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七章七殺令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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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花箋之上,寫著:“嫻華以蒲柳之姿,草莽之人承蒙締為姊弟,已屬意外榮幸,不意又蒙憫及終身,未免受寵若驚,怎奈,身似浮萍飄泊已成定情,何堪。驟成殘廢對人自慚形穢,謹以福祿鴛鴦祝君百年好合,而後天涯海角還我薄命之身,臨行匆匆,書未盡意,方命之處,並請海涵。”牟嫻華留蕭銀龍執著花箋的雙手,戰抖不停。

他不知雪地飄紅牟嫻華為何竟然出走,字裡行間分明是充滿了自怨自艾。

然而,她到那裡去呢?臂傷猶新,她為何…

銀龍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忽然,一頓腳,自言自語的道:“不能!我不能讓她就這麼一走,雪天三友後問起,我還有臉嗎?”他喃喃自語,已將手上的花箋疊起,一出屋,逕往廳上奔去。

大廳上,人人面凝重,雖然是一大早,趙氏七雄夫婦兄妹妯娌,可全都侍立在趙老太太的身側。

裘若蘭也俏立在老太太身後,她一見銀龍進廳,上前去憂愁的道:“龍哥哥!牟姐姐她…”蕭銀龍如痴如呆,冒冒失失的搶著道:“她走了!可是,她到那裡去了呢?”說完,他搶上幾步,走到趙老太太的身邊,又道:“媽!你看她會到那裡去呢?”他臉上的焦急之,溢於言表,悵然若喪的神情,分明掩不住內心的悲哀。

趙老太太也是十分惑的道:“是呀!牟姑娘雖然英名四揚,雪天三友威懾武林,敵人自可不怕,怎奈她身負重傷,光是勞碌風塵,也就夠她受的了!”蕭銀龍聞言,望著廳外的碧天,幽幽的道:“是的,光是奔波勞碌,也就夠受的了,我必須去追上她,勸她…”他說著,一步,一步,已向廳門外走去。

忽然他一回身,對著裘若蘭道:“蘭妹!你就在摩天嶺住下來…”裘若蘭一聽,也不由臉一緊,忙道:“你…”銀龍已接著道:“我去追牟姐姐回來!”趙老太太也從坐位上霍地站起,緊接著問道:“你到那裡去追她,不如大家分途去…”蕭銀龍忙攔住道:“不必,牟姐姐必南下中原,孩兒一人破著些子定能趕上,摩天嶺百廢待舉,賊氛初去。焉能不顧,媽!孩兒這就…”他說時,已立勢一側,就待騰身起。

裘若蘭、趙麗君,兩人不約而同,雙雙齊出,同時像對穿花蝴蝶,閃身都到了銀龍的身前,齊聲道:“我…”她兩人因太也湊巧,彷佛是約定了的一般,因此“我”字出口,又都全停頓了下來,互望了一眼,嬌羞不勝,反而低下頭去,一雙粉臉,全是三月的桃花似的,飛霞丹,嫣紅滿面。

蕭銀龍也十分尷尬,強自苦笑道:“兩位妹妹也留在摩天嶺,聽我的好消息吧,少則三五,多則十天半月,我定把牟姐姐追回來!”裘若蘭峨眉緊顰,面有隱憂的道:“若是追不到牟姐姐呢?”蕭銀龍略一思索道:“若是追不上她,我們準備於七月七在苗疆‘孫布拉娃山’見面!”他話音甫落,人已一出廳,銀光一縷逕向山下去。

心急如焚,其勢焉能稍緩,出了山口,人像一縷清煙,朝著鳳城方向狂駛。

約在中午時分。

鳳城縣已隱隱在望。

銀龍私忖,以自己輕功與雪地飄紅牟嫻華比較,若是方向沒有追錯的話,相信是相差不遠了。

因此,到了鳳城的城郊,收起腳下功夫,轉入官驛大路,開始打探。

雪地飄紅牟嫻華乃是一身大紅裝束,又是一女,最是刺眼,凡見到過的人,必定是記得的。

卻不料從鳳城的北城問到南城,走完了所有的飯館酒樓,旅店客寓,沒有一家是曾經見到過這樣一位姑娘的。

蕭銀龍不由洩了先時的一鼓氣。

然而,他毫不猶豫的,決心追下去。

他找了一家酒樓坐下,心中有一個奇怪的想法。

他想:天下有這等巧事,我初下會仙峰之時,尋找的是龍女前輩,她也是一身大紅裝扮的女,如今事隔未久,又是找一個大紅打扮的雪地飄紅牟嫻華,真乃無獨有偶湊巧得很。

難道牟嫻華與龍女前輩…

一時,他無法對這兩人下一個斷語。

從追趕蠻荒龍女的經驗來說,追趕一個人實在也太不容易,但他心裡總覺得雪地飄紅牟嫻華的功力不及蠻荒龍女,而又是負傷之軀,他想最多追到海口渡水之處,必然可以追上,最少能獲得些端倪。

想到這裡,忽然靈機一動,決定不分晝夜,兼程到渡海之處等她,諒雪地飄紅縱然翅也飛不過“大連渡口”蕭銀龍自以為得計,神大振,飽餐了一頓,又備了些乾糧,出了鳳城,直向大連渡口而去。

第二天的黎明…

蕭銀龍已到了大連渡口,但見海上白霧茫茫,船桅如林,旭未升,船家們還未出海,有的收拾船具,有的在船尾生火煮飯。

照這等情形看來,雪地飄紅牟嫻華是斷然未過海了。

銀龍還不放心,一連找了十餘個船家,都沒見到過一位穿紅的姑娘叫船渡海。

然後他擇了一家正當要道的茶館,要個臨街茶座坐了下來,雙眼不離往來行人必經的大路同碼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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