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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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四貞的眉宇包含了滿滿的笑意。
“不,不是。”她與文闊之間在三年前她去遼營找他時,就已經結束。
他的眉頭蹙起皺紋。
“那你的婦人髻?”
“我已為人母。”已為人母!
他的心驀然一緊。
“想必是另覓良人而嫁了!”深深了口氣,他嘴角又浮出慣有的譏諷。
“那人的身分想必比衛文闊來得的崇高。”他冷言冷語地嘲諷她。
“不,不是的。”她急急地想跟他解釋那個孩子是他的。
“不”──他卻打斷她的言語。
“不用跟我解釋這麼多,反正我們早就是陌路人,今相逢純屬巧合。”
“巧合!”她低喃地重複他的話,目光茫然而無措。他口中的巧合到底是什麼意思?
兀烈納的食指一比,指向前頭的繡坊。
“我的子就在繡坊裡挑繡線。”聶四貞的心沉到谷底。
“你已娶!”她
乾舌燥地嚥了口口水。
他朗聲而笑。
“當然,兀某都已經三十有四,再無室豈不是要無後?怎麼”──他的眼輕佻地勾向她。
“四姑娘以為在下會為了你而終身不娶?”聶四貞尷尬地搖了兩下頭。
“這倒不是。”當初他把對她的嫌惡表達得再清楚不過,她怎麼敢奢望他仍舊為她守候,只是──“我聽說你被判了通敵罪。”當時她還以為他是為了她。
“誤會一場罷了,試想我兀烈納豈會為了人而犯下這殺頭的罪?”
“是呀…”她的回應有若蚊蚋。是沒有人能讓他犯下那罪無可赦的錯,而她怎能如此奢望他是為了她!
她的口吻幽悽悽的,他不住就要摟她入懷;然而當年被她捅下的傷,傷痕至今仍末癒合,每一提起她,他的
口總有令人挫敗的痛,那痛一再地提醒自己──小四兒縱使愛盡天下人,也不可能接受他。
最後他只能強抑住摟她的衝動,口吻輕淡地問她。
“你相公待你好不好?”
“好,再好不過了。”她撒了謊。
如今他已另娶室,對她的愛早已不復存在,若再提起虎兒,只是讓彼此更尷尬,何必呢?
倒不如像現在,讓他誤以為她已另嫁良人,彼此少了牽掛,這樣結束會容易一些。
小四兒雖已為人婦、為人母,但看著牽繫自己多年的人兒,兀烈納仍想說些什麼,好多留住她一會兒,但另一頭卻傳來一名丫髻急急的叫喚,喚回了小四兒的目光。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小丫環的眼淚就快急得掉了下來。
“小小姐走丟了。”聶四貞的魂魄全被這消息給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