月姐姐和香姑皆好好的坐在屋裡。
轉過一個彎,香姑出現在了梅霖面前,只是奇怪的是香姑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歡呼雀躍的上來,而是靜靜的坐在
邊,背對著自己,就連自己進來的腳步聲也沒有聽見。
香姑靜靜的坐在邊,兩隻腳垂在
下,靜靜的一動不動,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掛在牆上的那張巨大的四玄弓。
香姑的玉手小心翼翼的伸了出去,好象懷著極大的恐懼,當將要觸到那四玄弓時又倏的收了回來。
過了一會兒,又慢慢的伸出手去,又急速的收了回來。
梅霖看到香姑那狐單的背影突然間覺的這背影竟也含有了一種與月姐姐極為相似的憂鬱。
或許香姑跟月姐姐呆的時間長了,被染了吧!
雖然,梅霖極為好奇,但梅霖還是先輕輕轉個身,打開一扇門,進到月姐姐的屋裡,探望一下月姐姐的傷勢。
月華靜靜的盤膝坐在上,雙眼微閉,長長的睫
動也不動,顯是正在運功。
梅霖能夠覺到月姐姐的臉變的比以前更加白了,白的幾乎沒有一絲血
。
梅霖在心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不敢打擾月姐姐運功,悄悄的退了出去,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