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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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兵工廠出問題是意料之中的事，鄭連文和鄭連慶本身沒有劉義守的堅持以及工作熱情，又沒有石雲開這樣的人做指導，背後也沒有盛星懷這樣的人做後盾，他們的上限是天津機器局那樣的一般兵工廠，下限就是現在這樣。

對於金州兵工廠的事，只要石耀川不給石雲開發電報，石雲開就推不知道。石雲開不想再湊過去被人當凱子宰，他現在代表著很多人的利益，每一個決定都要照顧大多數人的利益，不可能為了親情去拉金州兵工廠一把。

雖然石雲開現在有這個實力。

就在正月下旬，葫蘆島兵工廠生產的的7。9毫米子彈產量已經達到了50萬發，75毫米克虜伯行營炮使用的高爆彈和榴霰彈，產量達到了800發，155毫米炮彈產量為50發，95式重機槍的月產量為30。

按照葫蘆島的產量計算，石雲開完全有能力幫助金州兵工廠完成合同，但還是那句話，憑什麼？石雲開現在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幫助金州完成合同，朝廷也不願意看到鎮武前軍和鎮武左軍沆瀣一氣，石雲開才不想趟這個渾水。有這功夫，不如好好搞一搞平壤的電話網絡。

沒看錯，就是電話。

直到凱瑟琳送給石雲開一部磁石電話，石雲開才意識到，雖然現在還是1895年，但是人類已經進入了電氣時代。

於是已經規劃好了的柳京城設計圖紙重新推翻，在所有的街道下，要挖掘大型的下水道。在下水道的頂部設置一個鐵管。用來安裝電線或者電話線、電報線、或者是別的什麼線。

在很久以前。或者說在很久以後，石雲開對歐洲城市龐大的下水道印象深刻，那裡不僅是下水道，也是通壕、防空、電纜通道等等，同樣的石雲開也對中國城市上空四通八達的電線印象深刻，這些明線不僅會造成隱患，而且很容易因為外力作用而出現短路或者是斷路。這些外力作用不單單是人為，有時候也是風吹雨打冰雹砸。甚至是電線上面鳥落得太多不堪重負。

看著一座城市從無到有慢慢建立起來，石雲開有的不僅是一種玩《模擬城市》的快，更有一種造物主一樣的成就，這種成就令石雲開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正月底，石雲開和羅斯福通了電報，石雲開向羅斯福介紹了青黴素這種‮物藥‬，以及柳京這座城市。

羅斯福很興趣，表達了想在適當的時候前往柳京參觀的想法。

石雲開表示歡，並邀請羅斯福在七月份前來柳京參觀。

羅斯福接受了參觀邀請。同時也接受了和石雲開共同開設工廠批量生產青黴素的邀請。

於是，石雲開就把有關青黴素的資料給了金明山。請他代表自己前往美國對青黴素這一產品的原理以及生產過程申請專利，設置專利壁壘，並且在美國籌辦工廠，就地生產青黴素投放市場。…正月底，旅順鎮武左軍都統府。

還是那間議事大廳，還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參加會議的人卻已經不是那些人。少了石昌茂、石雲開、盛星懷，多了鄭連文、鄭連慶。

鐵打的營盤水的兵，有人來有人走，就是這樣。

石耀川面陰沉坐在主位上，手裡拿著一顆子彈翻來覆去的看。

這是一枚金州兵工廠製造的子彈。

這顆子彈乍看上去沒問題，如果轉動一下看問題就有了。這顆子彈的圓柱形彈頭並不規則，雖然誤差很小，落在石耀川這樣的老行伍眼裡還是很明顯。鉛外面的銅皮包裹的不均勻，這令這顆彈頭的重心有點偏移，雖然增大了一點威力，但據石鐵膽的報告，這樣的彈頭準度極差，一百米外就沒有任何準度而言。

問題還不僅是這些，子彈還存在裝藥過多或者是裝藥過少的問題，而且發·藥的質量也不過關，造成子彈發後初速度不夠，燃燒不充分，殘渣過多等等問題。

當！咕嚕嚕…

石耀川把子彈隨手扔在桌上，任由它咕嚕嚕的滾落桌面，然後慢慢抬起頭，用鷹隼一樣的眼神盯著鄭連文和鄭連慶，彷彿要擇人而噬。

在石耀川充滿攻擊眼神的怒視下，鄭連文和鄭連慶噤若寒蟬，瑟瑟發抖，全無半點當接手兵工廠時的意氣風發。

“老大，你是主事的，你來說說。”石耀川已經在心底把鄭連文、鄭連慶判了死刑，對這倆人也就不加理會。石升卻是石耀川的長子，石耀川不可能放棄他。

“老三…”

“別提老三！”石升剛剛開口，就被石耀川打斷。

“兵工廠以前的工人都去了平壤，現在的工人都是新招的，這些人進入工廠時尚短，想要練作機器尚需時。”石升想了半天，才找了這麼個理由。

提及金州，提及兵工廠，石雲開就是繞不過去的一個坎。這就像是青黴素的專利壁壘，只要想生產青黴素，就免不了會使用那些已經申請了的相關專利。如果能繞過去，也就不是壁壘了。

“兵工廠以前四千多工人，你就一個都沒留住？”對於石升，石耀川雖然不說，心裡已經失望了。

這個長子，論起玩人心，別說跟宗師級的老三比，就連貌似憨厚的老二他都玩不過。

想到這裡，石耀川又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夢，如果把老三換成老大該多好…

“那四千多人…”石升想起時候視察現場時的慘狀，微微搖了搖頭:“那些人極為忠誠，接手當一百多名管事的，沒有一個人願意留下。最後籤決定誰留下，到留下籤的，當場撞死了兩個…我就把他們全都放走了。”

“這…”

“嘶…”

“…”事情雖然已經過了快一個月，提起當的情景，眾人還是唏噓不已。

“壯士啊…”曲章安脫口而出，說完才覺大事不好，立即閉上眼睛開始裝死。

“你新招的那些人，都是些什麼人？手腳齊全的？”把攤子給了石升，石耀川就沒再過問。這既是對石升的信任，也是對石升的考驗。

很明顯，石耀川失望了。

“是！”石升很困惑，他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麼一群身體健全的工人，幹起活來還不如一群缺胳膊少腿的殘疾人。要知道，那些殘疾人裡，很多人甚至目不能視、口不能言、耳不能聽。

但就是這群人，他們的工作效率冠絕大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