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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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陽光灑在一座白美國南方建築前的如茵草坪上,綠意於是被烘出一片暖暖的草香。

一陣徐風將這股青草氣息,緩緩地送入大宅的高寬門廊裡,試圖帶給屋內的人一陣早秋的舒味道。

“見鬼的!”尉遲勁把啤酒空罐往地上一扔,正巧擊垮了一迭垃圾小山。

“那是什麼鬼道路!水溝蓋居然是用鐵板包保麗龍填上去的,原料物價再飆漲也不是這種搞法,我絕對要申請國賠!”

“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一百零八次了。”白裕承拿起自備的咖啡,優雅地喝了一,目光同情地落在尉遲勁裡了石膏的右腿上。

一個彪形大漢居然因為一腳踩上水溝蓋而小腿眼胗諳裂,那個畫面想起來實在滑稽。不過,只要想到那堆官員面對的是莽夫尉遲勁的怒氣,白裕承可就沒什麼心情微笑了。

這幾年長居美國的尉遲勁,落腮鬍造型和魁梧身材沒變,但是,脾氣卻是愈來愈差了。只要尉遲勁那雙黑瞳狠狠一瞠,再不識相的人也知道不應該招惹這個男人。

事實上,尉遲勁在不久前才用一記左勾拳,讓一個男人因為顎骨破裂而在上躺了一個月。

“反正,我已經讓律師去準備文件了,絕對要告到那些官員哭著上門來求饒,告到他們賠出一條馬路的錢。居然還敢跟我說什麼,正常人站在水溝蓋上跳,也不會掉下去。難道我肥得像豬嗎?”尉遲勁的怒吼聲,狂暴到可以嚇死孩子。

“放心吧,就憑你國際危機處理大師的名號,加上這回又是回來幫國內企業度過難關的,他們絕對會給你一個好代的。”白裕承再笨也知道這時候應該要說好話。

尉遲勁現在正坐在一張擺了十天份杯盤的長桌面前,萬一他心情一不快,隨手拿起杯盤亂扔,那種慘烈情況可不是隨便開玩笑的。

“危機個大頭鬼!我現在連自己的狀況都處理不好了!”只要想到未來幾個月,他都不能去爬山、打拳擊,他就有一肚子火想要發洩。

白裕承一看到他臉愈來愈鐵青,連忙轉移了話題。

“容小的斗膽請問危機大師,你的屋子是被恐怖份子侵襲過嗎?槍林彈雨的實境劇拍攝現場,也不過如此吧。”白裕承環顧四周,全身發癢了起來。

“你腦子裝的是石膏嗎?你難道要我抓著這支柺杖,裹著石膏掃地、拖地不成?”柺杖一陣亂揮,一陣雷聲獅子吼轟隆隆地從尉遲勁的口中爆出。

“你沒裡石膏時,生活環境也沒比現在好多少。”白裕承想起他們大學時共住的公寓,不忽地打了個冷顫。

“廢話少說,是朋友就幫忙找個管家過來處理。”尉遲勁把手裡的咖啡空杯往垃圾桶一扔。

無奈,垃圾桶已經滿到不能再滿的地步,咖啡杯自然是滾落到了地上,並出了一道咖啡漬痕。

“何必請管家呢?”白裕承的眼裡閃過一陣調皮光芒。

“我記得閣下似乎有個被放逐在邊疆、經營民宿數年的子,她應該能有法子擔負起此一重責大任才是。”

“你找罵挨嗎?”尉遲勁掄起拳頭,結實臂膀上的青筋畢現。

人在國外,不提起那段婚姻,還算自然。回到臺灣,配偶欄的名字便有如芒刺在背般地讓他坐立難安。

“我不是找罵挨,只是你難得回來臺灣,又難得地在這裡摔斷了腿,需要人料理家務。於情於理,找嫂子幫忙是最天經地義的事了。”

“不準叫她嫂子!”尉遲勁大吼出聲,沒受傷的左腿往長桌上一踹。

白裕承往沙發上一縮,驚恐地看著長桌上滿坑滿谷的垃圾像火山熔漿一樣地“”到地板上。

“那要叫她什麼?尉遲夫人嗎?”白裕承拿起了一顆抱枕擋在前,繼續出招尉遲勁人好不容易肯回來臺灣了,他當然希望那兩人的情況有所改變啊。

“叫她葉蓮!”尉遲勁抿緊,腦子卻已經主動地開啟了某一段的記憶匣…他記得葉蓮的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他記得她在偷笑時,總會發出“咯”的氣聲;他記得她也愛陳昇;他記得她總是不厭其煩地配合著他的所有要求…

“沒想到你還記得她的名字啊。”白裕承椰瑜道。

“混蛋,我也是有身分證的人!”尉遲勁眼兇光,很認真地從地上找尋著最適合扁人的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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