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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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低聲音說:“你還敢上那兒賣去?昨天,有個人站在那兒,東西全被抄了!我們這些常賣的,都不敢站那兒。”
“這兒和那兒有啥區別呀?也沒幾步遠哪!”
“那是市場的門口,歸他管;這兒,他管不著,他也不管。”
“城管的也不管嗎?”
“管!咋不管!現在是**,來的差了。他們穿著便衣,油著呢!那個是城管的車…”我剛想逃,她抓住了我“你看那個車號,不是管咱這片兒的。管咱這兒的車,我認識。賣圍裙啦…”她的眼睛四下眨麻著。
“來了!”她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圍裙捲進了一個大口袋裡,以迅雷不掩耳之勢,從我的眼前消失了。
神了!我豈不是見著了大衛·科波菲爾的“大變活人”的魔術了?
媽呀…我也得跑哇!
我轉到了另一個出口處“一塊一袋,一塊一袋…”
“走走走走走!”門口的老頭的嘴煩不勝煩地“突突”著我。
上哪兒賣呢?
在牆兒那兒,坐著三個擺地攤兒的:一個是賣大料的殘疾人,一個是賣手套的年輕人,一個是賣姜的老大爺。
“我可以坐這兒嗎?”我問老人。
“坐吧,沒人。賣啥的?啊,鹹菜。咋賣的?”
“一塊。”我與他們一字排開。
“一袋?”
“嗯。”
“賣姜嘍!一塊一堆兒!賣鹹菜啦!一塊一袋!”他順便幫我叫賣著。
“伊水!”我喜出望外,在這兒與她邂逅,有點像井岡山會師的意思。
“你咋過來了呢?”她問,她的懷裡也抱著一盒鹹菜。
“他們攆我。”
“我在市場裡給往找了個地方,和一個賣柿子的拼了半個攤兒,把今天的費
上了。”
“多少錢?”
“八塊。”
“八塊?!”
“他說他那個攤兒的費用一天是二十塊錢呢!”
“你別走了,咱倆在這兒賣吧。”賣圍裙的大姐也過來了,她問那個殘疾人:“你不是賣香椿了嗎?咋賣上大料了呢?”
“改了。”這小買賣好,說改就改,靈活機動。
一位顧客對我說:“給我來兩袋鹹菜。怎麼淌了?你有沒有大的塑料袋呀?”
“真對不起,我們今天早晨走的太匆忙了,忘帶了。”
“這個小袋也不行啊,溼了,我怎麼拿呀?”那個殘疾人遞過一個袋子,解了我的圍。我謝過他,並注意起他:他賣東西,不急不躁。有人問,他就答;沒人問,他也不喊。他是我們這裡賣得最多的,一天總的銷售額為四十八元!第二是賣姜的,二十多塊錢;第三是賣手套的,十多塊錢;我是最末,賣了六塊錢。
往賣了八塊錢,正好夠
攤位費的。
一個上午,入不敷出。
下午,我到小區東門的市場門口出攤兒。
“錢
錢!五塊錢!”那個管理人員來了。
“你昨天不是說兩塊嗎?”我問他。
“上市場裡邊賣,兩塊;在外邊賣,五塊。”
“…我兩塊錢,你給我安排個地方吧。”
“自己找地方去!你把費上了,我就不管你,哪兒賣都行!”我找了一個人多的地方,支起了攤兒。在強光的曝曬下,鹹菜已經酸透,今天賣的還不如昨天的多呢!
剩下了三十多袋,伊水犯了愁“本兒都掙不回來…能吃就吃,吃不了就扔了吧。”一個有著巨大發展前景的經營項目,硬撐了兩天,便宣告下馬。
寫作業、玩遊戲、看電視是淘氣兒在家的主要生活,其中,看電視的比重要多於其它,看完這個臺看那個臺,可仍舊有餘暇的時間無處打發“媽媽,你陪我打羽球吧!媽媽…媽媽…”淘氣兒央求著我。
看得出來,他無聊透了!
加拿大多倫多在剛摘掉“**帽”的十天,又發現了三十三名疑似**患者,已有三人死亡。
一些權威機構認為,**可能具有季節,在炎熱的夏季會減弱,在寒冷的冬天會捲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